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
据葛洪透露,此人辟谷时口中所含的“枣核”,其实是一种名为“蒸丹小饵”的东西。
这东西虽然外表看起来像是枣核,但却是由精粮经过九蒸九曝九压的特殊工艺制作而成,故名“蒸丹小饵”,说白了便有些类似于后世的压缩饼干,一点都不神奇。
而且他辟谷时也不仅仅只是在口中含一粒“枣核”,他的衣服夹层中其中藏了许多类似的枣核,每过一段时间便服下一粒充饥,旁人不明就里,自然认为他口中的“枣核”还是最开始的那一粒,还道他真就什么都不用吃便可以活下来。
其实想想这“枣核”本身就是最大的漏洞……
既然辟谷便是什么都不用吃,那嘴里为什么还非要含上一粒没有营养不能充饥的“枣核”,什么都不含岂不是显得更加厉害?
“幸会幸会!”
吴良依旧笑着抱拳施礼,不过在听曹丕介绍过郗俭之后,他的表情终是因为内心的活动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怪只怪郗俭这个骗子实在太确定了,搞的吴良一不小心就小激动了一下。
“!”
曹丕本就一直在关注着吴良的表情,自是立刻便注意到了这一丝变化,接着便是精神一振,心中暗喜起来。
哼哼哼哼,姐夫啊姐夫,你终于还是绷不住了么?
我父只是随随便便自民间找来四个异士,便已经令你内心如此动摇,看来你这瓬人军的底蕴也不过如此嘛……
如此想着,曹丕立刻又笑着问道:“姐夫,你觉得这几位仙师的本事如何?”
“四位仙师本事过人,皆是世间少见的得道之人,我哪里有资格去评判他们,二公子可莫要折煞我了。”
吴良打着哈哈连连摆手道。
此刻吴良已经确定了曹老板征召这些方士的目的,就算不是为了对付他,也绝对是为了防他与瓬人军。
否则曹老板此前根本没有必要隐瞒这些人的存在,更不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将这些人交给曹丕,这些人显然是为了处置瓬人军而提前准备的工具,现在到了需要上阵的时候,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不然吧?”
曹丕却接着又道,“我很早便听说姐夫也在瓬人军中召集了一些能人异士,这些人亦都是些有本事的人,今日恰逢这四位仙师与我一同来了,不如姐夫也将瓬人军中的能人异士请出来一一介绍一番,大家互相交流一番岂不美哉?”
“这就不必了吧,哈哈。”
吴良继续哈哈笑道,“瓬人军中的人皆是些凡夫俗子,或许比一般人强上一些,但若要与这四位仙师相提并论,那就实在有些抬举他们了,还是不要出来在四位仙师面前丢人现眼的好。”
“……”
在场一众瓬人军骨干听到吴良如此“贬低”他们,内心毫无波澜,表情也毫无变化。
他们如何听不出来曹丕其实是在探瓬人军的底,吴良不会上他的当,瓬人军众人自然也不会轻易上当。
“姐夫此言差矣,怎么能是丢人现眼呢。”
曹丕却又说道,“我虽不是修道之人,却也知道修道之人向来看重悟性与机缘,他们借这个机会互相交流说不定便会有人有所顿悟,如此对姐夫麾下的能人异士亦是好事……正好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开开眼,请姐夫务必成全!”
说着话的同时,曹丕的眼睛还在似有似无的瞄向对面的一种瓬人军骨干。
他对瓬人军已经有不少的研究,心知瓬人军中的能人异士就在这群老幼妇孺之中,否则吴良又怎会每次出征都带上他们?
而当他的目光划过甄宓脸庞时,却是微微停顿了一秒。
还是那么惊艳!
遥想上一次见到甄宓还是半年前,那时吴良与曹旎刚刚完婚,曹丕随生母卞夫人在陈留城内的布匹店挑选布匹,便见到了随吴良、曹旎等人一同出来闲逛的甄宓,那时他便被惊艳到了……
说起来,瓬人军呈上来的名录中似乎并无这个美人的名字。
那么她是不是便不用被处置?
只是不知她与吴良是什么关系?
主仆?
妾室?
可惜不论是什么关系,我与她都不可能有所交集……若是主仆,则身份不符,若是妾室,则伦理不符。
但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我心中便如同千只猫爪抓挠一般痒痒。
若父亲这次打算将吴良一同处置便好了……
“这……”
吴良面露难色。
曹丕将目光从甄宓脸上移开,强行甩掉脑中那与年龄不符的**,施礼说道:“姐夫,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你不会不答应吧?”
“既然二公子有如此雅兴,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吴良终于有些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
瓬人军众人顿时不解的看向吴良。
他们都算是比较了解吴良的人,心知吴良平日里行事低调,绝不会轻易露出瓬人军的底,并且以他的智慧绝不可能看不出曹丕那试探瓬人军深浅的意图,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便中了面前这个小屁孩的计。
因此他们实在想不通吴良为何会忽然答应曹丕。
“多谢姐夫,那便请姐夫先为我介绍一下瓬人军中的能人异士吧。”
曹丕闻言则顿时面露喜色,坐直了身子一脸期待的道。
“好说。”
吴良微微一笑,先是看向了对面那擅长行气导引、据说已经活了两百多岁的甘始,拱手说道,“方才听二公子说,这位甘仙师最擅长行气导引,非但达到了邪气不侵、延年益寿的境界,在此秘术的滋养下,身体更是柔软犹如新生,能够穿过只比脑袋大一点的洞穴,真是令我大为惊奇。”
“阁下谬赞了。”
甘始挺起胸膛捋了捋胡须,微眯着眼睛点头示意,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
哪料吴良忽然画风一转,紧接着便又说道:“不过瓬人军中也有一个擅长行气导引的异士,此人已经活了六百多岁,只是容貌上看起来却要比这位甘仙师更年轻一些,另外,他的身体受此秘术滋养多年,身体也更加柔软,能够轻易穿过比脑袋还小的洞穴。”
“哦?”
