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肖明见有解密的希望,赶紧问了一句。
“你俩下井一趟,取出紫云镇尸符,我就把护龙村的一来二去讲给你听。”
郭瘸子在床板底下掏出三个烂瓷碗,一边盛汤一边玩味的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拿!”
肖明立即答应了下来,反正现在已经是大白天,就算下井也没什么可怕的。
“现在不行,第三日的月圆之夜你们过来,我会给你们妥善安排!”
郭瘸子把两碗汤分别递给了肖明与何马,自己也端起碗一边吸溜着,一边嘶哑着嗓子说道。
见到何马不停拽自己衣服,肖明更加犹豫起来,光是村子里都如此凶险,要是真的月圆之夜下井,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毕竟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这个秘密要是播出去,收视率可不是一般的高!”
郭瘸子斜着眼诡异的盯着肖明,一下戳中了他的软肋。
这....
何马蹲在一边只顾吸溜汤,肖明听到郭瘸子的话,彻底蹲不下去了,呼啦一下站起身,碗里的汤差点淋何马一头。
“明哥,锅里还有,你不用把自己的分我!”
“闭嘴喝你的汤!”
肖明让何马噤了声,猛的转回头看向郭瘸子,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谁?”
这不得不让肖明紧张,这老头处处透着诡异古怪,没影子、看似与外界隔绝、可又连收视率都知道,对!还有在喊何马帮忙镇棺时,他叫的是何家小子...
现在的郭瘸子是敌是友,让肖明越来越糊涂。
“我能是谁!郭瘸子是也!”
郭瘸子面对肖明突然的质问,并没有表现出不耐或者愠怒,只是打趣的回了一句。
肖明也顾不上唐突不唐突,上去往郭瘸子脏兮兮的脸上摸了一下,暗叹一句:有体温啊!
“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是鬼?”
郭瘸子说罢一口气喝完碗里剩下的汤,自顾自地又盛了一碗。
“唉!其实我不必跟你们谈条件,因为汤里有噬魂蛊,三日内蛊虫就会在你们体内孵化成长,到时候...”
“呃...”
最先有反应的是何马,他蹲在一边喝的最多,整整三大碗!
“你以为往嘴里抠手指就能吐出来啊!傻大个!跟你爹一个德行!”
郭瘸子朝何马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
肖明何马这会儿被噬魂蛊的事下惨了,连郭瘸子说的话都没注意听,蹲在地上就是一阵哇哇干呕。
“你们可以走了,别把我屋里吐脏了,第三日月圆之夜来不来,你们自己衡量吧!”
郭瘸子放下碗,面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木讷,挥手下了逐客令。
肖明脑子一团浆糊,只能拉着何马走出了草棚子。
回到面包车里,他是越想越生气,要不是还打算求解药,他真想发动车子一头把草棚子连带郭瘸子一起撞得稀碎。
“明哥咱晚上来偷解药吧!”
何马整个人情绪低落精神萎靡,肖明很怕他蛊虫没发作,反倒是自己把自己先愁死了。
“偷不到的,先不说咱们不知道解药长啥样,村子里的长毛怪肯定有一只被他掌控着,我第一次来时就是被他操纵的一只长毛怪抓住的!!”
肖明同样心里发慌,可是他深知为今之计只有冷静下来才是王道。
发动车子,肖明一直把车开出去十几里又停了下来,心里面开始盘算了起来。
要紧的事是先把录好的视频传给小晴,然后何马这边给他妈打电话,老太太毕竟也是lingyi圈子里的人,怎么着也比他俩空想好很多。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何马一连拨了十几遍,他妈的手机一直是无信号状态,这让两人又开始慌了起来。
“你妈的手机咋回事啊!苹果吗?还是三星?是不是电池炸了!”
肖明一拳头砸在中控台,过了好一会儿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咱现在咋弄?”
何马收起手机,沮丧的看向同样沮丧的肖明。
“回城里!”
肖明一脚油门到底,叼着烟向着城市开去。
这次录制的视频足够长,他大致回溯一下,应该可以剪辑成两集来播,这样就有了两天空余时间。
这两天他要发动一切力量,想办法解决那个什么噬魂蛊。
这玩意儿光是听名字就感觉十分灵异,肖明心里是真的一点底都没有。
回到城里的肖明并没有去电视台,先是赶往北台何马家,确认何马他老娘没有回来,随即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城市另一边肖明的老家。
两人一天跑了七八百公里,当面包车刹停在肖明家门口时,任村里谁来看,都看不出这车子本色是银灰色,整个车身被尘土包裹,不凑近看肯定会说是土豪金颜色。
“明啊!你可算回来一趟了!”
肖母急忙从灶窝钻出来,解下围裙迎了上去。
“妈,我爸呢?”
肖明从年初离开家,如今都过了冬至,大半年没回来他发现老娘两鬓又白了许多,心头忍不住涌起一股酸楚。
“你爸还不是老样子,天天抱着电视机抿着酒搁屋里不出来。”
肖母轻叹一口气,一边说着一边把肖明和何马往屋里招呼。
“大舅应该是等着看柳岩呢,我妈就最爱看柳岩了,说将来给我找媳妇,就找柳岩那样的!”
何马上次来过,因此样子也没那么拘谨,往屋里椅子上一坐,随口胡咧咧了一句。
“呃...”
肖明尴尬一笑,自顾自到了一杯水。
肖母年龄大了,自然听不出年轻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喜笑颜开的道:“是啊是啊!这是何家孩子吧!快坐一会儿,妗子给你做好吃的!”
“好!”
一天一夜就喝了三碗汤,还是被郭瘸子加了黑料的,何马一听马上有吃的,大脑袋立即点的跟加了速的招财猫那胳膊一样。
“爸!”
肖明见到里屋走出来的佝偻身影,急忙站了起来。
“嗯。”
肖父就像邻里碰面打招呼一样,不疼不痒的点了点头,然后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堂屋的八仙桌一边。
刚才还轻松自在的气氛一下沉闷了许多,憨头憨脑的何马都不自觉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