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皮皮鬼出现后,霍格沃茨的每一任管理员都以将它驱逐出学校为终身奋斗目标,这一意志代代相传,费尔奇也是一样。
一人一鬼互相掐架已经掐了二十多年了,皮皮鬼也很享受这样的待遇,毕竟对它而言,欺负那些蠢萌的小巫师,哪有将那些管理员气的跳脚有意思。
但偏偏今年开学后,新生里出了一个异类。
皮皮鬼虽然没有参加分院仪式,但它也从其他幽灵口中得知了居然有一个学生被分院帽“分”到了阿兹卡班!这很有意思,本来它只是把这件事当个笑话一笑而过,可偏偏这个小巫师不知好歹,居然胆敢来挑衅皮皮鬼大人的威严。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每次总能用合适的魔咒将它击退,这让皮皮鬼相当的不爽。
尤其是在自己作死去挑衅血人巴罗后,那一个半月暗无天日的折磨,让皮皮鬼彻底恨上了这个小巫师,于是在被放出来后,皮皮鬼一次又一次的去找艾里克的麻烦,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直到前几天,皮皮鬼在偷袭艾里克时,被他用电弧蛰了以后,它才明白一件事,这个小巫师很危险,相当危险!
它之所以以前那么作死,更多的原因是它死不了,而且还可以免疫绝大多数魔法,除非这个学校里有教授对它出手,不然凭那些小巫师的实力,根本无法影响它分毫。
但这个家伙不一样。
他有杀死自己的力量!
这就像沉默的羔羊群里混进了一头狼,而且是拥有尖牙利爪的恶狼,尤其是这头恶狼还特别受住在最高层那个老疯子的青睐。
皮皮鬼退缩了!
为了不让自己魂飞魄散,它选择压下自己的愤怒与委屈。
而幸运的是,就在今天下午,它在四楼的楼梯拐角写下一些骂人的话时,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说话声,里面还提到了什么宝藏,奖杯……
皮皮鬼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在假装向下飞走后,皮皮鬼又偷偷的潜伏了回来,在确认那三个新生进入了奖杯陈列室后,它连忙飞到了地下通道,找到了还在傻乎乎打扫走廊的费尔奇,告诉他有人偷偷潜入奖杯陈列室里准备偷东西。
这个老货居然第一时间没有听他的话,反而一脸狐疑的问他是不是在恶作剧,这让皮皮鬼很是恼怒。
自己开玩笑多了,难得说一句真话,居然这家伙还不信。
所幸老费尔奇也没耽搁太久,就半信半疑的提着拐杖跟它一起冲上了四楼。
‘这才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那帮小兔崽子绝对没有溜走,他们可是要找宝藏的!’
皮皮鬼的尖牙从嘴里露了出来,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加快速度冲了过去,一脚将其踹开,大声的叫嚷道:“啊哈,小兔崽子们,没想到你皮皮鬼大爷还会回来吧!”
费尔奇也出现在了门口,不耐烦的推开了挡路的皮皮鬼,阴沉的目光在奖杯陈列室中到处搜索着。
奖杯陈列室的房间虽然大,但里面的架子表面都是透明玻璃,而且那些奖杯奖牌的体积很小,很难遮挡住人,如果真的有学生在里面捣乱,他一眼就能看到。
可费尔奇双眼接连扫视了一分钟,房间内依旧是空旷安静的状态,根本没有什么学生的身影,所有的玻璃门与锁都保持了原状,每个奖杯与奖牌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一点都没发生变化,也不存在被偷走的说法。
那么,真想只有一个……
“该死的皮皮鬼,你竟然敢耍我!”
费尔奇双手抓住了皮皮鬼的深红色领带,一副要掐死他的模样,用力前后甩动着,口中发出愤怒的喊叫:“什么学生偷东西,什么奖杯陈列室遭到破坏,都是你的谎言,你这个该死的鬼怪,我要告诉校长,让他把你撵出去。”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到他们进去的,这么短的世界,不可能出来啊,而且门也没锁……”
被抓住领带,身体在费尔奇的拉扯下前后乱晃的皮皮鬼并没有第一时间反抗,反而一副沉思的模样小声嘀咕着,目光仍旧在房间里寻找着。
但费尔奇晃动的速度太快,皮皮鬼很快就烦躁了起来,龇牙咧嘴的踹在了费尔奇的脸上,将他蹬倒在地:“蠢老头,我让你跑快点跑快点,就是因为你磨磨蹭蹭的,不然那帮家伙肯定要被我们抓个现行,废物!”
它的口中不干不净的咒骂着,目光再次在房间中转了一圈,看到确实没有人影出现,顿时失望的转身离开了门口。
费尔奇没想到皮皮鬼突然发难,似乎有些被踹懵了,过了好久才在洛丽丝夫人的叫声下缓过神来。
“该死的皮皮鬼!”他的口中发出怒喝,随后看着围在他身边,朝着左后方的一架玻璃橱不断发出猫叫的洛丽丝夫人,目光也柔和了起来:“走吧,亲爱的,我们去找邓布利多校长,让他把皮皮鬼赶出去。嗯?我拐杖呢?”
年迈的管理员爬起身来,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到了滚到自己左后方的拐杖,挣扎着爬了起来,嘴里嘀咕着该死的皮皮鬼这样的字眼,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架子处,弯腰拾起了拐杖,看也不看就将它撑在了胳膊下。
看着依旧对着面前玻璃橱发出叫声的猫,弯腰将它抱了起来:“好了亲爱的,别叫了,咱们走吧!”
被费尔奇抱了起来,洛丽丝夫人嗅了嗅鼻子,向着费尔奇的腋下钻了钻,才终于停下了叫声,老实了下来,喉咙间也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响声。
但她的目光却没有改变,依旧死死的盯着刚刚的位置,小巧的鼻子不时的抽动着。
很快,费尔奇也拄着拐棍离开了这件房间,并且还贴心的将门锁了起来。
而等到他的拐杖声终于走远,艾里克的身影突然从走廊中显现。
“阿拉霍洞开~”
重新打开大门,看着空旷的房间,艾里克平举魔杖,走到了那架被洛丽丝夫人盯了好久的玻璃橱前,口中试探的问道:“乔治,弗雷德,你们还在吗?”
空荡荡的空气中,突然掀起了几缕波纹,一只黑色的手臂从艾里克的肩膀向前延伸,弗雷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在的,艾里克,不过乔治好像受了点伤!”
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