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
整个京都,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宫外架起了高台,举办着各种精彩的节目,吸引了全城的百姓前来观看。
宫内,来自各国的宾客,早早来到举办婚事的宫殿,相互寒暄。
卫言一大早便被人叫起来,穿戴整齐,骑着披着红花的高头大马,带着人去接长公主。
刘病已兄妹和画儿都跟着。
刘婵牵着马,自愿当起了仆人。
来到长公主的寝宫,长公主早已穿上大红喜袍,盖上了红盖头,在房间里等着。
卫言进了房间,丝毫不敢大意,躬身恭敬地道:“殿下,我来接您了。”
两名穿着红裙的侍女一左一右地扶着长公主站起,走向了门外。
门外早已停着一顶装饰奢华的轿子。
长公主被扶进了轿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卫言再次骑上马,带着新娘和众人,去了刘彻专门准备的成婚大殿。
那里早已聚满了客人。
到达宫殿门口后,轿子落在了地上。
刘婵把卫言扶下马,低声提醒道:“过去单膝跪地,掀开帘子,把两只手扶着长公主的左手,把长公主请出来。”
卫言连忙过去照做,向着长公主伸出了双手,却不敢主动去扶。
正犹豫着时,被遮住脸颊和眼睛的长公主,像是看得见似的,伸出纤纤玉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一股冰凉与滑腻传来。
卫言心头一荡,连忙用两只手握紧,站了起来,躬身道:“殿下请。”
长公主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卫言扶着她,慢慢向前走去,进了宫,踩着红毯,走向了天子和宾客。
一番礼节后,刘彻带着他们前往宗庙祭拜。
等所有程序都走下来后,已经到了中午。
回到宫中,在宾客的见证下,开始成亲最重要的环节,跪拜天地父母。
卫言和长公主都没有父母,拜完天地后,拜刘彻。
然后夫妻互拜,互相剪下一缕头发,一起放入红色荷包里,算是行了结发礼,成了真正的夫妻。
众宾客欢呼。
卫言扶着长公主,一步一步行走,回到了她的寝宫。
把长公主送入房间后,他又返回,端着酒壶,为那些来自西域各国和各个诸侯国的宾客敬酒。
卫言不胜酒力,很快醉了。
西域各国宾客,早已听闻他才华横溢,拉着他让他吟诗作词助兴。
其他宾客,也跟着起哄。
卫言没法推辞,只得借着酒意,把李白先生的《将进酒》念了出来,顿时引得各种惊叹。
刘彻也感到面上有光,笑着敬酒。
可能是知晓大炎现在尴尬的近况和武帝的脾气,这些来自西域各国的宾客,并未再为难他,喝酒聊天,不讲国事。
一直持续到了夜晚,刘彻方吩咐卫言回去洞房。
刘婵和刘解忧过去搀扶醉醺醺的卫言时,乌孙国的王子突然盯着娇小可人的刘解忧双眼放光,喜道:“这等娇嫩可人小美人儿,可是驸马的侍女?”
卫言的酒意顿时醒了大半。
这才猛然想起,历史上的刘解忧,被当做礼物远嫁到了乌孙国。
乌孙国王子突然站起来,满脸堆笑地拱手道:“驸马,在下对你这侍女非常喜爱,希望驸马可以割爱,把她送给我。”
这个时代,互送侍女丫鬟甚至是小妾,都非常常见的。
更何况,对方是乌孙国的王子,此次大婚最重要的宾客之一,只是讨要个小丫鬟而已,并无任何失礼之处。
坐在上面的刘彻,笑道:“驸马,王子在跟你说话呢,快把你那侍女送给王子。”
刘解忧脸色发白,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卫言突然看着这名乌孙国的王子,很有礼貌地道:“素问王子文武双全,拳脚功夫更是厉害。不如咱们来比试一场,为大家助助兴。若是王子赢了,这侍女我便送给你,如何?”
旁边其他宾客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连连拍手道:“好!好!比试比试!”
乌孙国王子身材魁梧,又见他醉醺醺的,自然不惧,立刻从桌上跳了出来,卷起袖子哈哈大笑道:“好!既然驸马有此雅兴,我便陪你玩玩。”
台上的刘彻,也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
四周宾客,皆在起哄。
卫言把刘彻和刘解忧推开后,便向着乌孙国王子走了上去,道:“王子殿下,您可要小心了。若是不小心伤了您,您千万不要怪罪才是。”
乌孙王子哈哈大笑,道:“驸马可不要说大话,像你这种身板,在我乌孙国,只怕连小孩都打不赢,哈哈哈哈……”
卫言停在他的面前,道:“既然王子如此自信,不如让我先出手,打你一拳试试,敢不敢?”
乌孙王子立刻站稳马步,轻蔑笑道:“有何不敢!驸马尽管来,不用客气,你若是能打退我一步,就算你赢!”
“好!”
卫言不再跟他废话,直接走上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乌孙王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驸马这拳头,比棉花还要软啊,哈哈哈哈……啊!”
话刚说完,他突然全身一震,随即开始剧烈乱颤,张大嘴巴,翻着白眼,嘴里发出了“啊啊啊啊”地惨叫声,像是发了羊癫疯一般。
四周起哄的宾客,立刻安静下来,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砰!”
乌孙王子倒在了地上,脑袋上的头发竟然全部竖了起来,整个人口吐白沫,身子抽搐,看着非常惨。
“王子!王子!”
几名乌孙国的护卫慌忙跑了上来。
卫言道:“他没事,就是被我一拳打晕了而已,过会儿就好了。”
说罢,不再逗留,对着众宾客拱了拱手,便带着刘解忧和刘婵离开。
刘舞忧和画儿也悄悄跟着离开。
出了宫殿,刘婵方好奇地问道:“卫言,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上次李平功也是被你这样打倒的,你真的会法术吗?”
卫言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要不要试试?”
刘婵吓了一跳,慌忙退开道:“不不,不要了……”
卫言笑了笑,看向旁边的刘解忧,叮嘱道:“小忧,从今天开始,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要去,知道吗?”
刘解忧听话地点头道:“嗯,小忧知道了。”
不过随即又问道:“那言哥哥一会儿与长公主洞房时,小忧也要待在旁边吗?”
卫言嘴角一抽,这才想起一会儿还要面对更可怕的事情。
洞房?
呵呵?
长公主会与他洞房吗?
当初就警告过他,不可能跟他洞房的。
他可不敢痴想妄想。
但是,当他回到宫殿时,那对双胞胎姐妹护卫突然过来道:“驸马,该去洞房了,长公主等着你呢。”
卫言正愣神时,就被两人牵走了,送进了房间。
看着坐在床上,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卫言又转过身,准备打开门出去。
但是,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这时,床上的长公主,双手忽地抬起,放在了腰间。
卫言脸色一变,以为她要拔剑,却见她竟然主动解开了腰间的衣带。
“过来。”
长公主声音清冷,不知喜怒。
卫言怔了一下,连忙过去,躬身行礼,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
“洞房。”
她简短而冰冷地道。
随即,解开了衣带,褪下了身上的大红喜袍。
卫言呼吸一滞,心跳加速,抬起头,偷偷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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