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还需要再休息一会吗?”
妃英理还有些残存的倦意,并不是很热衷起床。
慵懒扶住半边身,长发遮掩住妩媚成熟的容颜,依附的力点是面前的男孩。
“不了,我该起床给母后准备午饭了。”
真的很累啊,但这不是到现在还赖床的理由。
身体的正常机能已经恢复,支撑着身形,缓缓起身,从妃英理上方爬过去,才下到地板上,换上鞋子。
“抱歉,我中午试着做一点,想给儿子准备一顿午饭呢,但又搞糟了。”
母亲仅仅枕在那枕头的边角位置,低声说道。
公生弯下腰,用手托住妃英理的后脑,再将自己的枕头拉到下方,再将被子也用手指掀动,盖在最近有明显丰腴的身体上。
害怕她会感觉寒冷,从身后的椅子背上拿起棉外套,衣领对准母亲的肩膀盖上。
仔细的沿着边角位置遮盖,而手指则被抓住,从被子中伸出的玉脂,上面还有一个胶带绑住的伤口,刚刚留下的新伤。
“母后还试吃了?”
公生看着在被子上出现的蜷缩曲线,
“嗯,妈妈做的好难吃,抱歉。”
手臂微微用力,妃英理抓住满是兰花香味的杯子,将自己盖住。
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按在自己的额头,再到放开来。
妃英理微微向内挪动,更加靠近刚才男孩睡的地方,紧闭的眼睛只接收到隔着纱窗的微弱阳光,鼻尖则在接触兰花香味最为浓郁,并且残余温度最高的区域。
慵懒的蹭蹭,选个舒服又安心的位置,再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没事的,母亲已经将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给我吃过了,之后的料理全部交给儿子来完成吧。”
轻轻排在后背上,感受到母亲睡着了。
离开房间,走到客厅,餐桌上摆满三盘黑色的不可名状之物,似乎能伸出触须,包含这个世界上最为真实的灰暗。
妃英理仅仅尝一口就食物中毒,那么猫咪呢?
公生侧头,看向猫窝的位置,那边有一只可爱的俄罗斯蓝猫,正在那倒立着。
四只脚垂直向天,后背靠着地板,仰着的头吐出白沫。
而在猫盆里则是一只不可言状的小鱼片。
“她做的饭你也敢吃?”
“喵喵~~”咕噜发出惨痛的叫声。
……
似乎这个星期天,并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工藤新一如原计划,一宿看《福尔摩斯探案集》,从《最后一案》中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双双坠入瀑布,到《空屋》中福尔摩斯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
惊奇迷幻的小说世界比现实更加另工藤流连忘返,翻看着每一页都是一种精神刺激品,享受脑细胞疯狂榨干的愉悦。
毛利小五郎一宿在麻将室内,女儿搬出去后,小五郎没人管着,连回家的时间都很少。
而且今天的麻将室老板出奇的脾气好,眉宇间的笑容一夜都没有消散。
今天晚上的牌运也很不错,先是输掉几百万霓虹币,借了一点后又赢回本,准备再打的时候运气又差一点,再输掉,再借钱,又运气的赢回本。
直到离开的时候也才欠三百万霓虹币,毕竟有来有回才叫麻将,明天打的时候运气又会好,再继续赢回来。
目暮十三同样春光满面,虽然还有些昨夜残留的困倦,但是整整一宿,妻子的连连叫好给予这位中年秃头肥胖油腻大叔莫大自信,步入警视厅后又有高木的倒茶与千叶的早点。
没有忙任何事情,就看着其他的同事忙前忙后,不断努力在安西环球地产的案件上,来为部门获取高额油水。
后靠在办公椅,挪到窗边的位置,享受因为死神的休眠期而显得无比珍贵的放松。
今日卦象————凶神休眠,百无禁忌,财神镇宅,诸事皆宜。
米花町又是和平的一天。
相比较大部分人选择休息,栗山绿那边忙的不可开交。
首先是公生法律援助的案件后续,本以为是简单交完罚款就结束,谁知道仅仅一天,被告两人,一个老爸被检察院拘留候审,一个老爸被警视厅立案调查。
而所谓的案件也被东都法院要求重新审理,所有文件重新提交,进行庭审之用。
连被告都被搞倒了,这样的审理完全属于走个过场,裁判员过来打卡就下班,球员需要上场踢几脚拍个宣传片那种,给观众看。
另一边,妃英理律师事务所彻底关闭,妃英理放弃成为律师,只留下那办公室,挂上栗山绿的名字。
提前结束实习期,又莫名提前进入社畜生活,不再是帮助老师收集案件资料,而是真正开始接触自己的案件。
并因为某位律师所小少爷在家赖床,导致原本还可能最后蹭妃英理老师一顿饭的愿望落空,栗山绿表示不舒服。
太随便了,连个交接仪式都没有,人家东映至少每年还有接棒仪式啊!
