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炜得知后直接下令道:“不配合而逃亡者,一经发现,家产全部籍没入官,本人若是西夷人,直接枪毙!汉人先关押起来,顺便隔离,然后发配美洲。”
对于不听话的西夷人,他不会太客气。
因为西夷人的存在对于现在的统治者而言,就只是提供生产和消费的价值而已。
但这个价值的前提,是要在愿意服从统治者的安排的情况下。
如果不服从,挑战规则,那就只能除掉!
而对于汉人,就算不听话,也得优待些。
毕竟大明的统治者现在建立的利益分配规则就是民族利益至上。
所以,为了政治正确,法令方面必须对汉人有所优待。
哒哒哒!
哒哒哒!
在各大铁路、公路的出口,大明的军队们很冷静地用重型连火铳,朝逃亡的西夷人突突着。
许多西夷人因此倒下,或逃了回去。
而已经逃走的,也被游弋在四周的大明骑兵给击毙。
且其家产被籍没。
汉人则被抓了起来,手绑手的,装上车,遇到隔离区,实现拘禁。
这对于崇尚自由的人而言,自然是个惨剧。
不过,这样做的效果却是极好,许多人因为对死亡和财产丢失的畏惧,而选择了顺从,并因此使得瘟疫迅速得到控制。
染病的人数大幅度减少。
且染病的,根据轻重,都得有效救治。
没有染病的也能提前得到免疫干预的机会。
整个瘟疫没有因此持续大爆发,而造成历史上消失上千万乃至上亿一样的情况出现。
所以一开始朱慈炜强行除掉不听话的人,虽然导致大量人员损失,但却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控制住瘟疫后接下来就是饥荒的问题。
好在大明朝廷现在拥有着全球的资源,可以调配来自全球的物资。
所以,这对于大明朝廷而言也不是事,粮食等物资已通过列车陆续从其他各地运来。
“会汉话者或直接是汉人或汉人混血儿者,优先提供肉类和各类蔬菜、油盐之物;对于还不能言汉化之西夷人,无论贵贱,全部只先给予米粥,要想吃干的,就必须报名干活!”
朱慈炜则对这些运来的粮食下达了如何分配的命令。
他的分配原则依旧是以汉人为尊。
这是必须的。
毕竟谁让这天下已是汉家的天下。
绝对的平等是不存在的。
只有相对的平等,除非是西夷人掌控了这个世界,不然他们永远别想在汉化不够彻底的情况下,还在这个世界获得和汉人相同的地位,乃至获得超国民待遇。
“我们拒绝食粥,我们要吃面包!”
“这不是我们喜欢的食物!”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请让我们吃到面包!”
……
但许多出身不错、且也有自己民族文化精神的西夷人,拒绝来自东方的食物,就如同他们之前拒绝东方的文化一样。
甚至有激进者,还扬言要绝食抗议。
在佛罗伦萨,不少激进者,甚至集结在一起,坐在广场上,真的绝食起来。
朱慈炜得知后,也没有因此妥协。
因为对于现在大明的统治者而已,需要的是接受汉化顺从规则的西夷人,而不是想打破规则的西夷人。
“绝食就让他们绝食!没人会可怜他们。”
朱慈炜因此下令道。
少数西夷人因此选择了饿死。
但大多数反对接受汉人饮食习惯,反对吃粥,而想吃干饭还得干活的西夷人最终为了活命还是选择了妥协。
对于这些选择了妥协的西夷人而言,他们不得不因此开始懂得,对抗天下独大的大明朝廷,他们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而且他们不得不承认,主动接受汉化,或者汉化程度更高的,才能在眼下的世界得到更好的待遇,获得更不错的地位。
事实上,这已经是这个世界不可逆的一种现象。
因为这个世界的汉人是最有思想和知识,也最有技能,更最有财富的一个族群。
所以,他们带来的消费能力也最强。
一切的商业标准和消费标准都被汉人们掌控着。
所有外夷要想让自己活得更好的地位和更多的财富,必须尽可能地向汉人看齐。
汉人引领着这个世界的风气。
汉人崇尚什么为美,外夷也都得跟着崇尚。
汉人需要什么,外夷也得生产什么。
在巴黎,汉服已经是最流行的服饰,甚至在巴黎的一些艺术学院,也以汉人的审美为标准,创作自己的艺术作品,而以求获得汉人世界的肯定,进而拥有更多的名利。
