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得到新的互助会成员的苗子，可马丁还是准备趁这个机会在拉斯维加斯多玩两天。

    这么多经典游戏不好玩吗？还是说这么多养眼的美女不好看了？

    可惜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就让他改变了行程。

    只来得及花一万美金买了个“08年奥运会奖牌榜第一是谁”的赌局之后，他就带着瑞秋在第二天一早坐飞机赶回了纽约。

    在赌场玩得高兴的瑞秋有些不解，一路上都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一直没有正面回答。

    等到了事务所，马丁让瑞秋先去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坐着电梯来到顶层，一路带风地走进了路易·利特的办公室。

    “你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一见面，马丁双手撑着硕大的办公桌面，上身向前压过去，双眼死死地盯着路易·利特。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给对手施加心理压力的方式，通常用于审讯和谈判当中。

    可是路易也是久经商场的老手，不可能被这点小伎俩给吓到。

    只见他往后靠在了椅子上，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地摊了摊手：“如果她不是你的秘书，按照公司规定现在已经被停职调查了。”

    马丁皱起了眉头：“再问你一遍，你确定好了再回答。”

    “瑞秋到底是不是泄露机密文件给我们竞争对手的那个人？”

    这就是他不得不改变行程回来的原因。

    周一的时候，杰西卡通报了公司内部的机密文件被泄露的事情，不仅让所有部门的领导暗查，还把调查所有助理律师的任务交给了马丁。

    马丁因为不想和路易·利特起冲突，所以暂时决定不插手这件事情。

    谁想到昨晚路易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有证据证明瑞秋就是泄露机密文件的那个人，将要在今天开始停职接受内部调查。

    马丁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最后只能对路易说先压一下停职公告，等他回来再说。

    “这是事实！”

    路易·利特面无表情地强调着：“我们找到了传真机的存档记录，那份机密文件就是用瑞秋的个人识别代码发出去的。”

    皮尔逊·哈德曼事务所每个员工都有一个个人识别代码，就跟身份证号一样，就算离职了这个号码也是属于你的，平时存储在职员证的芯片里，不管是上下班坐电梯还是餐厅用餐都要用它刷一下。

    包括使用传真机。

    既然能在上面找到瑞秋个人识别代码发出去的机密文件，那么事情看上去基本上铁板钉钉了。

    可马丁不这么认为。

    “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太蠢了吗？瑞秋在事务所已经工作了两年多，她会不知道使用事务所的传真机会留下个人信息？”

    路易·利特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谁知道呢？世界这么大，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也许她因为传送文件的时候太慌张了，所以一时间忘了这件事呢？”

    马丁站直身子，习惯性的双手插兜：“你也说了，这世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会发生，那是不是应该等确认清楚才下达停职的命令？”

    “确认清楚后就是开除加起诉，而不是什么停职！”

    路易倒是火气来了：“马丁，我只是按照公司规定例行提前通知你，而且是因为你的要求我才把停职命令压到现在。”

    随后又站起来，双眼怒视着马丁：“但是这不代表你有这个资格和权力冲到我的办公室来质疑我！明白吗？”

    两个男人像双雄剧里一样隔着办公桌互相对视......

    过了一会，马丁突然笑了起来：“我质疑你？那好，去下命令吧，我会通知史蒂夫·哈夫曼把Riddit的法务合同转到普莉娅名下......”

    听到这话，路易·利特的脸色微变：“你在威胁我？你真以为我会在意一张三百多万美金的法务合同吗？”

    “你不在意这点钱，但是我在意我们的合作关系。”

    马丁摇摇头说：“很显然，我们之间因为周一的事情已经产生了信任危机，所以合作自然没办法继续下去，反正合同还留在公司里，相信杰西卡不会在意在上面签字的是谁......”

    听到马丁直言不讳地提到周一自己被削权的事情，路易纠结到脸上的肉都快挤成一团了。

    “马丁，这不是个人恩怨，我是按照公司的规定在执行......”

    马丁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需要我给你一面镜子吗？好让你看看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多么狰狞和违心......”

    “就算这事真的是瑞秋做的，正常的处理程序也应该是和她单独谈话，让她自动离职，这样才能把这件事的影响范围压到最小。”

    “停职公告？你到底是想惩罚瑞秋，还是想让身为她上司的我颜面扫地？”

    “或者说你就是在暗示机密文件是我示意瑞秋泄露出去的？”

    “还要我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吗？”

    说完这些话，马丁转身就要走，却在离开办公室之前听到了路易的最后一句话。

    “杰西卡让我下周一把处理结果汇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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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办公室后，马丁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闷了一会，然后把在外面装作认真办公实则在偷瞄自己的瑞秋叫了进来，然后反手关上了玻璃门。

    “发生什么事了？”

    瑞秋从昨晚就觉得马丁有些奇怪，但是又一直不肯说是什么，现在看他面色凝重的样子感觉事情并不小。

    马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让瑞秋在沙发上坐下来，自己则站在茶几旁居高临下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瑞秋，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明白吗？”

    瑞秋疑惑地盯着马丁看了好一会，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一的时候，杰西卡通知我去开会，在会上通报事务所内部有人向我们的竞争对手泄露了一份机密的证人资料。”

    “现在想好了再回答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说完这些话，马丁突然躬下身子，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瑞秋的表情。

    很明显地看到，瑞秋的瞳孔突然缩了一下，然后迅速恢复正常，接下来就是睁大双眼和嘴巴张开的正常惊讶表情，鼻翼也微微向外动了一下。

    “不是，怎么可能......”

    瑞秋很惊讶地说：“我在事务......”

    没等她的话说完，马丁又突然摆摆手：“算了，应该不是你。”

    瑞秋被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搞糊涂了。

    到这时马丁才给她解释：“事情是真的，有人给我们的竞争对手泄露了一份机密证人资料，用的是事务所的传真机。”

    “而传输文件的文档记录里有你的个人识别代码。”

    “什么？”

    瑞秋惊讶地从沙发上跳起来，结果被早有准备的马丁伸手按头给按了下去。

    “别急，我现在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确定不是你。”

    瑞秋又怒又惊：“你怎么知道？”

    马丁耸耸肩：“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教过我不少东西......”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