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哥的身材比例十分不错,而且自带一股大佬的气质。
当他眯着眼睛的时候,就会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感觉,这也是庄问强将这个人物以他为模版的原因。
对于他的表演,庄问强是一百个放心,几乎没有卡过。
但是到了季云这,他的要求无疑是高了许多。
落魄之外,眼睛中还要带着光,然后再将这道光隐下去,按照庄问强的话来说,这个李问已经丢掉了自己的梦想。
“我能不能一开始就没有这道光?”
季云对他驴唇不对马嘴的描述有些头疼。
“不行,你演的时候还要带点怯懦和同情。”
这下不光季云听不懂,整个片场都没有几个人能听懂。
这怯懦和同情和前面的光又有什么关系?
他就像是在抒发着自己的所见所想,然而贫瘠的表述能力让众人都一头雾水。
季云直接放弃,“我们试试行吧?我多演几遍,你确定一下方向。”
“好的。”
庄问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他很擅长写剧本,但是不擅长调教导演。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剧组还有王京坐镇。
“3,2,1,ACTION!”
季云走上搭建的飞机舱内,脱下外衣。
他全身上下头阐述着疲惫,不只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的疲惫。
阮文已经离他而去,自己也放弃了作为画家的梦想,决心投入制作假钞的不归路。
“不好意思,我刚才去送阮文,她今天去美国。”
“办完了事,我帮你把她追回来。”
“我是来帮你工作的,其他的不用你操心。”季云的脸上还挂着些许戒备和疏离感。
感受到他拘谨的状态,周闰发脸上恰到好处露出丝丝轻笑:“就是因为你帮我工作我才操心。”
说着,他脸上又流露出丝丝追忆和遗憾之色,“你可能不知道所有能成大事的人都是为了女人,我父亲说过,放弃爱情的男人,没一件事干得好。”
“那你又是为了谁?”
想不到两人竟然同病相怜,季云一瞬间松弛了些许。
“我是极少数,不为了女人而活的男人。”
“叮~”香槟杯相撞,周闰发重新挂上自信且不可一世的笑容。
“卡!过了。”
庄问强对季云的表现很满意,看来他也不是徒有其名,几度打破了票房,也是有一定的功底在的。
其实他对季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毕竟对方买走了自己的剧本。
人就是这么纠结,自己没有拍摄的门路,但是还把手里的剧本攥的死死的,想着有一天能够靠这个本子出头。
心中期待着有人能光顾剧本将自己的心血送上大荧幕,又厌恶这种将自己作品拱手让人的做法。
但是等季云将其召唤来当这部片子的执行导演时,他所有的怨气都已经消散。
“云仔。”
季云无奈的摇了摇头,整个片场虽然庄问强岁数不是最大的,但是却是最像长辈的一位。
其他人都因为季云的身份对其称呼的比较正式,就算是和他一条绳上的王京也只是在唤他靓仔罢了。
不过这种亲昵的感觉让季云也很是放心。
“怎么了庄哥。”
庄问强翻开剧本,指了指其上的桥段,“今天...这几天你都没有休息时间了。”
“好的。”季云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意外。
他们虽然和伯纳闹翻了,但是演员还是共用了一部分。
得益于刘振伟导演风一般的拍摄速度,他们在香江的桥段已经接近尾声。
而这边庄问强的指导风格却一直很严苛,在每一个细节上都尽显雕琢之意。
尤其是帮季云找角色的几天里,一直都是换场不换人,可算步入正轨,季云反倒更加忙碌起来。
每天晚上七点作为两组的交接时间,一方拍白天一方拍黑天,这是写在合同里的,哪一方也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撕破脸皮给对方拱手送钱。
季云也觉得唏嘘,本来只是合作共赢的君子协定,没想到现在却成为了两方维持那脆弱关系的枷锁。
也导致在发哥他们交接之后,庄问强还会继续拍摄季云的戏码,为第二天的状态做准备。
庄问强拍了拍季云的肩膀,叹息了一声,“这种强度你能撑得住么?实在不行咱们去了魔都之后再赶回香江补拍。”
“没事。”季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对于这种拍摄强度季云得到了一种异样的充实感。
发哥他们这老一辈的香江电影人有着充足的轧戏经历,两个剧组流轮转丢他们只是洒洒水,更不会体会到丝毫疲惫。
作为年轻人,自己自然不能服输。
“那边的拍摄进度我打听过了,黄大暗在香江的戏码已经逐渐拍摄完毕,接下来就是让发哥去拍摄大段镜头。”
季云明白,这意味着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诚然他们可以在魔都拍摄之后再会香江补拍,而且从香江到魔都的飞机票确实没有多少钱,但是架不住剧组人多。
几百号人的机票都是小的,他们到了新场地还要重新适应场地组装拍摄工具,浪费的时间成本也是倍增。
庄问强都急的火烧眉毛了,可不想这么浪费时间,他还憋着股气和大魔都同台对垒呢。
“咱们要把发哥零碎的镜头都收集起来集中拍摄。”
他指着剧本,上面明晃晃的划出了一个个标记。
“下一场是因假钞团队为了变色油墨而杀人,你因为畏惧而向画家提出制作好变色油墨就退出。”
“没问题。”季云点了点头,这个桥段很短,也就三五句的台词。
“这段没什么难度,我相信你,你就在发哥爆发的时候表现出恐惧就行了。”
说着,他又亲切的拍了拍季云的肩膀,“演员是有天赋的,你知道的,我之前和梁朝韦合作过。”
季云的嘴咧开,就算是自己的表演得到过那么多人的认可,可有人将自己和梁朝韦相提并论的时候他还是不可自抑的笑了出来。
“你们都是有天赋的演员,上限无限大,在这部片子中,你也有很大的发挥空间。”
他像是夸赞着季云的表演,又像是夸赞着自己剧本的精妙。
“不用对周闰发太过敬畏。”
庄问强眯着眼睛,这些提点已经不仅仅包含着演技的范畴,“你在表现人物的时候是要恐惧,还要多一点反抗。”
从正色转变为笑容,他望着季云的目光就是在看着自己的晚辈一般,“加油吧,在我眼里你饰演的钢的琴和他的赌神不相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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