至于本地民众的审美需求,则被他们忽视,甚至鄙夷,视为一种粗俗和浅陋的需求,而被轻视,甚至刻意去贬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新脱俗。
为了满足汉人的一切需求,从农业到工业再到服务类产业,整个西夷世界都在主动且努力地剥掉自己身上的原有文化,而在将自己或自己生产的产品变成汉人喜欢的人或喜欢的产品。
当然,另一方面,大明也在主动将这里变成利于汉人统治的世界。
新生代的西夷已经接受的是儒家教育,他们已经知道守孝悌与习礼仪,变成了一个更易为社会付出和贡献的一份子,很多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有的文化,也不认识原有的文字。
谁让他们的父母,在被大明解救为自由民时,大明给他们这些人开始普及的平民教育就是儒家教育呢。
倒是如今的汉人世界,尤其是大明本土,因为汉人地位的提升,出现了许多越来越特立独行的人。
这些汉人很有创造力,但也很有叛逆心。
好在统治者对他们足够宽仁,相较于外夷而言。
所以,他们大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创造力会被扼杀,担心自己的叛逆会给自己带来严重的后果。
全世界各藩国的统治者和富人对于汉人其实也是又爱又恨。
因为汉人虽然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利益,却又不好管束,关键还不能怎么管。
朱慈炜现在就面对着这个问题。
一群汉人来到他这里,要求他对西夷人给予尊重,尊重西夷人的饮食习惯,给他们面包吃。
“真是一群浪漫天真而又愚蠢的同胞!让他们示威抗议去吧,我懒得理会!西夷人也别想指望靠一些仁心泛滥的汉人来获得更好的待遇,这世上要想被人尊重,只能靠自己!”
朱慈炜因此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以致于,尽管外界总有许多声音说他刻薄寡恩、冷酷无情,歧视非汉种族,但他都不予理会。
甚至如果有极端的汉人闹得过了,他还会直接动用自己的权力,将这些汉人开除汉籍,予以枪决。
这让许多宽仁心泛滥的汉人虽然对朱慈炜恨之入骨,却也不敢再轻易迈出违背规则的一步,而最多只是一边享受着汉人的优待一边在嘴上哔哔几句要人人平等什么的。
当然,有些人的劣根性,在东西方都有。
以前在大明发生过的一些丑陋现象,西夷世界也在上演。
在朱慈炜负责解决欧洲大瘟疫与大饥荒期间,也发生了许多西夷大商贾搞囤积粮食、药材的事出现,自然也存在官商勾结,一起囤积居奇的现象。
对于这些现象,朱慈炜自然是严厉打击。
这里面,尤其以注重金融扩张与资本操纵的尼德兰商贾为最。
他们同东西方很多商人一样,在面对大瘟疫和大饥荒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而是如何从中牟利。
就像政客会下意识地在这种情况下捞取权力一样。
他们先通过各大官办金融机构借贷,而套了不少钱出来,然后控制了大量的粮食和药材,且因此开始发行粮食借贷劵和药材借贷劵,企图让整个欧洲的普通平民都欠上他们的钱,甚至让这些平民的后代也欠上他们的钱。
朱慈炜狠狠地杀了一批人,抄了一批家后,才扼制了这些人的贪欲,且表示这些债券都属于非法的,朝廷不予承认,但这些人向各藩国官府借的钱却是要还的。
因为这个世界是大明朝廷统治的大一统世界,所以,这些西夷的商贾也很难摆脱大明中央朝廷的控制。
当然,现在的大明能实现全球大一统的基础则是因为大多数汉人掌控了这个世界上最多的知识,最先进的技术,而且,大多数汉人也没有傻到为了仁道而背叛自己的民族的地步。
不过,也有汉人不喜欢眼下这个大一统的世界,而且不是因为仁善之念,是为了把整个世界的人都变成自己的奴隶,包括汉人。
譬如眼下已被押到大明京师的范光文、房正悦等人。
这些人算是汉人中已经很有地位的了,连普通汉人都能锦衣玉食,何况他们,可以说早已富贵的很。
但因为不知满足,贪欲太大,想做真正的奴隶主,即没有任何的管束的奴隶主,而走上了和中央朝廷相抗的路,其结果必然是失去一切。
“一定要严加审讯!”
