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座现代化的工厂就这样快速的在一座破旧的维修厂中改建而成。

    “长空，你们防风保暖的折叠房间，又高又大，看着应该不是帐篷吧？”范东跟着苏长空参观这些已经改建好的厂房。

    “这些折叠的房间其实是，以前1199厂用来快速兴建机场用的机库。”苏长空道。

    “原来是用来装飞机的，难怪这么大。”范东恍然大悟道。

    “范叔，你都出汗了，赶紧把大衣脱了。”苏长空道。

    “对，对，我都忘了，这车间里已经通上了暖气，长空，还是你们航空系统有条件，办点事就是快。”范东叹道。

    他说这话可是有感而发，之前范明下放到部队，范东接替了范明的位置，等范东到厂里盯项目才发现，效率不高也就算了，还经常遇到扯皮的事，那像苏长空这么有底气，一看别人不配合，索性把工厂都搬了过来。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停放坦克的车间，进门一看，范东吓了一跳，1199厂的技术人员在一些专家的指引下借助73式中型坦克抢救车的吊架把WZ-1224样车给拆成了一个块块的零件了。

    这些专家一部分是紧急从京城抽调来的，一部分本来就在2617指导，他们对WZ-1224样车是非常的了解，加上1199厂这些工人的精湛技术坦克很快拆开了。

    “小范，我要批评了你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我。”一老人见苏长空他们来便走了上来为。

    “黄老，你可冤枉我了，要说消息，我也是刚刚知道原来院里让咱们设计这辆特别的WZ-1224样车是要1199厂配合的。”范东假装报怨道。

    “好了，小范，这次就放过你，不过这个项目，我要从头跟到尾了，反正我是不走了。”黄老的这个举动让范东和苏长空都是面面相觑。

    “好，好，黄老，平时我请你来，你都不来，这次正好让你好好指导我一下，对了，你一来就在这里忙，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范东还没说就被黄老给打断了，“小范，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这坦克马上都拆完了，你赶紧去盯着，我跟小苏有点事情聊。”

    范东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人家压根就没理睬他，黄老的重点是跟苏长空说事发，于是范东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苏长空也不知道黄老想干什么，于是就跟着黄老来到了一个房间，只听黄老指着一台设备说，

    “我这人向来不求人，今天是厚着脸皮了，这个设备，你得借我用几天？”

    “黄老，看你说的，不就一台设备吗，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苏长空笑了笑。

    “真的？”黄老有点不敢相信道。

    “真的千真万确，不过得等过段时间，等1199厂生产出第二台来，我亲自给你说来了，你看如何？”苏长空道。

    “这设备不是进口的？”黄老一愣。

    “黄老，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上面的铭牌。”苏长空道。

    “1199厂造！”黄老还真到设备前看了一眼，这才说，“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等设备好了，我亲自到1199厂去接。”

    “黄老，你太客气了，1199厂的动力分厂不就是跟装甲兵研究院合办的吗，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苏长空道。

    “小苏，我可没少听范院长提起你，说你会办事，用心办事，以前我不信，今天我是服了，正好范院长有点事情想让我问你。”黄老笑道。

    说起此次2617厂之行，黄老一直都在惊讶中没缓过来，昨天晚上，他半夜被叫到院里开会，说有紧急情况，涉及WZ-1224样车，会议开到凌晨3点，院长反复叮嘱黄老，此事乃绝密务必办好。

    天一亮黄老就坐飞机从京城出发，等到了2617厂已经是晚上了，后来又得知道整个项目换地方，这才赶到了坦克测试场，等到了已经是半夜了，来不及休息，直接进了车间看WZ-1224样车的情况。

    之前黄老来过这里好几次，对这些车间相当了解，可是一进车间黄老惊呆了，外面零下30多度，车间里面好多人都穿着单衣，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车间别有洞天，除了暖气，厂房内放着巨大折叠帐篷，地面也给铺上了特别的地板。

    很快黄老就被一台设备给吸引了，一个从坦克上拆下来的部件，居然在一个类似铣床的机器上，随着机床自动移动和旋转，部件上面有束光打在部件上，更神奇的是在机床的边上有一台计算机，而计算机的显示器里居然出现了那个仪器上的部件样子。

    这个仪器便是黄老一见到苏长空就想要的设备，这台设备就是苏长空开发的三座标仪，而计算机里的模型便是三座标仪扫描的结果，相关的软件是苏长空自己开发的。

    其实开发这套扫描系统之初，就觉得自己要大开山寨之门，毕竟此时国内基础工业薄弱，仿制产品很正常，结果跟苏长空想的一样，黄老第一眼就看出这个套扫描系统的价值。

    扫描系统只是两人谈事的一个开胃菜，真的话题一出口，差点没把苏长空的大牙给惊掉了。

    “黄老，1199厂可是搞飞机的，你这让我们来生产坦克，好像有点跑偏了吧！”

    “小苏，话不能这么说，据我所知，1199厂除了飞机，陆军，甚至是海军的项目没少干，昨晚我看了你们给在直5改的生产计划，我看就挺好，你们把项目分配到最能出成果，最能把事情办好的工厂，这套流程也是可以用在坦克上嘛。”黄老认真分析道。

    “这是叫1199厂来做项目总包了？”苏长空暗道。

    之前苏长空开发Q1500燃气轮机的确是想借装甲兵开发新坦克，趁机卖点燃气轮机什么的，可是从来没想过，把整个项目都接过了，不过现在装甲兵居然找上门来了，苏长空突然想到了歼7出口的事，似乎WZ-1224样车也可用这个法子，只要有装甲兵研究院的专家指导，苏长空相信就目前1199厂的生产设备，还真能造出坦克的样车来，到时候再分到各个工厂生产，也未尝不可。

    于是一个庞大的坦克出口计划在苏长空的脑海里开始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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