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家主,12小队和13小队今晚需要前往新宿区清理据点,您忘了吗?”矢吹樱不无担忧地说道。
“是这样吗?”源稚生深吸了一口气:“那现在还空闲的小队是哪些?”
矢吹樱飞快回想着这几天的人员安排,然后摇了摇头回道:“最近猛鬼众处于活跃期,就连本应该轮休的几个小队都已经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至少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执行局不会有空闲的小队了。”
“需要向大家长那边报告人手不足的问题吗?”矢吹樱理了理自自己的刘海问道。
“就算兄长大人立刻为执行局加派人手恐怕也来不及了,”源稚生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樱,把乌鸦和夜叉喊过来,我们四个亲自去跑一趟。”
“是,”矢吹樱明白,源稚生这是想出去散散心,缓解这半年多来被无数繁杂事项困在执行局内的郁气。
“不过,如果您亲自去的话,万一这是猛鬼众布下的陷阱怎么办?而且没有少家主您在此坐镇,执行局接下来的工作应该由谁来负责?”矢吹樱问道。
“我的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源稚生摆了摆手说道:“至于执行局的领导工作,就拜托已经退休的风魔先生替我代班吧。”
“是。”矢吹樱退出了这间执行局的局长办公室。
源稚生解脱地长舒了一口气,他站起身走到架子旁,从木架上取下了被供奉在其上的两把武士刀。
其一名为“蜘蛛切”,原名为“膝丸”,是源家先祖源赖光的佩剑,因源赖光用此剑斩杀了大妖怪土蜘蛛而得名。
源稚生缓缓拔出蜘蛛切的刀身,这把古老的炼金武器刀身优雅而美丽,闪烁着犹豫的银光,丝毫看不出这是一把饱饮人类与怪物鲜血的凶器。
另一把古刀同样是源赖光的佩剑,其名为“童子切安纲”。
安纲这打造这把炼金武器的刀匠的名字,童子切则代表着源赖光用此剑斩下了日本神话中著名大妖怪酒吞童子的头颅。
事实上,酒吞童子也好,土蜘蛛也好,都是在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
它们当然不是妖怪,而是被龙血侵蚀堕落为死侍的混血种。
按照蛇岐八家的古籍记载,酒吞童子还是人类时候的名字是“源赖信”,是源赖光的同胞弟弟。
源稚生摩挲着童子切的刀柄,思绪悠悠,他想到了自己和弟弟稚女。
在十六岁生日那天,源夕月把童子切和蜘蛛切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源稚生,同时也讲述了源赖光与源赖信这对兄弟相爱相杀的故事。
源稚生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源夕月这个兄长庇护他和弟弟稚女长大,并且用心地教导她们兄弟,他们会不会也和源赖光与源赖信这对兄弟一样走上悲剧的道路?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历练,源稚生明白,如果没有源夕月这位兄长,他和弟弟稚女一定会被阴谋家所利用操控,比如猛鬼众那位心机深沉的王将。
经过了这些年的历练,再看以前的自己,源稚生只感觉后怕——以前的他实在是太天真,也太好被人引导和操纵了。
“老大!咱们终于能出去打架了?”身材魁梧的夜叉冲进执行局局长办公室,一脸兴奋地说道。
“嗯。”源稚生笑了笑,别两把古刀收好。
“太好了,这半年多我感觉自己骨头都要烂掉了。”夜叉抱怨道。
“乌鸦和樱呢?”源稚生柔声问道。
“乌鸦去车库开车去了,樱小姐好像在跟风魔大人打电话。”夜叉回答道。
“我来了,”矢吹樱走进办公室,“风魔大人已经同意替少家主您代理执行局的工作了,不过风魔大人表示仅限今晚。”
“足够了。”源稚生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出发吧,晚一刻到可能就会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是!”夜叉和矢吹樱十分敬佩源稚生,源稚生在他们看来简直是完美的“皇”——血脉高贵、实力强大、待人友善、杀伐果断,责任心还强,比某位经常翘班去喝花酒的前任大家长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天上,西边的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日光将云朵染成红色,东边的月亮才刚刚升起,挥洒着皎洁的月光。
地上,黑色的悍马越野车载着源稚生和手下三人在辉夜姬和卫星地图的指引下,飞快驰往事发地。
……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
郑恒和楚宣正要带着周政走出屋子,就看到几个之前离开的的新人见了鬼一样飞奔回来。
看他们那模样,简直是恨不得多长几条腿,就好像后面有恶鬼在追他们一样。
“居然没死光?”郑恒又喜又忧地喃喃道。
“大哥救命!大哥救命啊!”跑的最快地新人轮回者一把跪在郑恒面前,作势就要给郑恒磕头。
“起来吧,”郑恒叹了一口气。
就在刚刚,他的脑海里多了一条主神发布的任务信息。
“本次任务世界新人死亡超过二分之一,两位资深者将获得额外支线任务。”
“当前新人存活数为7,此次剧情世界结束每存活一位新人,两位资深者将额外获得存活新人数x1000的奖励点作为奖励。”
“若本次剧情世界无新人存活,则扣除两位资深者每人五千奖励点作为惩罚,并且将会将中洲队的下个剧情世界设定为惩罚类剧情世界。”
郑恒和楚宣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
郑恒对着昏沉沉的天空比了个中指道:“真有你的,主神!”
很快,除了没有在之前离开的周政,还活着的其他六个新人都回到了两个资深者身边。
“说说吧,刚刚你们经历了什么?”郑恒轻咳了一声问道。
新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之前要给郑恒磕头那个新人站了出来说道:“我们拿了钱本来打算打车去酒店安顿下来,结果还没走出这片街区,就被一群身上长着蛇鳞的人形怪物拦住了。”
“我们几个跑得快跑回来了,至于落在后面的那些人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新人语气有些不自然,显然还没有从之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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