众所周知,“天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咒术师。
其实羂索并不比天元小多少。
如果将以“天元”为代表的咒术师看做初代,羂索就是二代术师,也可以说是第一批咒术学徒。
祂曾是“天元”的学生。
天下第二的结界术,作为隐藏底牌之一的“式神术”都是在跟“天元”学的。
当然,那个时候祂还不叫羂索。
在那个连都城都没有年代(日本第一座都城藤原京建成于公元694年,此前一直是天皇在哪,哪就是都城,而天皇丫居然是流动的),也不可能给孩子起羂索这种奇妙的名字,毕竟和族发源的国度都是以“狗奴”为名。
不过,羂索的本名与天元的本名一样,都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之中,所以还是以此代称。
当时的天元虽然获得了“不死”术式,但因为还处在正常人类年龄,还没有后期的长生者心态。
对于学生也没什么保密的想法,有问必答,倾囊相授。
羂索也是在那个时候了解到了关于“源典”,关于“不死”术式的种种奥秘。
但那时年轻的羂索仍是出于对未知的渴求,出于对知识的好奇,没有与“天元”分道扬镳的想法。
直到岁月流逝,时光荏苒,羂索发现自己青春不在,精力也大不如前。
祂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持有“不死”的老师,总有一天,祂会死,会尘归尘,土归土。
求生是人类的本能。
死亡是人类原初的恐惧。
羂索也不例外,而且因为醉心于咒术研究,祂比普通人还惧怕死亡,还不想死。
于是,祂开始寻求延命之法。
由于自身持有“不死”,天元不仅没有阻止羂索,反而积极地为祂提供帮助,将自己年轻时求道,遇见“源典之树”的经历和对于“源典”的经验与猜想都无私地分享给了羂索。
功夫不负苦心人。
在经历无数艰难险阻,走遍日本每一个角落,连大海都没能阻挡祂的探求,最终在命悬一线的时候看见了由水晶组成的树。
虽然已经残破不堪,虽然没有天元形容的壮美瑰丽,但羂索依旧能从其中感受到连“天元”都无法比拟的磅礴能量。
羂索拼着最后的力量走进初始之树内,机缘巧合地利用初始之树的能量和特质获取了属于自己的“天与术式”。
效果为意志转移。
虽然有着种种限制,还有可能引起反噬,但羂索还是非常兴奋。
因为长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真切看到希望。
有问题没关系,慢慢解决就行,咒术的修行,术式的创造中,祂早已习惯。
在经过一系列的尝试后,祂找到了最适合的媒介——初始之树中诞生的白色物质。通过将其制作成脑虫,吞噬别人大脑的方式,夺取他人的身体,成功实现另类的不死。
换上新身体后,祂又回到了“天元”的身边。
天元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在那个年代,尊卑贵贱是很自然的事,掌握着超凡力量的咒术师是毫无疑问的人上人,用你的身体怎么了?
再说了,见惯了人类的死亡,天元很欢迎能有同样的长生者与他一路同行,继续探索咒术的奥秘,传播咒术的“福音”。
对于两人来说,这绝对是蜜月期,共同解构世界,探索未知。
期间,两人遇到过一些伙伴,也和敌人发生过争斗,一直都是亲密无间,一直到羂索的第一次大限,即肉体极限的到来。
羂索认为这是一个机遇,反正你有“不死”术式,无论怎样都不会死,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进化,达到全新的高度。
但天元不这么想,他还不想放弃做人,哪怕已经活了500年,而带有重置效果的“星浆体”的出现更加坚定了天元的想法。
为此,羂索和天元大吵了一架。
从对大限的态度发散到对人生,对目标的探讨。
其实,两人之间的不和的种子早已埋下。
羂索是典型的激进派,追求提升,追求可能性,如果能得到发展,就算把世界打烂,变成地狱祂也不在乎。
而天元是保守派,他和主流教派差不多,认为人就应当遵守为人的本分,不要过分逾越,届时必遭神罚。
世界上,也确实有触犯禁忌,遭到超越咒术范畴的惩罚的例子。
哪怕成了其他咒术师眼中的“半神”,天之中心“天元”,祂仍旧对未知心怀敬畏。
一场大吵之后,曾经亲密无间的师徒分道扬镳。
羂索决定趁着天元年老体弱,战力下降把星浆体做掉,使天元强制进化。
没想到,“不死”术式比祂预想得还要玄奇,竟然能自发连锁因果,选择守护者。
“六眼”诞生了,没花多少时间就超越了羂索这么多年的积累,让他死了一次。
也正是这一次,师徒两人彻底反目成仇。
羂索藏匿于暗处,悄悄进行着自己的研究和谋划。这才有了“咒力最优化”计划,是千年研究的集大成。
“天元”因为这一战心灰意冷,生出避世隐居的心思。
反正有“星浆体”重置,有“六眼”守护,没什么好担心的——羂索的夺舍之法虽然诡异,但受到肉体的限制相当大,不是特别大的麻烦。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日本第一位咒术师,这方面还是比较占便宜的。
之后的事情不需要赘述,“天元”已经说过一次。
其他时间,羂索会一边准备,一边进行自己感兴趣的研究,日本一多半的咒物其实都和祂有关。
每到五百年大限,羂索就要搞事。
可惜,因为“不死”的因果链锁存在,羂索每次都功亏一篑,一直到第一位摆脱咒力束缚的异数,“天与暴君”伏黑甚尔的诞生,彻底打破“不死”的因果,让羂索终于可以跳出一直以来的怪圈,大幅度推进计划。
虽然还是为“六眼”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精灵御手”所阻,甚至摆出要抢夺胜利果实的姿态,但羂索也只是心态失衡了极端的时间,很快就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一千多年的等待,屡次的失败都熬过来了,多一次又何妨?
只要初始之树的基本盘还在,只要意识转移的术式不被破,祂就有机会,大不了再等一个千年。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占据了一千多年地方,最大的基本盘居然从头到尾都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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