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等了多久,二楼终于有动静传来。
来者同样是一位和尚,这老秃驴居然穿着睡袍,眼眶凹陷,枯瘦如柴,一看就是严重用力过猛。
一下楼便来一句:“你们是何人,刚才发生了什么动静?”
“这里的小姐们呢?”
“老家伙,难道本小姐入不得你的狗眼?”
云媚挺着胸膛站出来叫嚣。
这下好了,老和尚一双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几乎是流着哈喇子突然柔声道:“姑娘可是来祈福的?”
“快快随老衲上楼如何?”
云媚本来就是奔着找茬去的,这老和尚一句话顿时给她找了一个理由。
一把长剑凭空出现在手中,老和尚的哈喇子都没来得及收回去,顾念念轻盈的长剑已经刺了过来。
老和尚大惊,连退数步,双手结印,手中出现一根璀璨夺目的长棍。
咔嚓一声,云媚的长剑在触及到长棍的那一瞬间,顿时碎成几截。
毕竟是六阶中期强者,云媚不退反进,衣带挥舞,宛如游龙般与老和尚打在了一起。
几招之下整的阁楼都摇摇欲坠。
白槿抱着熟睡中的小白芷直接出了门,出门的前一刻还来了句:“老和尚你要脸不,和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打的。”
“滚出来与我讨教几招!”
果然这里的和尚都是直肠子,受不得激。
一听到白槿的话马上叫嚣着跳了出来:“小子找死,接老衲一棍,看你……”
老和尚话没说完就凉了。
白槿一出门就将白芷放在一边,提刀两步踏出,当黑芒斩下之时正好与老和尚来了个照面。
老和尚话都没说完就被黑芒湮灭,尸骨无存。
刚才的较量之下发现老和尚和顶多也就六阶后期,没想到六阶中期的顾念念完全招架不住,真不知道云媚自己所说的修为是真是假。
阁楼被一刀劈成两半,云媚灰头土脸的走出来,满脸怨气。
“你知不知道刚才一刀有多凶险。”
“要不是姐姐躲得及时,都要被你削成两半了!”
白槿满不在乎道:“好心当做驴肝肺!”
阁楼被毁,等了许久才等来前来查看之人。
三位未曾谋面的老和尚御空而来,看着眼前被毁的阁楼直摇头。
“施主胆子不小啊,敢来我金顶寺闹事!”
白槿并没有将血灵刀收回,望着几位和尚道:“本来想去找你们破寺庙的管事的,既然你们肯自己出来倒省事。”
“是准备一个个受死还是一起上?”
“施主好大的口气,金顶寺撒野,千百年来你还是头一人!”
三位和尚也不墨迹,白槿来此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三人同时发起进攻,又是禅杖又是长棍,齐齐向白槿招呼过来。
修为相当不低,一瞬间风云突变,飞沙走石。
血灵刀在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两步踏出,雷光乍现,有着山呼海啸之势。
转眼间,一道擎天黑芒已经与几位和尚碰了个照面。
斗法之际才能看出他们的修为,大致与刚才被斩杀的和尚是相差不大,都属于六阶后期,想要突破七阶本就是万里无一,何其之难。
境界上的差距自然不是可以用人数来弥补的。
一刀之下三位和尚根本没有半点抗衡的余地,一瞬年就被黑芒吞噬的一干二净。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白槿满意的点点头:“又有了长进啊!”
美中不足的是,这些和尚都是人族修行者,并不能为白槿提供馈赠。
这次让云媚演这一出本就是抱着试探金顶寺底细而来,既然探查到这寺庙表面上光明磊落,背地里却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么便没有必要再有所愧疚。
“还请云姑娘照顾小妹!”
白槿吩咐一声,这才飞身而起,几步就来到金顶寺上空。
大喊一声:“金顶寺的秃驴都滚出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下面无数虔诚的信徒立马抬头张望。
议论纷纷。
“这人多大谱,居然敢来金顶寺闹事!”
“怕是脑子坏掉了吧!”
“就是就是,看高僧们怎么收拾他……”
果然还是直接叫嚣方便,没过多久,大批大批的和尚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有点修为的直接飞到半空与白槿对峙。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何出此言,金顶寺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让施主心生不满?”
一位老和尚来到白槿对面,笑着问道。
果然是高僧,这种场面还能表现的如此风轻云淡,只是这都是假象。
金顶寺早都从内部开始腐败,没有好和尚这一说。
“敢问大师,金顶寺作为远离尘世的大门派,是不是不讲规矩,拿捏着整个石城朝廷的运行?”
“敢问大师,金顶寺是不是有人练就邪功,不断将寺内高僧无情杀害送去千尸窟。”
“敢问大师,金顶寺是不是造谣胡掐,以祈福为借口将女子信徒带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槿的一问三联,让高僧一时间哑口无言。
可下方的香客急切的想要他对白槿的质问做一个合理的解释,纷纷叫嚷不休。
“你胡说!”高僧面对这样的质问直接否认,“我们金顶寺坦坦荡荡,施主所说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之事。”
“还请施主速速回去,不然老衲可要动粗了!”
高僧双手抱拳,拳头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此时已经有不少和尚赶了过来,站在金拳和尚一边与白槿对峙。
“敢做不敢当!”
白槿冷笑一声:“其实不妨告诉你,你们金顶寺用来祈福的阁楼已经被我毁了。”
“还有哦,千尸窟那位鬼火老和尚也死在了我的刀下。”
此话一出,大多数小和尚和香客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有一些看似主管的和尚表情开始变得丰富起来,面色铁青,对白槿怒目而视。
但听了白槿刚才说的话,祈福殿被他毁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祈福殿长老也身遭不测。
更可怕的是,就连负责千尸窟那位七阶中期的存在都被他所杀,此人到底是何来历半点都不知晓,哪里敢轻举妄动。
“怎么了,心虚了?”
白槿继续道:“本来这些事可以说与我无关,但怪就怪你们寺庙招惹了我和我的家人。”
“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让你们金顶寺付出相应的代价。”
白槿说话间,血灵刀已经出现在手中。
那些刚才还不敢相信他实力的和尚,在看到血灵刀的一瞬间瞳孔骤缩。
到底杀了多少人才能使一把兵器上拥有如此强的杀气,光凭这浓郁的杀气已经让一些烤的近的和尚连连后退,不敢想象他一出招会有什么样的恐怖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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