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星期日,云山在余院长的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得知肖家四个当领导的已经被免职了三个,张娟的官位最大,也被撸得最彻底,据说,公、检、法联手协办,必定会有肖家人进监狱的。
“这么快?那老领导的做事雷厉风行啊!”
“早有纪检盯着了,老领导只不过是下了一道‘动手’的命令而已!”
“这样看来,肖家是罪有应得!”
云山在这里与余院长聊天,他可不知道距离他们500米不到的一个当街咖啡厅里,也有两个人在聊天。不过,这两个人聊的就不是什么琐事与好事了!全特么是害人的阴谋诡计!
小胡子肖三用一双泛红的眼睛盯着对面的一个猪头猪脑的男青年说:“刘岩那个熊货,那点小事都没办成,连个逼普通学生都没处理掉,你这次在医学院里可要替我把那个家伙给赶走!”
对面的猪头青年沉思一会儿目光闪烁着说:“你们家现在正在被调查,可以说是个非常时期,咱们这样去整一个小大学生,会不会给你家里添麻烦?”
“马比的!也不知道老爷子得罪了谁,怎么会人走茶凉到这种地步呢?都特么冰凉冰凉的了!”
“我特么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以前都是劳资打人家,从来也没有人踹我一脚,这次还踹得那么重!”
“人家不是还救了你家老爷子吗?”
“这我不管!我就是进监狱也要报了这一脚之仇!你抓紧给我办!最好赶走那小子,能给余小岚那个小娘皮摆一道更好!”
“好……好吧!”
云山为了自己没有被处分的事,去专程感谢曹校长时,听到了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刘副主任被撤职并调离了师范学院。教务处缺个副主任,云山立马想到了推叶菊一把,看看能不能成功!
在云山的提议下,曹校长居然点头了。从校长室里出来,云山直接去找了叶菊。当叶菊听说云山帮她弄了个教务处副主任的职位时,人简直傻了!
叶菊整个人就那么傻愣愣地站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云山看,好久。把云山看得也一阵阵心慌发毛!
也难怪,对叶菊来说,你就是让她做八百个美梦,也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无钱无势,当个学校行政部门里的小职员就已经是几辈修来的福了,哪还能企望着天上掉馅饼再砸着自己?
看着云山不像是在捉弄自己,便相信了这次还真是天上掉馅饼,正好砸在自己的头上了!
“还不相信吗?我不骗你!很快校长就要找你谈话了!到时候如果校长提到咱俩的关系,你就说咱们俩是好朋友,我叫你姐,记住了吗?说得越含糊越好,能再在你脸上飞一片红霞,带点彩更好!”
“嗯嗯!”叶菊被雷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会点头。
在云山离开叶菊准备到校外买点生活用品时,身后跑着两个人,脚步声一轻一重,好像是一男一女正向他追来。
听到声音,云山停下脚步转过脸去一看,是班长孙国富和学习班委苏素素。两人不喊不叫,傻不愣登地跑着直追。
云山等他们来到自己面前大喘着气休息一会儿时,说道:
“我说你们两口子……哎,不是!我说错话了!你们夫妻俩……哎哎,也不是!又说错了!我说两位领导同志,咋不会喊住我呢?先叫住了,然后再慢慢走来布置工作不是很好吗?奋力直追……干啥玩意儿?”
苏素素红着脸,连眼睛都红了,好像马上就凝结出水珠来,没说话,但是,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云山已经死好几次了;也看得出,如果她一说话,就一定是大骂云山的。
孙国富则板着脸说:“胡说八道!正经点!我们来是给你说个事儿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有三个系组成篮球联队,准备与咱们班再来一场友谊赛,输的一方出100块钱请两边队员联欢一次,喝酒吃饭!”
“自发的?”
“自发的!”
“靠!咋还整个联队出来呢?体育系出头不?”
“不知道!”
“呵呵!真特么是‘人不怕出名、马怕壮’!我没意见,你们商量吧!”
“嘿嘿!你没意见,严格就没意见!那就都没意见了,下周五下午,就这么定了哦?”
“啥就这么定了?你啥意思,小班长同志?我能代表我自己,我能代表严格吗?”
“嘿嘿嘿……那我就不管了!”
云山想扑过去与孙国富扭打,孙国富笑着早跑远了。被这两人一打断,云山居然忘了自己要去干啥了!这几天练功练得让云山的记忆力明显衰退了,他自己想着,总不会是未老先衰吧?
所以停止了晋级第三组“回春针”春山如笑。余小岚的意思是练技术跟练功法一样,欲速则不达,让云山停停,把前两组针多巩固一段时间。云山则认为一鼓作气最好,不能停!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云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干啥了,便出大门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起来。没走多远,就有两个胖大青年盯上了他,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街道旁的电线杆上的广播正反复播送着本市新闻,云山无意间听到了一个肖三的名字,便立马有了点兴趣。仔细一听,肖三多次违法违纪已被批捕,还有刘光明和刘岩亲父子俩,两个干部同一天被免职。
“刘岩?不就是那个教务处副主任吗?……本来都跟自己没有仇,相反还有恩呢,却恩将仇报!麻比滴,跟劳资斗?分分钟捏死你们!”
云山正站在电线杆子下面喜上眉梢地想再听一遍新闻报道时,突然感到腰被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随之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扑鼻而来,耳旁边也正好传来了一个甜甜的女声:
“大哥哥!终于又见到你了!自从你治好我的病,这都快过去一个多月了,我时刻盼着见到你,但总也找不到你!我都急哭好几回了!”
云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不起来能是谁。低头握住两只白皙而柔若无骨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拉着到前面来,然后推着来人的小肩膀,这才看清是朱英姿,就是曹校长那个所谓的小表妹,云山针灸治疗过的病人。
十三四岁,肌肤微丰、形容尚小,不过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原来瘦得皮包着骨头,现在吃胖点了,精神劲儿也有了,俩大眼睛忽忽闪闪地挺有神韵了。
“怎么会是你,小英子?你的身体现在没有什么不适了吧?”云山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