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了?”
望向施琪琪上楼的视线收了回来,何芸笙反而望向了正牢牢禁锢着弟弟的刘幼蓉。
“啊?什么?”
听到小姨的询问,还在纠结着平分的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先是这样问了一声,可拽着弟弟衣领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看着姐弟二人这番奇怪的举动,何芸笙也算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在这方面发表什么意见,反而沉寂在施琪琪对待自己的冷漠态度上。
伸出手指了指楼梯的位置,向刘幼蓉询问道。
“就是琪琪,她怎么好像挺害怕我的?这些天都是见我就跑连个招呼也不打。”
“可能是小姨你整天黑着脸她比较害怕吧,琪琪她本来就有点胆小……喂!别跑!”
趁着刘幼蓉回答的空挡,身为弟弟的刘昌文似乎找到了逃跑的切忌,猛地挣脱开后便一个箭步窜进了屋中,这让一直揪着对方的刘幼蓉很是生气,大喊一声之后也顾不得站在门口的何芸笙,迈步飞快的追入屋内。
只留下何芸笙一人站在门口的位置,回头看着姐弟二人钻回了屋里,房门关闭的响动在她的耳边回响。
“黑着脸……”
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句,何芸笙似乎将自己外甥的话听进耳中,像是无意识那般探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手指盯着嘴角的位置向上推了两下,过了半晌之后才无奈的放下手来。
“我看起来这么吓人吗……”
门口位置,只留下她这样一句自问的声响。
晚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虽说何芸笙已经重新搬了和回来,但有着姐姐的存在厨房重地根本不需要她太多的帮忙,外加上她还需要在画室教课的缘故,每当她下班骑着电动车回家的时候,姐姐何诗珊准备的晚餐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
从手艺上来说,身为姐姐的何诗珊确实要在各方面赶超身为妹妹的何芸笙,因此饭后她也仅仅只有帮忙收拾碗筷的事情干。
将餐桌撑起之后,把准备好的晚饭摆上了餐桌。
并没有等刘长永回家的意思,其余的四口人便开始吃起饭来。
等刘幼蓉与刘昌文姐弟已经吃的差不多之后,自家防盗门外面才传来了有人掏钥匙要开门的响动。
这一点何芸笙瞬间发觉,手中的筷子立马放了下去,刚准备起身去开门,下一秒她便意识到了什么,转而将视线投向了身旁的姐姐身上。
姐妹二人的视线在这一刻相互对视着,似乎用眼神便进行了一番他人不知的交流,刚放下碗筷的她收回了要起身开门的动作,犹豫一下后又重新将筷子拿了起来。
“幼蓉,给爸爸开门。”
“好!”
坐在位置上的何诗珊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坐在最外侧的刘幼蓉则是应了一句后放下了筷子,起身小跑着朝大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来到门前,将门打开后,刘长永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口。
似乎被吓了一跳,手中拿着钥匙他还没来得及将钥匙揣回兜里,就这么看了面前的女儿有一会后这才把手中的钥匙收回。
进入屋中,先是望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其余人,随即伸出手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脑袋。
“今天妈妈做的什么好吃的?”
“肉!”
女儿的形容词汇意外的匮乏,就连刘幼蓉本人也意识到这样的描绘有些匮乏,停了一秒后又接着补充上了一句。
“还有菜。”
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区别,刘长永本人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下去,换上室内的鞋子之后便朝着餐桌的位置走了过去。
刘昌文到是有些眼力劲,见父亲走过来后便起身搬了个凳子,做好这些之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饭。
刘长永刚准备坐下,耳边就传来了何诗珊的声音。
“先去洗手。”
“差点忘了……”
相比较以前那略显冷漠且强硬的态度,如今的刘长永显得和善许多,二人的角色像是有着一定的调转。
对于这种行为刘长永本人没有太大的意见,毕竟从那次住院之后自己这位曾经的妻子便已经开始有了不小的变化。
以往那个说话温柔的女人似乎也在开始慢慢的改变。
老老实实的前往卫生间,做完日常的清洁之后这才重新回到了餐桌的前面,而在他去洗手的这一小会的功夫,何诗珊已经将他的碗筷准备好放在了桌子上。
拿起筷子刚准备开吃,一旁的一对儿女便结束了晚餐。
本就吃的差不多的二人丢下一句回屋写作业后,便齐刷刷的离开了饭桌。
不如说是刘昌文现行离开,而刘幼蓉则是见对方吃完之后急忙将自己碗中的米饭扒拉进嘴巴里,随即小跑着追赶上去。
瞅着自家俩孩子形影不离的架势,刘长永只是笑了两声。
“姐弟二人感情还真不错。”
“……”
“……”
无人回应。
见状刘长永也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夹起面前碟子中的菜送入口中,咀嚼数次之后这才咽了下去。
停顿片刻,抬头望向了左侧的何诗珊。
“对了,明天有空陪我出去一趟,看看房子。”
“嗯。”
听到刘长永的这句询问,何诗珊只是愣了一下后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或许是怕另一人胡思乱想,刘长永转而又将目光投向了何芸笙所在的位置,解释着说道。
“你明天不是还有课吗,不然也带着你一块去看了。”
“没事,你跟我姐去看就行……”
语气略显低沉的回应着,说完这句话之后何芸笙便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像是泄了气的气球那般没了声音。
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古怪。
相比较以前那种和睦的氛围,如今的这种刘长永并不喜欢。
以前他也不是没想到过类似的画面,可真正发生之后他才意识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人终究是有着各种各样感情的生物。
随着何芸笙搬回来这么久的时间,他始终都没能找寻到一个可以平衡两者的点。
换句更加简单明了的话来说,刘长永如今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建立起一个更加稳定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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