听到这话,无论是甘始还是曹丕都不由的蹙起了眉头,就连曹纯与其他几名仙师也面露疑色,最终还是由曹丕问道,“不知姐夫说的是谁?”
“这……”
瓬人军众人亦是面面相觑,别说是曹丕等人,就连他们都被吴良给搞迷湖了,他们怎么不知道瓬人军中还有一个活了六百多岁的导引仙师。
就算是于吉,当初在外招摇时,也只是对外声称活了一百多岁而已。
不过说起身体柔软能穿小洞的人,倒的确是有一个……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杨仙师,请吧。”
吴良回头看向了瓬人军众人,确切地说是看向了杨万里。
“我?”
杨万里抬手指向自己,一脸木然。
“我知道杨仙师平日里为人低调,但二公子头一回向我提出如此请求,我又怎能驳了他的面子,请杨仙师担待。”
一边说着话,吴良一边对杨万里使了个眼色。
“……”
瓬人军众人无语。
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吴良自称第二,天下恐怕便没人敢称第一。
还行气导引,还六百多岁……亏吴良想得出来,要是瓬人军众人之间互相知根知底,他们差点就信了。
“咳咳!”
偏偏杨万里跟随吴良久了,入戏也是快的令人发指,只是那么清了一下嗓子,这货瞬间就进入了状态,接着双手向后一叠负手而立,下巴微微抬起眼睛微眯,语气低沉的点头应道,“既然是公子的意思……也罢。”
“呃……”
打量着看起来恐怕连三十岁都不到的杨万里,曹丕心中有一种不知如何吐槽、却又不吐不快的感觉,吭哧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质疑道,“姐夫,这位杨仙师真活了六百多岁?为何看起来竟如此年轻?”
“那就得问甘仙师了,他最擅长的亦是行气导引,应该知道行气导引本就有返老还童之功效,我说的对吧,甘仙师?”
吴良却直接将问题抛给了曹丕身边的甘始。
“这……”
甘始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嘴硬说道,“的确如此,不过老夫倒还从未听说有人能够返到如此程度。”
“那有没有可能……甘仙师莫要见怪,我就是做个假设……咱就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甘仙师境界不够,因此接触不到这个层次的行气导引?”
吴良却又露出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嘿嘿笑道。
“你!”
甘始顿时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对他来说无异于赤果果的轻视,还是当着金主的面轻视于他,过分!
“甘仙师活了两百多岁,那便是两百多年的修为,而杨仙师活了六百多岁,则有六百多年的修为,那么行气导引所起的作用自然也更大,如此比甘仙师看起来更加年轻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吴良却紧追不舍的问道,不过语气与笑容依旧是那么的和善。
“……”
甘始已经不知该如何回答吴良的问题。
与此同时。
“诸位请随我来!”
杨万里竟又适时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自顾自的迈开步子向院内走去。
“他这是……”
曹丕等人见状不由的面露疑色。
“杨仙师不喜与人争辩,这应该是打算为二公子与几位仙师展示他这行气导引的成果,免去那么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
吴良心有灵犀,立刻走上前来拉住曹丕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二公子还不快些跟上,杨仙师极少在人前显露本事,去晚了可要错过这难得一见的神迹了。”
如此一行人跟在杨万里之后来到院内。
杨万里依旧不说多余的话,径直走向客堂对面的院墙。
院墙上正有一些边长10公分左右的正方形装饰小洞,只身来到院墙之下,杨万里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见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于是毫不迟疑的将一只手臂伸进了小洞之中,然后很快便到了怎么都不可能通过的脑袋。
“……”
曹丕等人已经屏住了呼吸,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便错过什么重要的细节。
而吴良与瓬人军众人此刻却都在心中偷笑。
杨万里的缩骨术他们都见识过,说句不夸张的话,就算比这洞再小一些的地方,他也照样能够轻而易举的穿过,只是这缩骨功与行气导引没有任何关系,完全就是中过云阳之毒之后产生的副作用。
紧接着。
“卡察!”
只见看起来已经要被那小洞卡住脑袋的杨万里体内发出轻微的相同,接着他那依照常理而言根本不可能发生性变的头骨竟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形,轻而易举的穿过了那个小洞。
“?!”
曹丕等人的眼睛勐然比之前睁大了许多。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一个人的脑袋怎么可能柔软到如此程度?!
但还不待他们接受这个事实,再听“卡察!卡察!”两声轻响,杨万里的肩膀也已经以不可思议的方式穿过了那个小洞。
“这……”
曹丕等人的嘴巴已经毫无意识的微微张开。
这一刻他们心中的质疑已经一扫而空,摆在眼前的事实由不得他们质疑。
所以……
曹丕侧目看向了身边的甘始。
此刻甘始的眼睛瞪的比曹丕还大,而通过甘始的眼睛,曹丕看到的是满满的敬畏,哪里还有一丁点此前的风轻云澹。
完蛋玩意!
看来这老小子是指望不上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这位杨仙师应该是真有本事,甘始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只有五体投地的份。
与此同时。
“看来是我自视过高了,吴将军麾下卧虎藏龙,我哪里有出手帮忙的资格啊!”
左慈此刻心中亦是颇为震撼,暗自想着这些他的脸皮已是有些发烫。
说话间。
杨万里已经完完全全穿过了院墙上的小洞,再从墙后走出来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随后他竟还不忘瞟了发须全白的甘始一眼,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却只是摇头叹了口气,默默立到了吴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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