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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竟是我自己:82.夏家后代返都,红衣司祭被俘(5K章,求订阅)

    灵修,随着境界的提升,会逐渐掌控五行阴阳,深化对天地之力的掌控。

    鬼修,则多种多样。

    返祖种的鬼修暂且不论。

    法天象地种的鬼修,随着境界提升,法身会越来越大,这不是单纯的体积变大,而是一种因为力量而不得不变大,是法身之中的真身力量的外显。

    这就如,一滴直径数厘米的水,若是成长到直径数分米,这并是水量扩大了十倍就可以做到的。

    法身鬼修亦如是,体型越大,和天地之力的对抗力就越大,可以说每成长一点,都是奇迹了。

    法身的示意图大概如下:

    法身:【鬼气破体而出、往左撑开天地之气←【你自己的身体】→鬼气破体而出、往右撑开天地之气】。

    如此一目了然。

    大就是好,越大越好。

    盘古一斧可开天辟地,若是不大,怎么能做到?

    至于阴间牛头,可以算入鬼神之属。

    严格来说,他也是鬼修中的法天象地类种。

    五重天,有十余丈法身。

    六重天,可以达到百丈。

    庞吞虎躯体化六米这是“他自己的身体”,却不是他的法身。

    他往北掠去。

    体型呈魔幻般拔高。

    起初只是六米本体。

    一步踏出,法身逸散,直接拔了数丈。

    再一步,法身拔了十数丈。

    紧接着,数十丈。

    待到四步下去,已是百丈之身,掺杂着灰色雾气的金身牛头,看着远处之前说着“还行”、“此行不亏”的圣教徒们,狰狞地嘿然而笑,

    但他旋即想起主人的吩咐,立刻面容一肃,如是一个勤勤勉勉的老实打工人,急忙冲了过去。

    虽有天地之力再排斥着他,让他飞升,但是十几秒他还是能稳稳撑着的...

    够了。

    ......

    杜仇是识货的,她一眼就看出这位大前辈是鬼修,而且是鬼修里强到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强者。

    这位死忠于皇家的暗卫统领,在震惊之余心底又生出了隐隐的担忧。

    大虚王朝以灵修立国,已经持续数千年,而这就带来了一种舆论上的偏袒。

    即,鬼修都是邪恶的。

    鬼修都是必须被消灭的。

    事实上,常年在黑暗、地渊、墓地等附近的鬼修确认会让人产生类似的联想。

    而此时...护国者忽然变成鬼修,这就很容易生出极大的动荡。

    然而,紧接着她舒了口气,若非这位...奇大无比、过于凶猛的前辈,她这位“良家妇女”早就被欺辱了。

    更何况,她只是皇帝皇后手中的一把武器。

    武器,要思想作什么?

    杀,就是了。

    她侧头,看向如鼓面弹动的大地上,树叶纷纷震落,又被前辈那巨大身形奔跑间带动的狂风,化作百川归海之势,成道道黄蛇,往远卷去。

    她摸了摸自己左脸颊上刻绘的那个“杀”字,思绪一时有些飘远了。

    谁...没有过去?

    ......

    夏炎看着正在过去的湖水,波浪随风,如皱了的金鳞,一闪一闪。

    在庞吞虎出发的时候,他曾经提了一句:若遇到五重天境界的强者,不要打死,带回来。

    而这一次,他显然也看到了那诸多头顶漂浮着白色40多级字样的异族人。

    这让他意识到,所谓的“奴国秘使入境”绝不简单。

    表面的道理,很容易猜透。

    趁火打劫。

    你家里乱了,旁边的人家自然要来打劫东西,甚至看着能不能鸠占鹊巢。

    但背后的原因,他却还不知晓。

    至于抓敌人里的普通强者,肯定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若是庞吞虎真能抓到五重天境界的,那是差不多可以知道部分了。

    此时...

