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这妹子不错吧。”
光头徐一派LSP的样子,语气极为猥琐的在孟轻舟和老潘身边说道;
胸大,肉弹,绝对的性感身材,在一众非常纤细的试镜女演员中中确实非常显眼,腿确实有些显粗,特别是今天穿的又是夏季的服装,缺点暴露的一览无遗,要是能再纤细点,可能会更诱人!
“小姑娘虽说这腰不算细,不过腰臀间的曲线却很有问道,要是能再练练腰部和臀部,可以想象以后会是怎样一番景象了,杀人啊!”
“大哥,人家才岁,能不能有点底线?”
“我呸,你没资格说这话,是吧,潘子,对了,这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潘安志翻开手里的资料,对了对脸型,悄声说道:“从棒子那边回来的女团,叫成潇,孟总没说错,98年的,啧啧,有货啊!”
《中国机长》角色确定之后,特效也同时开始制作,至于拍摄,其实用不了多少时间;
杜杨作为制片人已经带着摄制组和道具组赶赴场地,做前期筹备,孟轻舟原本打算同期前往的,被金淑丽给留了一天;
影视联动在国内近几年的娱乐圈属于常规操作,《唐探2》正在紧锣密鼓的拍摄中,据宁昊透露,争取在九月底完成摄制,三个月时间做后期,年底贺岁档上映问题不大;
老孟对这俩货已经无语了,人金总今儿是特地搞了大场面,即是为了说明聚美对这部网剧的重视,也是为了尽量能让选出的角色贴近改编过的剧本人物形象;
不是让他们来选美的!
“能不能有点正形,没见哪小姑娘一直瞅着我们吗,一会金姐问起来,我看你们咋说!”
徐铮扭了扭腰,靠在椅背上,他是有点闲,最近囧系列的创作也没什么新意,宁昊让他跟着去唐探2剧组,他也懒得动身;
“有什么不好说的,灵性不足,个人素质还行,值得雕琢。”
雕琢?真特么扯犊子!
老潘从孟轻舟身后探头和徐铮对视了一眼,一副痴汉的样子;
看到金淑丽向这边走来,三人的话题正经了起来;
“聚美买的版权应该不少吧,一部网剧都搞这么大的噱头,至于嘛,孟老板,这可是你的电影改编的,有什么说法没?”
孟轻舟摊摊手,“再告诉你俩一件事,这部网剧还是新历和聚美联合爱奇艺共同制作呢,档次够高了吧,我到现在连剧本都还没见到,之前根本就没人通知我!”
徐铮和潘安志诧异的同时看向老孟:“不会吧,他们难道还能不相信你的水平?”
呵呵,这是两码事!
因为杨小狐和金淑丽联系的时候,就私下达成了共识,孟轻舟一贯的性子她俩都知道,肯定不会帮她们将电影改编成电视剧剧本,索性让聚美的编剧部执笔了,虽然可能不是那么如意,但网剧嘛,而且还是系列片,不用那么严谨!
“电视剧的剧本本我还真不是很擅长,那玩意太麻烦,尤其是电影改编!”
孟轻舟虽然挂壁一个,但这十几年来,自己写的或者接触的剧本不下上千,再怎么不是专业的,如今也能把剧本创作说出个123来;
小说文本包括原创的剧本,变成影像文本,首先第一优先问题,就是时间问题。
因为商业影视作品,通常有时间长度限制,业内称之为真实时间,日剧是9到13小时,国产剧是30到45小时,电影则通是是90/120分钟。
那样的时限,叫真实时间。
而剧本故事长度,叫戏剧时间,文本转换要顺畅,第一问题是,戏剧时间要能装进真实时间的限制当中。装不进去,你就得像杰克逊一样,拍X部曲。
其次则是结构;
若故事可以在时间限制内能说完,那么第二个问题,是结构。
电影也好,电视剧也罢,总的来说,还是得服膺传统戏剧(舞台剧)所谓幕的结构。那个幕,用传统来理解,就是起承转合,每一个幕,就是一个大结构。
起,一段。
承,一段。
转,一段。
合,一段。
这就是所谓的四段论,现代电影市场上的合格作品,四段早已不足。意思是,至少你得有几个这样的结构,有些故事是很难变成影视产品的。
比如《追忆逝水年华》,比如《麦田捕手》,它们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所以像这样的小说,它们再是文学名著,搬上银幕银屏,也总是很难成功的。
能成功的,就可以成为经典了。
要理解幕的结构,最好的例子,是莎士比亚。
莎翁剧作的故事结构中,幕的概念常强悍,起承转合利害无比,剧情叙事又总有剧烈转折,所以,非常适合拿来一改再改,搬上银幕银屏。
更好的例子,同样是戏剧,谁能把《等待果陀》拍好来?
然后才能说道角色;
尤其是电影,你必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让观众认可你的角色,从而产生代入感,之後才能浸淫在你的故事情节中。在影像化的作品中,角色的鲜明与否,是整个「生意」中,非常重要的前提。
....
同样的相似例子,是刘志丹。
刘志丹是个多重要的人物?市面上,又被多少小说文本拿来演释?可是此君的故事中,有很多部份不能碰。可以碰的部份,材料又不足,你瞎胡批写的可能性又等於零,所以刘志丹再是伟大,中国影史上以他为主角的电影,也是零,一部也没有。
跟刘志丹有关系的电影,全都得侧面描写,只能把刘志丹当作配角,拿其它不相干的主角,来作他这个人的衬托呈现。
角色的丰富与否?角色能不能被观众接受?角色描写的伸缩空间和尺度,其实是偌大的问题。
角色不能立足,则小说写的再厚一本,影视化的可能性,还是零。
而所有的前提,必须是要有故事。
这似乎是一句正确的废话,绝大多数小说都是以故事为核,但也有例外,比如马塞尔·普鲁斯特创作的《追忆似水年华》。
洋洋七大卷,基本都是“我”的喃喃自语,除了一些社会生活,世态炎凉的描写,大段大段的感慨和议论。能读完,都是一个了不起的壮举,以至于知乎里出现了一个提问,“到底有多少人认真读完了《追忆似水年华》?”