继续奔走,开始独立解决案件带来庞大的压力,唯有社畜的繁忙让栗山绿心安。
……
纽约。
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拖着行李箱,带着蝌蚪墨镜遮饰住面容。
修长的牛仔裤包裹着细长腿,结实的臀部被绷住,上衣则是亚麻棕色,亚裔的淡黄肤色配上及腰的刘海,行走时候都带着一整风的酷飒。
似乎是头发有些有些麻烦,手扶住脑后,随性后甩,掀起一整丝滑波澜。
“哼哼~哼哼~哼哼!”
愉悦,难以压抑的愉悦,挥动手中的机票,来到检票口,跟上前面一位女士。
侧头注意到前面的女士,仅仅是侧颜就可以看出来是一位大美女,戴着一顶不高的蛋糕帽,只从帽檐位置露出一丢丢棕金色的发丝。
同样带着墨镜,气质温婉又腼腆,与不符合外型的年龄与混血的异样美感,低着头捏住票的动作似乎在回忆什么。
有种天然的忧愁,惹人怜惜。
顺便,有希子感觉应该见过面前的女士,却又想不起来......
带着金黄色小巧的蛋糕礼帽,配上米黄色的绵实外套,下摆是米格子的淡蓝与橙黄相间的长裙,一直遮住到小腿的部位。
看到一双白色的长筒棉袜,保暖的厚女士皮靴。
全身的搭配带来一种温暖与阳光。
“这个人是谁?”
不属于潮流的搭配,而且这些衣服的质感也不是所见过的服装工艺,至少有希子从未在霓虹与纽约的时装上见过。
更加没有在各个服装杂质上见过这样款式的衣服。
但是穿在对方身上显得十分匀称与得体。
她是谁?
心中饱含这个疑惑,工藤有希子提上行李箱,踏上前往飞机的舱道中。
这是一趟十四个小时的旅程,有着与之返回时候相似的理由,比如说感觉到夫妻之间存在矛盾,而后工藤优作的衣领上有口红印之类。
就是这样的简单,到达这个年纪之后就会出现的焦躁与不安,还有一天天隐秘出现的鱼尾纹让有希子充满担忧。
这是一场盲目的旅行,有希子根本不知道这一次回到霓虹的目的。
仅仅脑海里有个想法,就从夫妻二人居住的宾馆离开。
“唰唰————!”
旁边的隔间位置,一位女士坐下来,正是刚才与有希子一起上飞机的。
对方很缓慢的动作,还稍稍整理一下座椅。
也是近距离的情况,有希子可以二度观察这个感觉认识的人。
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从皮肤的纹理可以看出,虽然有混血的皙白,但是却也出现难以抹除的黄斑。
指尖是经常动手稿的痕迹,有明显的老茧。
女士摘下墨镜,依旧没有摘下帽子,面容透过部分刘海可以看到。
也是在看到女士的样貌后,有希子原先平静的表情瞬间化为惊喜,同时有些压抑不住的激动。
芙莎绘.坎贝尔.木之下,芙莎绘集团的董事长兼首席设计师,是世界知名时尚品牌的顶点。
对方出现在这里,通往霓虹东京的航班,以及会在下个星期六的时候,芙莎绘东京分部开始经营,有一场首秀的发布会。
脑海里如此想着。
有希子也摘下墨镜,展露出闪光的天使容貌,再也没有之前的掩饰。
好胜心忍不住激活起来......
要知道,现在为止芙莎绘官网上,毛利兰被入选芙莎绘霓虹分部第一版封面模特的事情还在米国官网上吵得沸沸扬扬。
而毛利兰也是工藤有希子内定的儿媳。
就算是儿媳,也不可以仗着年轻貌美,抢过本人的风光......
日常的脑回路犯抽。
任何的女性,无论是妃英理还是毛利兰,有希子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对方差,无论是样貌、身形、皮肤、或者是至关重要的年纪。
“您好,女士,您点的咖啡。”
“谢谢。”
隔壁木之下接过咖啡,放在嘴边微抿一口,因为是十四个小时的航线,所以会比以往更加的漫长难耐。
这个时间,银杏树应该还没有办法下金色的雨。
四月,属于樱花的季节。
略微感觉到一丝不舒服,木之下压下帽檐,而后拉上隔间门。
因为对面的那个奇怪女人,上飞机之前就一直盯着自己,刚才也一直对自己抛媚眼,还故意的搔首弄姿一番。
年纪也绝对不算小的,看盆型,绝对是生过孩子的中年妇女。
“绝对,绝对,不能让小公生找到这种女朋友。”
脑海里为自己的干儿子有pass掉一种类型的女生,棕色长卷发,身形苗条。
如果选择的话,木之下是短发党。
自己干儿子的女朋友必须是短发的,必须是混血的,必须是特别特别好看的,最好还要比公生大三岁以内。
十九岁、十八岁、十七岁都可以。
最好还有点强势风格,能压得住公生,因为干儿子有些受虐的倾向。
木之下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