    他心底又如当初“孤身冲击太虚仙宗”时一般,生出了紧迫和急促感。

    之前立下的誓言,于他脑海中回荡:

    即便王朝式微,风雨飘摇,鬼神乱国,然我定承兄长遗志,守大虚于乱世,护夏氏于纷争,成盛世皇朝。

    “可是有身体不适,皇上?”

    皇后察觉了他长时间的走神,稍稍俯身,开口柔声问着。

    夏炎岔开话题,随口道:“昨日我和前辈们联系时,前辈们说登门拜访就不需要了,他们不重那些繁文缛节。”

    皇后愣了愣,稍稍默然,然后忽地俯下身子,凑到皇帝耳边,若是呵气般幽幽道:“皇上可曾听过一句话....天上从不会无缘无故地掉黄金。

    刚刚妾听身在远处战场的杜仇说,那位前辈过于凶猛...

    妾猜想着这凶猛,也就是残暴之意。

    妾...以为...这其中或有问题。”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很大危险,因为她隐约猜到,那些前辈是可以看到皇宫的情况的,她冒然说出这些话,那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但是,她却更担忧皇帝身在局中,只见所得,未见将失,看不清真相。

    那些前辈绝不是善类,却如此帮助他们,若无所图,根本不可能。

    夏炎愣了下,但他并不准备把这些诡谲之事和身后的亲人诉说,一来是他自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彻底失控,二来他怕疏远,老师那般没心没肺的人或许没什么,但其他人就不同了...

    他不想去让别人恐惧。

    也不想走上大哥所说的那条孤零零的暴君之道。

    三来,他怕毁了皇后。

    皇后如今胸中自有山河,可若是让她掺入了自己这边这种“连自己都没搞清楚的局势”,那么...皇后还能是如今的皇后么?

    这就好像一个天天思考着盈利的公司女老板,忽然被告知她其实在经历着星球大战,而她的亲人需要寻找特殊材料以完成最新星际炮的安装和调试...

    那么,这个女老板会如何?

    她会迷茫,心气被消磨殆尽,然后沦为平凡,因为她跟不上亲人的世界,甚至没有任何渠道能通达亲人所在的世界,以至于会产生一种“自己所做一切没多少用处”的错觉。

    这才是正常人。

    所以,即便你可以雄霸宇宙,但若你还想拥有一个能和你唠叨家长里短、唠叨商品打折的朋友,那么最好隐瞒着你雄霸宇宙的事实。

    否则...你会一无所有。

    这就是寂寞。

    夏炎很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也明白皇后的担忧。

    所以他转过头,很认真地道:“雨陌啊,相信我,没事的...”

    “可是...”

    白雨陌根本无法相信,因为她不可能因为什么“前辈是熟人,前辈欠了祖上人情”这种鬼话而去相信。

    若是帮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么多次...她害怕。

    夏炎正色道:“我向你发誓,一定不会有事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好好的。”

    白雨陌看他神色认真,抿了抿唇,心底暗暗想着:你若死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罢了...那我便随着你,听着你,何必再说什么呢?

    于是,她温柔地点点头,笑道:“我相信你。”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戒指,放在掌心上,摊开放在了夏炎面前:“这是之前太虚仙宗供奉的储物戒指,里面还多了一个白鹤衣的五品法器,那法器是我白家一祖的铠甲碎片锻造成的,很是强大...

    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你都拿了还给前辈吧?”

    夏炎接过戒指,扫了扫其中。

    空间约莫长宽高一米有余的样子。

    其中大概有800枚灵脉之心,灵金10万两,除此之外还有一样散发着土黄色光泽的五品法器,和一些零碎的东西。

    他笑着接了过来。

    他知道,不从“前辈”那边绕一圈,皇后是不肯安然收下的。

    但其实,这些东西对自己的用处都不大,不过灵脉之心自己还是会收着的。

    ......