小说的故事性和电影的故事性不同,小说的故事性可以写的很文学,比如开头写一个长着鹤一样细腿的女孩,可以在小说结尾像鹤一样飞走,但电影不能这么处理,电影需要的故事性更封闭,出现一把枪,就必须在电影里完成射击,否则这把枪就是无效的信息。
读者在阅读一部小说的过程中,一边用眼睛阅读作者写的故事,一边用头脑完善这个故事,比如“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读者会在阅读时,在头脑中给出自己认为的美的具体形象,所以说,“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电影调动的主要是观众的视听器官,眼前呈现的形象是具体的,上文提到的那种美,在电影里须由一个具体的演员去呈现,可事实上,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可以满足所有抽象的想象。
电影的故事性可以有漏洞,因为电影可以用视觉刺激等手段搪塞过去。有的电影如《敦刻尔克》,用如鸦片一样的音乐,用催眠一样的节奏,将观众拉进它的故事里,令人无暇他顾。
有的电影如《唐人街探案》,几个人从拘留处逃出,不想拘留处出来就是警局大厅,面对满屋子警察,小说需要用实实在在的手段解决逃走的问题,但电影可以让他们在《粉红色的回忆》音乐里,MV一样逃走。
这是喜剧的方式,或者说,这是电影的方式。
电影观众比小说读者更具感官动物的特性。
当然,不排除电影界真的有猛士,比如爱森斯坦,在完成《十月》之后,他扬言要拍《资本论》,虽然最后没能成行,但敢想就值得给一个眼神。
也有真的猛人比如亚当·麦凯,他的《大空头》基本就是一个金融知识帖,没什么激烈的故事性,但有人物。
观众一直被主人公最后能不能赢得这场冒险家与赌徒性质兼具的豪赌牵引着,因为这也是每一个观看者隐秘的内心渴望,都想做勘破美国金融体系漏洞,恶狠狠地实现财富自由的那个人。
有特色人物的小说更容易改编为电影或者电视剧。
要不梁山一百零八位人物,怎么各种艺术形式总愿意盯着林冲。这个人物身上有可以提供更多解读棱面的复杂性。武力上的强值与内心深处的懦弱,前期的英雄主义与后来的悲剧,给各种艺术提供了足够的表达空间。林冲不红,山神庙都不答应。
或者人物轴到死顽固,比如《太阳照常升起》里,老婆让人睡了,他放下枪,远走BJ,找到一块锦旗,证明那人说的“你老婆的肚子像天鹅绒”这句话不对。
人物穿行在时代里激起来的烟尘,就是故事。就这一点而言,人物性和故事性密不可分,无论是小说还是影视讲述的,和人类初期围坐在篝火前想要听到的,都是一个东西。
拿众所周知的《魔戒》来说。史诗级的小说,庞大的世界背景,诸多的人物关系,复杂的叙事线索,但是!心理活动的戏不是主要撑场面的对吧?
《魔戒》改编的难度主要在于故事太庞大,线索太凌乱,大场面太难实现,然而这些是可以通过金钱和反复打磨剧本来完成的。用钱能达到目的的事儿都不叫事儿。虽然魔戒的成功很难复制,但总归是可以复制。
另外我国的四大名著等经典作品,通过时间线把事件摆放整齐,就可以成功改编。
再比如《了不起的盖茨比》《简爱》这些世界名著,很多都是通过人物命运反应时代的小说,里面的叙事成分当然不会有《魔戒》那样抓人眼球。
读小说时能体会到人物的颠沛流离,爱情的缠绵悱恻,而这种重在体验的小说,就很难通过演员表达、镜头语言来实现。不过不得不说像《悲惨世界》这样的歌剧风格确实是很好的一条路。
像韩含的小说,就改编难度非常大。每一本书都是通过诙谐的文字和一个个耐人寻味的段子撑起了整体风格。不可否认韩含的小说看起来真的很有意思,但是故事性真的非常差,改编的话基本就只能提取一些主要元素,重新创作故事架构了。这对于忠实粉丝来说基本是噩梦。
而郭巨人的小说则和韩含形成很大对比,改编难度也容易很多。各种复杂的人物关系,跌宕起伏出人意料的情节,真的不需要太多修改就能搬上荧幕。大家看看美女帅哥,体验体验“爱恨情仇”,电影基本就算改编成功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级别的小说,无论是《魔戒》也好,《小时代》也好,都是比较容易取得成功,他们的共性就是叙事支撑。
“啪!”话音刚落,孟轻舟的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蜜蜜和思思两人杵在身后,在她俩后面还有很久不见的景晨;
“咦,你们怎么过来了,思思,你可千万别说你还要参与试镜啊。”
刘思思啐了老孟一口,乐呵呵的双手撑在老孟椅背上:“我是这部网剧的制片人啊,你不知道?”
啧啧,现在的影视圈,真是什么人都能掺和了!
小狐她们在这仨身后站了不短的时间,他们对成潇的品评也听到了,暗骂无耻的同时,三女都暗自拿自己和小姑娘比了比;
结果很郁闷,好像都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孟轻舟,金姐叫你们来是干啥的,还记得吗?别看到美女就心花怒放的,丢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