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明白了，又有点不太明白。”

    奥斯卡皱着眉头，使劲转动大脑：“总之，魂环就是魂质+魂力，对吧？”

    “对。”

    乐白点头：“魂骨也是类似的情况，不过魂骨要多一个精神力。另外，魂兽产出的魂骨，跟我们强化自身骨骼得到的魂骨，存在一定区别。”

    “你说的区别，是指魂骨技能吧。”

    小舞结合自身情况，道：“我通过你说的办法强化骨骼变成的四块魂骨，效果都是强化。”

    “没错。”

    乐白点点头解释道：“最初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现在倒是清楚，不过说起来会有点复杂。”

    “你可以尝试说得简单点。例如，从你说的魂质开始解释。”

    唐三建议道：“按你所说，如果形成魂环需要你说的‘魂质’，你自身凝聚的魂环是怎么回事？我们不吸收魂环就无法突破的理由，是我们自身缺乏所谓的魂质吗？神赐魂环赋予我们魂环时的魂质从哪里的来的？还有……”

    “啊，停一下，你问的这些问题多少都有所关联。”

    乐白扶着额头，对“工具人状态”下化身问题机器的唐三感到些许不适应：“我会一个一个解释，顺便说说我个人关于‘修炼’本质的一些猜测，你先别急。”

    其他人默默坐直，呈洗耳恭听状。

    “首先，我先说一下我对这个世界的魂师，不，应该说是人类起源的猜测……”

    乐白把自己当年和奥斯卡说过的，对魂兽和人类关系的猜想，以及魂师为什么需要吸收魂环才能突破的可能原因。

    听完，奥斯卡之外的人都非常惊讶。但是情绪被压制，令他们能够理智思考。

    而思考结果，他们都觉得乐白的这个猜想虽然惊人，却极有可能是事实。

    这次最先发问的是小舞：“如果你说的都对，魂兽化形之前，应该是能够在身体内自主产生你说的‘魂质’。但像我这样已经化形的，为什么依旧能够自行凝聚魂环？”

    “因为化形后，你过去的身体并未消失，而作为你的武魂存在。”

    乐白提醒道：“你每次凝聚魂环时，确实需要从你过去的身体里汲取什么，才能凝聚魂环吧。”

    小舞低头思考。

    “那我呢？”

    唐三跟着问：“为什么我能够凝聚本命魂环？”

    “因为你从你的的母亲那里，继承了一部分带有‘蓝银皇要素’也就是所谓‘血脉力量’的魂质。”

    乐白道：“这部分魂质是你出生时就存在的，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当你自身成长，表现出的‘存在’增强，属于你自身的‘要素’也会随之增强。具体表现就是你的本命魂环年份提升。”

    唐三似懂非懂地沉默。

    “所以，魂质只有魂兽才能‘生产’？”

    奥斯卡问：“那神赐魂环是怎么回事？如果神也能生产魂质，为什么你不行？”

    “我什么时候说过魂质是魂兽‘生产’的？”

    乐白摇摇头，道：“魂质就像魂力，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但自然状态下存在的魂质，很分散，量也非常少。”

    “魂兽体内存在一种人类所没有的‘魂质器官’，能够高效凝聚魂质。魂兽死后，魂质器官逐渐失去生理活性，无法继续保有那些魂质。当这些魂质和魂兽消散的魂力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魂兽死后会出现的魂环。”

    “你们可能会问，为什么魂环会持续一段时间才突然消散。因为魂质器官的生理活性是逐渐失去，魂质本身具备的高度魂力亲和特性也会暂时将魂兽消散的魂力‘拉住’，达成平衡状态。直到魂质器官彻底失去活性，平衡被打破，才会突然消散。”

    一群人又沉默一会儿。

    “如果说我们吸收魂环的行为，本质上是在吸收魂质，”

    马红俊问：“我们自身释放的魂环，还有魂技该怎么解释？”

    “要解释这点，就必须先阐述一下我个人对魂师修炼的理解。”

    乐白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在我看来，魂师修炼魂力的本质，是通过魂力促进身体的生命形态发生转变。魂质是这种改变过程中必须的一种‘材料’。”

    “魂师吸收魂环时，身体会在短时间内获取大量魂质，从而得到未来十级修炼所需的材料。”

    “但是，从魂兽身上获取的魂质，带有属于魂兽的‘要素’。魂师在吸收这部分魂质后，自身改变过程中就会受到这部分‘要素’影响，出现定向的‘特化’。”

    “身体这部分特化后，能够高效改变魂力性质。当魂师主动消耗魂力促进这种变化，魂技就被施展出来。”

    “……”

    马红俊迷之沉默片刻，追问：“那我们放出的魂环呢？”

    “真正的魂环，被吸收后就一直在我们体内，作为我们身体器官一样存在。”

    乐白放出魂环，手指在魂环上来回穿过：“我们放出来的魂环，是体内真正魂环的‘投影’，虚幻且没有实体，所以既可以放大，也可以缩小，全凭我们自己控制。”

    “融环呢？”

    宁荣荣想起自身具备的融环天赋：“融环又该怎么解释？”

    “这个我还真没有关注过。”

    乐白对宁荣荣道：“不如你现在施展融环，我感知一下，应该就能知道你体内魂环的变化。”

    宁荣荣直接放出自己的魂环，然后控制九个魂环融合，但并不施展魂技。

    乐白仔细感知几秒，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可以了。”

    宁荣荣解除融环。

    “你施展融环时，我感知到你体内的魂环暂时相互连接。”

    乐白道：“连接状态下，你通过魂环转化的魂力可以调动到任意魂环释放。”

    “为什么荣荣体内的魂环可以相互连接，而我们的不行？”

    奥斯卡问：“有具体原因吗？”

    “应该和我们每个人体内的魂环‘固定方式’有关。”

    乐白道：“我们体内的魂环，就像是固定在一根柱子上。而荣荣体内的魂环，则是通过一根线串起来。所以我们体内的魂环做不到相互连接，但荣荣却可以通过改变‘线’的形态，连接魂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