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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开局成为始皇亲弟:第六十二章:成亲

    田蓁知道他一定会来。

    但是按照礼制,二人目前不能相见。

    所以,他与她,相隔一扇门窗谈话。

    后者之所以要让那名叫做‘晓兰’的侍女给他送酒,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想他了。

    哪怕隔着一道门窗,不能相见,能听听他说话,也是极好的。

    田蓁知道他的来意,但是,二人相谈期间,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一个‘酒’字。

    嬴渊不太好意思去要。

    最终只能作罢。

    对此,离秋非常不解,问道:“他想喝你酿的酒,不应该正合你心意吗?为什么不主动给?”

    田蓁掩嘴轻笑一声,回答道:“任何新鲜的东西,总归是有腻的一天,不能让他刚接触,就已然觉得无味了吧?更何况,贪杯易醉。”

    离秋感到惊讶。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妹妹了。

    同时,她的心里,也有一种错觉。

    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眼,就像是小白一样,让田蓁一眼就能看透。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跟荀老夫子学坏了?”离秋喃喃一声。

    其实,要是嬴渊主动开口要酒,田蓁不敢不给。

    好在,他没有好意思开口,让她心思得逞。

    成亲当日。

    宾客云集。

    天穹分外明朗。

    万里白云铺盖。

    隐约有祥瑞紫辉藏在云中。

    冠军侯府。

    张灯结彩。

    人群拥挤,络绎不绝。

    文武百官,纷纷相至。

    “吉时已到,奏乐!”

    随着礼官的一声令下,众人耳旁,便是传来了悠扬的歌声,似乎可直达九霄云外,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那声音美而动听。

    侯府外。

    仍旧有不断赶来的宾客,基本都是远道而来,差点儿就误了时辰。

    “韩国九公子韩非,代表韩国,恭贺冠军侯大婚!赠青铜器物若干...”

    “燕国使臣章敬代表燕国来贺!”

    “赵国相邦郭开亲来祝贺,送礼若干...”

    对于这些各国而来的大人物,秦国的礼官不敢有丝毫怠慢。

    给予了他们最高规格的礼遇。

    并且,还将他们的名字一遍遍高呼。

    也让众人,让大家都清楚,冠军侯的婚礼制度,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

    “魏国信陵君特来祝贺....”

    “楚国大将项燕...”

    然而,让秦国境内武将十分不理解的是,楚国居然派来项燕来此。

    不知是福是祸。

    山东六国,均已来人。

    这种待遇,不可谓不高。

    嬴渊亲自接见韩非、魏无忌等人。

    略微寒暄之后,便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今天就属他最忙。

    各种繁琐的礼节与陆续而来的宾客,实在是让他疲于应对。

    但毕竟是大喜的日子。

    此时,卫庄并没有随韩非前来。

    在冠军侯府,也没有人能伤韩非。

    除非嬴渊愿意。

    这也是韩非第一次见到魏无忌。

    “久仰了,信陵君。”韩非主动前去打招呼。

    魏无忌回礼,“韩非兄所著五蠹,在下可是时常拜读。”

    “哦?”

    韩非来了兴致,笑道:“不知信陵君喜欢五蠹中哪篇?”

    “这....”魏无忌一时无言。

    心想,抬杠?

    韩非大笑两声,扭头看向府中热闹景象,惊叹道:“今日来的人,可是真多啊,秦国的文武百官,大将王翦,全部都来了,就连其余各国,也是派了不少人,只是唯独...”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魏无忌没有太多的忌讳,脱口而出道:“唯独少了秦国相邦吕不韦。”

    然而,他言语刚刚落地,侯府外的礼官便是朗声说道:“相邦到——”

    声音拉的很长。

    韩非与魏无忌相互对视一笑,前者缓缓开口道:“刚说起他,就来了。走,去瞧瞧执掌秦国权柄数年的吕不韦,到底是什么人物。”

    或许,他有着不同凡响的亲和力,就连魏无忌,都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后者,对吕不韦,并不感兴趣。

    秦国的相邦与王翦等人打过招呼之后,便见到了韩非等人。

    他点头示意。

    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他们,但是吕不韦第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身上的非凡气质,可见其眼力之高深。

    “大王到!”

    随着吕不韦来到侯府后,紧接着,嬴政也来了。

    他与离秋一起。

    见证着冠军侯的婚礼。

    而在咸阳城头中,有两名剑客正在比试。

    似乎,有为冠军侯的婚礼庆祝添砖加瓦的意思。

    这二人,便是盖聂与卫庄。

    随着二人的比斗陷入白热化,时间也是飞逝。

    大日逐渐没落山头。

    迎来黄昏。

    婚礼在古代叫做昏礼。

    黄昏临至,冠军侯成亲的高潮,也随之到来。

    宾客纷纷翘首以盼。

    乐官们此刻也开始尽力歌唱。

    在沁人心脾的乐声中,田蓁乘坐御辇来到冠军侯府门前。

    她身着雍容华贵的礼服。

    璀璨红艳之余,衣角与衣领处,皆是有些黑纹点缀。

    那是尊贵无比的象征。

    当初,嬴政迎娶离秋时,后者所穿衣物,与田蓁一般无二。

    前有宦人手执仪仗,捧着各种稀奇珍宝。

    后有大量的侍女在衬托着田蓁的华贵。

    当她优雅的步入府中时。

    这一刻,所有宾客们全部目瞪口呆起来。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气质超凡脱俗,相貌倾国倾城。