“帝军、锦衣卫、东西厂、内厂、都察院、礼部各大官报,这些中央朝廷的人被害的事,必须算个总账!”
“幕后真正在企图颠覆大一统模式的奸邪之辈也得挖出来,不过这幕后的人来头有多么大,靠山有多么强,都不能成为就此收手的理由!”
朱由校对于东厂和锦衣卫的负责人下达着这样的谕示。
而因此,东厂、锦衣卫、都察院在奉旨联合审讯房正悦、范光文这些人,审讯的特别严厉,也用上了各自手段。
啪!
随着一声鞭响出现,房正悦惨叫了起来:“啊!”
他不得不承认,朝廷的鹰犬审讯起人来,是真的狠,虽说现在还只是这些人口中的“开胃菜”,但他已经快要受不了。
“真是你灭了翁大年和顾时春的口?”
坐在他对面的锦衣卫左都督乔可用还在这时候问起他来。
房正悦有气无力地回道:“是的!难道还能有别人吗,不灭他们的口,怎么压下此事!”
“胡说,就凭你一个藩军总兵,能灭他们俩的口?”
乔可用说到这里,就突然把桌子一拍,站起身吼道:“到底是谁还参与到这里面!”
房正悦眼睛故意躲闪了一下,然后道:“没有谁参与,是我设的计,假意道歉赔偿,引了他们上钩。”
“你糊弄鬼呢!你认为我们信吗。”
左都御史夏允彝冷声问了一句。
一边的东厂提督韩赞周则直接吩咐道:“上烙铁。”
一时,一东厂官校就用火钳子夹起了一块亮红的烙铁,且朝房正悦走了过来。
房正悦瞪大了眼,呼吸也急促起来,心道:“娘勒,自己还到底要不要再坚持坚持,可这样是否有负二皇子和七皇子的恩德?”
呲呲!
烙铁直接在房正悦的大肚子处挤压起来,且烧灼开后就冒起一股股油被火烧后产生的烟。
房正悦自己也疼得大喊起来,太阳穴一带,青筋直冒。
“痛!”
“痛啊!”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房正悦说后就晕了过去。
“把他泼醒!”
乔可用吩咐了一句。
“啊!”
“你们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一切都是我自己干的,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为何一定要逼我范某攀咬别人!”
范光文这里也正在受着夹棍酷刑,双手的手指已被夹的直接骨断,且疼得他大汗淋漓起来,而他倒是一直强行忍着。
但这时候,审问他的李若琏见此直接吩咐道:“把乌香给他拿出来!”
已经用过乌香的范光文看见这个瞬间两眼放光起来,道:“好,我说!”
“我说!我们都是五皇子的人!是五皇子让我去的高唐王国,做了高唐王国的总兵!我如果不是五皇子的人,也的确无法有灭翁大年和顾时春的口的机会。“
房正悦这里在被泼醒后招供了起来。
与此同时,范光文也回道:“我是五皇子的人,我们都是五皇子的人,除掉李定国,也是五皇子的意思!”
这些被审讯的重犯似乎都约好了一般。
连朱由机也招供道:“我们都是五皇子的人!我们几个藩国都和五皇子有密约,无条件支持他夺位,而他将来夺位成功后,自然让我们独立自治!”
乔可用和韩赞周听后都有些觉得意外,并立即去了宫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