    和皇后分开后,夏炎直接回到了天星湖的观景亭。

    那灰蒙蒙的神秘区域里,白衣判官垂着大袖,如一尊灰白斑驳的古老雕塑静静屹立在湖边,若是在远眺着风景,周身满是诡谲和阴森。

    夏炎的轮椅飘到了亭中。

    缓缓沉没。

    随着他身形消失。

    世界变得风雪弥天。

    诸多悚然的诡影,于朦胧里若有若现。

    “为防彻底失控和未知因素发生,

    既然无法动用灵脉之心,让我自身境界突破鬼修五重天...

    那么,就尽可能增强属下和外物,就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夏炎喃喃着,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两个密封的盒子。

    第一个:贴着火红色符箓的火山岩盒子,长40CM宽20CM高20CM,内里存放的是一截品次未知的指骨。

    第二个:一个巨大金属盒子,长5m高5m宽5m,内里充斥着高腐蚀毒素,以让一块活着的鳞片无法苏醒。

    “太虚仙宗延绵如此之久,所见也自然很多。”

    “除去财富积累,剩下的就是那天舞十二相宝轮,和这两个封印着的盒子了。”

    “指骨...”

    “活着的鳞片...”

    夏炎固然可以在神秘区域里,直接将盒子里的物品取出,但他生怕引发不可知的后果。

    毕竟能让太虚仙宗都慎重对待的东西,绝不可大意。

    但若是成功了,收获也必然巨大。

    第一次神秘化,所消耗的灵脉之心,永远不会多。

    他盯着这两个封禁盒子看了会儿,心中有了计较:

    “届时等牛头回来,再让山君也过来,再联合白衣判官,

    如此...有三名人间巅峰的力量,来合力守护,以防意外发生...

    那时候,再打开个盒子,应该可以了。”

    ...

    ...

    转眼之间...

    数日就过去了。

    一辆马车在诸多侍卫的簇拥下,进了朝天都。

    侍卫们这才舒了口气,但其实他们知道,这一路的平安和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因为,他们曾在好几个深夜感到大地震动,感到雷霆轰鸣的巨响,那是有着远超他们力量的势力在彼此交锋。

    朝天都,入了南门,就是较为繁华的区域了,

    拉货的牛车马车,响着“叮叮当当”的铃儿,也在排队入城;

    来往的普通人们,各司其职,在做着自己的活计;还有孩童在宽敞的街道上彼此追逐着,笑闹着搞打。

    两畔有不少开门做着生意的店铺,还有飘散出香味儿的酒楼...

    一阵阵白雾,夹杂着热气,在这阳光明媚的秋末冬初,化作一道道渐渐淡去的白烟,

    白烟散尽,唯给这片道路留下了浓郁的红尘气息。

    推车小贩,担货郎们亦在路边吆喝。

    “胭脂水粉卖咯~~花露坊的胭脂,便宜卖咯~~”

    “强大的蛐蛐,刚从红莲寺老院子里抓来的蟀将军咯,来看看瞧瞧~~这叫声,好像打雷啊,快来看看~~”

    “绸缎,上好的绸缎,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糖葫芦,昨晚才做好的糖葫芦哦,撒了黑芝麻的糖葫芦卖咯~~”

    哗~~~

    窗帘拉开了。

    露出一张小脸。

    “糖葫芦,糖葫芦!!”夏雪双颊涨得通红,激动地指着窗外,一个劲的喊着。

    “糖葫芦真好看!”

    车内,一名隐约还能见几分江湖味儿的俏丽美妇看了幼女一眼,颇有些无奈。

    而车中除她之外,竟还有两名女子,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

    坐在中间的一名女子,穿着暗红色衣裙,仪姿端庄,给人一种雍容华贵且沉稳的感觉,这是大娘,是夏治的母亲。

    左侧的一名女子,裹着朱色宽袖长衣,容貌精致,落落大方,只是眉眼里却藏了几分隐隐的担忧紧张之色,这是二娘,是夏尘的母亲。

    车里,除了三名女子,还有着三个孩子,夏治八岁,夏尘七岁,夏雪五岁。

    他们这是接到了新皇的旨意,而要回到皇宫。

    说不忐忑,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一路上也并不太安稳,打打杀杀的,就没断过,而且他们还不知道这打打杀杀的敌人是谁。

    “糖葫芦,糖葫芦呀~~~”夏雪的小脑袋随着马车的行进,而转动,喊道最后,声音都快带上哭腔了。

    她一蹬小腿,跑到娘亲面前,抓着娘亲的手,摇摆着,斩金截铁道:“娘,我要吃!”