    任何形容美丽的词汇,都不足以将她的美形容出来。

    就连与她早已有过夫妻之实的嬴渊,都是有些震撼。

    他简直不敢相信,经过精心打扮的田蓁,居然能够美到这种程度。

    肌肤胜雪、双眸似水,腰肢纤细,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扣人心弦。

    然而,就是此等绝色佳人,此刻,她的目光里,唯有嬴渊。

    田蓁缓缓迈上台阶,向嬴渊与秦王作揖。

    前者迫不及待的下了台阶,握着她的纤纤玉手,喃喃说道:“做我冠军侯的夫人,要比各国王后,更得尊荣。”

    田蓁浅浅一笑,让人为之倾醉,“能成为你的妻子,才是蓁儿此生最大的尊荣。”

    嬴政看向面前的这两对新人,不知为何,眸中竟有泪花盘旋。

    “大王。”

    离秋挽着他的臂膀,小声说道。

    在场的,除了秦人之外,还多有六国勋贵。

    作为大秦的王,他不能将自身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

    “渊弟...渊弟...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嬴渊始终都是嬴政心中的软肋,从未变过。

    他们自幼遭受磨难,多次历经生死,好不容易回到秦国,还要受到华阳夫人忌惮。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哪来的胆子,居然敢为了自己刺杀成嬌。

    时光飞逝。

    一晃多年。

    如今那个行事果敢而又冒失的弟弟,成为了大秦的冠军侯,司马,执掌全国军政。

    而自己,也成了大秦的王。

    他们兄弟二人,年幼丧母,少年丧父,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帮助他们。

    就连吕不韦,当初帮助他们,也只是为了利益而已。

    一路走来,相互扶持,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与不容易。

    所谓长兄如父,莫不过如此了。

    “行醮子礼!”这时,有礼官高声。

    嬴渊与田蓁,握着彼此的手,缓缓迈过台阶,来到嬴政面前。

    “兄长。”

    “大王。”

    二人向他作揖。

    这个礼节,是要聆听父亲教诲的。

    秦庄襄王没了。

    只好让嬴政来担任这个角色。

    至于王翦,他倒是很愿意,只不过有逾越礼制之嫌。

    嬴政笑道:“从今以后,没有外人时,你与渊弟一同称呼寡人为兄长即可。

    冠军侯什么都不缺,就无需寡人送什么东西了,不过,寡人也不可能空手。

    这杆藤条,乃是渊弟年少时不愿读书学习,寡人用来鞭策之物,后来略有损坏,便用白玉与黄金等物修饰,做成硬鞭。

    今日赠予你,以后,若是冠军侯有任何不是,可用此硬鞭抽打,如寡人亲临,他不敢反抗,今日,此鞭,寡人就将其命名为‘打侯鞭’。”

    闻声,田蓁掩嘴一笑。

    赢渊目瞪口呆,“兄长...”

    一众宾客,嬉笑连连。

    紧接着,嬴政严肃道:“今日乃我大秦冠军侯之昏礼,寡人特意命人打造了一尊柱石,上述冠军侯为我大秦所做之功绩。

    然则,仍有许多空白未写,待冠军侯为我大秦再立新功时,将再次填笔续写,流传于后世,供天下子民瞻仰!”

    此言一出,那些原本嬉笑的各国使节,全部沉默了。

    他们心中都很清楚冠军侯所做之功绩。

    何谓柱石?

    顶梁之石也!

    这是不是在说,嬴渊乃是秦国之柱石?

    而且,以后再立新功,还要继续在上面填写他的功绩。

    这证明什么?

    证明秦国的狼子野心啊!

    当他们看到一尊柱石,被上千名将士共同抬进侯府的那一刻起。

    他们震惊了。

    谁也笑不出来了。

    只因,那尊柱石的最顶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秦字。

    有距离柱石近者,看到了一串串秦字,

    ‘冠军侯外傅之年,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阵斩戎族数名大将!’

    ‘某年某月某日,冠军侯率军深入草原,灭戎族部落若干。’

    ‘某年某月某日,冠军侯率军击退五国联军,阵斩庞煖。’

    ‘........’

    一桩桩,一件件的功绩,宛若一块巨石,压得山东六国中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然则,无数人都对冠军侯心生敬仰,却有一人,默默留下泪水。

    此人,便是田蓁。

    她与嬴渊有过夫妻之实,所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又有多么的不容易。

    那一身的伤疤,看着就让人触目惊心。

    她牢牢握紧嬴渊那充满老茧的大手,一刻也不愿分开。

    大概,这便是爱情最初的模样。

    田蓁曾听稷下学宫的一名老者说过,他说,人世间的感情最为奇妙。

    然而,最为纯粹的感情,就应是喜你所爱、钟你所欢,你即最好,你即最美,好在心头,美在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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