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威压益州文武,终究是让人口服心不服。
想要真正收复益州,就看司马朗接下来实施的宽厚仁政。
吕布不需要担心会有什么问题,他精力投入在其他事情上。
东州军将领的家眷迁移,是头等的大事。
人口预计在十几万,路上所需要的粮食,到关中的妥善安置。
这些都需要考虑。
其次是封赏,东州军要赏,李异,庞乐也要赏。
具体该如何赏,也要拟出一个章程。
益州世家也要用征辟他们的家族士人,到达稳定人心的效果。
最后就是上贡。
益州从刘焉入川,便借口贼人扰乱,断绝对朝廷的上贡。
这么多年下来,不说一下子补齐,起码要补个大半。
益州之后,就是打凉州了。
粮草是多多益善。
自然是要让那些世家豪强出点血。
迁民,封赏,征士,上贡。
这就是吕布主要忙碌的事情,偶尔会抽空查看从关中送过来的奏章,理清天下发生的大事。
要说最近的大事,那一定是和淮南有关。
“袁公路在灊山落草为寇了?”
吕布盯着手中的奏章,一时有些难以相信地抬头。
董昭叹气道:“是啊,寿春城坚,粮草充沛,谁能想到他坚守不到半年,主动离开寿春,带着皇后嫔妃跑去灊山落草了。”
从一月的风光称帝,到七月份落草为寇。
袁术败得太快。
让原本应该持续的动荡变得平静下来。
刘宠占据淮南。
曹操已夺下徐州。
孙策平定吴郡的叛乱。
他这边平定益州。
整个天下,真正还处于战火状态的地方就是幽州。
袁绍对公孙瓒加公孙度联盟。
凉州,韩遂马超对马腾。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淮南要打成一团,才符合关中的利益。
“三刘同盟的形成已不可阻挡,公仁,你先回长安坐镇,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挑起他们的战火。
文若终究是谦谦君子,人心诡谋,还是你更懂一些。”
这里的事情想要迅速推行,是离不开吕布坐镇,他不能提前返回长安。
董昭站起来,拱手道:“丞相,事不宜迟,我今日就出发回长安。”
“你去吧。”吕布挥手,低头继续看着荀彧送过来的奏章,都是朝廷一些政务决策。
屯田进展顺利,地方的政务呈报都展示出蒸蒸日上的势头,士人来长安的游学……
他看着看着,手往桌面一碰,碰到杯子,举起来喝一口,甜甜的,从口腔直入胃部。
吕布抬眼一看,才发现里面装得是蜜水,进而看见,乖巧坐在旁边的吴苋。
她不愧是富贵之相,脸庞圆润,有点婴儿肥,一双黑漆漆的杏眼,小嘴嫣红。
身上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像端蜜水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做就行,何必要你亲自来。”
吕布放下奏章。
吴苋娇憨地挥了挥小拳头,道:“没关系,别看我这样,还是有几分力气,端茶倒水是小意思。”
“哦,是嘛。”吕布说着,目光一扫道:“昨晚你表现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吴苋脸庞刷得红起来,结结巴巴道:“是,是夫君太用力了,我,我。”
羞红到耳根,接下来的话甚至说不出来。
她到底是初经人事,不似严琦,邹梅那般,能够坦然说是那种事情。
吕布笑了笑,“过来,这次我会温柔点。”
“诶?!这,这还是白,白天啊!”
她提高音量,像是受惊的小兔往后靠拢,小脑袋摇向左右,皆是无人。
“哈哈,在我眼里,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区别。”
吕布大笑,唯一能够阻止他精力释放的地方,那就是军营。
只有在那里,他才会彻底禁止女色。
其他地方嘛,都是看他有没有那个心情。
吴苋显然是一个能够勾起他兴趣的女人。
那趴在身下发出的独特声音,让人忍不住加大力度去蹂虐。
“唔……”吴苋发出悦耳的鼻音,想着说起来豪迈,不就是想要干那些羞羞的事情嘛。
大白天也要,未免太,太不符合她接受的教育。
违背的话,又想起兄长的话,不能违背丞相啊。
吴苋心里纠结,慢慢靠近,一被搂住,整个人都快化了,“丞相,还是回房吧。”
“你脸上表情可不是这么说,”吕布看着她眼眸蒙上水汽,微肉的脸颊红扑扑,从张开的小嘴呼出灼热气息,体温烫得要融化人。
吴苋辩解道:“才,才没有。”
吕布俯身吻下去。
“丞相!”
堂外有人大喊,“益州刺史求见。”
吕布离开她的香唇,“你先回房等着。”
“嗯。”吴苋呼吸急促地回一句,匆忙离开他的怀里,小跑回后院。
不一会,司马朗出现在大堂,“丞相。”
吕布有些无奈道:“伯达,你真会挑时间啊,找我有什么事情?”
司马朗抬起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有进入话题道:“巴郡太大了,工作效率不高,我想将巴郡分成三个郡,设立三个太守,方便管理。
其次是授田一事,东州军百人将家眷离开,百人将以下的军官家眷在绵竹,不如将抄没的将领田地,划分给那些军官以及一些立有战功的士卒。
让东州军彻底成为我们的军队。”
吕布想了想,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点头道:“好,依你的办法去做。”
“那属下马上去办,”司马朗说着,转身想要离开。
咕咕。
“慢!伯达,你还没吃饭?”
吕布听见肚子饿的叫声,连忙喊住他。
司马朗转过身道:“回丞相,我早上吃过一点。”
“那些事情吩咐给下面的人去办,你留在这里,好好给我填饱肚子。”
吕布强留下他,朝外喊道:“来人,给我准备酒肉,米饭,再让舞姬,乐师过来。”
司马朗劝道:“丞相,诸事繁忙,我不便久留。”
“休息一会,还能翻天不成,就算翻了,也有我扛着,你好好放松。”
吕布哪里会放他离开,一想到此次分开,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不由道:“你不要太过劳累,我们未来的日子还长着。
待天下一统,我还有许多事情要交给你办。”
司马朗笑道:“丞相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要真有数就好了,”吕布抱怨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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