    三娘瞅着自家姑娘,看着这憨态,心底实在有些发愁,

    看看夏治和夏尘,怎么别人家的孩子都那么成熟呢?

    她想到这里,越发生气,道了声:“不买。”

    “可是...”夏雪啃着小手指道,“那糖葫芦是撒了芝麻的!”

    “不,买!”

    “可是,那糖葫芦是昨晚才做的。”

    夏雪的记忆力得到了强大的发挥,卖货人的“广告”竟是记得一个不拉。

    三娘看着幼女闪闪发光的眼睛,真像她,没有半点像她父亲,

    她这芳心越发愁了...

    这么笨的姑娘,到了皇宫该不会惹那位小叔子嫌弃,然后找个借口就嫁出去了吧?

    到时候自己什么依靠都没了,还能回娘家不?

    “三娘,买一串儿吧,都到皇都了。”夏尘看着幼妹那可怜巴巴的馋样,忍不住开口帮着劝说。

    三娘有些犹豫了。

    夏治见状,笑了笑,道:“刚巧了,我也想吃,二弟,不如你去买六串回来,给大娘二娘三娘也尝尝这皇都里的糖葫芦,和山下小镇的有什么不同。”

    他虽然才八岁,但说话之间,竟自有一股威严感和沉稳感,让人觉得很靠谱。

    夏尘听大哥这么一说,看向三位娘亲。

    而三女中,坐在中间的那暗红衣裙女子,看看身周两女,笑道:“孩子们既然想吃,那就买吧。”

    二娘乃是个凡间世家的大小姐,很懂得礼仪,她听到大娘说话表态,便是跟着点了点头。

    三娘鼓了鼓腮帮子,看着得逞的幼女,其实想想,糖葫芦她也挺想吃的...这不是怕幼女丢了皇家威严嘛。

    三娘出生江湖,乃是一个名为“十二连环坞”势力的帮主之女。

    这“十二连环坞”在江湖上还能排的上号,可惜到了更高层面,却是完全不入流。

    三娘之前被夏盛撩,然后以为嫁给皇帝就要过好日子了...结果才发现,这个世界和她认知的完全不同。

    这世界的武力,也不是她父亲那一块的打打杀杀。

    从前她还说着什么江湖的腥风血雨,现在什么都不说了。

    啥江湖...根本上不了台面。

    此时,她是战战兢兢,如履寒冰,也不知入了皇宫是怎么样的命运。

    ......

    就在这马车行于皇都大道时,

    庞吞虎也完成了任务,

    他恢复了原本只有两米的小个子,

    单手拎着一只被打的跟猪似的强者,悄悄回到了皇宫,来到了神秘区域覆盖的小亭子里。

    小亭子里,白衣判官如雕像般,永远地静静立着。

    庞吞虎有些发愁地看着这强者...

    这强者,真的快没气了。

    虽然他已经很控制力道,但还是...

    哎。

    他长叹一口气,一言难尽。

    力道,真的很难掌控啊。

    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强者,竟然那么的不经打?

    而这位被打的跟猪似的强者,正是奴国崇拜着七曜荧惑的一位红衣司祭。

    他带着人,还没进到天人山庄,就被这恐怖的疯子冲入阵中,一阵屠杀...

    他也被抓着爆锤,以至于此时全身筋骨寸断,距离死也就半口气的事。

    此时,他努力地去睁开溢血的独眼,试图辨认清楚这里是哪儿,而这个恐怖强者又是什么势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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