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九条小姐要结婚了吗?”
“是啊,只不过在结婚之后我就要随我丈夫到秋田县赴任了,结婚这种事情,本身就让人焦虑对吧,而且要远离自己长期以来的生活环境……我已经习惯东京这边的生活了,不知道去了那边能不能适应。”
时间已经挺晚了,傅集贤理正在招待着店里最后一位客人。他已经从北海道返回了一段时间,这期间以来除了还在警戒那位行踪不明、目的未知的“操偶师”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而此时坐在吧台前面的年轻女士,正在一边用双唇轻啜着高脚杯里的酒,一边在一种很缭绕感觉说话,同时她的双眼还在用一种雾蒙蒙的眼神望过来。
傅集贤理觉得这个人身材很好、皮肤很白,看起来软糯软糯的,至于脸如何,当然也是可以的,但考虑到有“东亚邪术”的存在,这方面其实不怎么好确定。
大致来说,感觉这位九条小姐是sugar且esay的,当然了,她的这一面肯定是要分对象才选择到底要不要展示出来的——正常情况下,一般人对于傅集贤理很容易好印象,年轻帅气、店长、东京的大房子乃至绅士,当这些要素集合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自然比较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但有一点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他不怎么差钱……或者准确的说,他总有一天会变得不怎么差钱。
所以他正在这里腻腻歪歪的跟对方对话。
不过这时候店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作为临时店员的打工仔真中葵也在……为了防止潜在的威胁,这段时间以来她每天待在这家店里的时间都挺长的。
真中葵正在收拾店里,在路过傅集贤理这边的时候,她对着他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人渣”
似乎是这么说的。
当然了,这话与其说是在厌恶,不如说是在嫌弃。
傅集贤理自然看到了真中葵的表情,然后默默地在内心之中给自己辩解……这肯定不是渣,我只是想给每个女孩一个温暖的家。
而且关键点在于他也没做什么啊,这不就是在这里聊聊天吗。
嗯,还真就是只聊聊天,又过了一会之后,他就以时间太晚要打烊为理由,将这位喝的半醉且迷离的长条小姐赶了出去。
当然了,也不能说傅集贤理一点也不干人事,起码……他免单了不是,客人喝的东西就当他请客了。
“理君,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会把那位小姐带上楼呢,这是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事情不是吗?”看着客人离开之后,真中葵似乎称赞了傅集贤理的行为。
与其说是轻轻松松做到的时期,不如说是那个女人是在默许暗示的事情。
“怎么说呢,白捡的便宜其实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但是我不太喜欢这位客人的态度。”傅集贤理肯定不是洁身自好,他只是不太喜欢这种面对婚姻及婚姻前的随意态度而已。
“所以大家聊聊天就好了,聊个10000块钱的……”
“你这么一解释,还是挺人渣的。”
真中葵觉得把一个陌生女人带回家不像回事,但把她直接“赶走”好像也不像回事……女人的想法有时候就是这么别扭,只能说葵姐也是女人。
她在店里向着某个方向走动,傅集贤理则跟在她的身后,继续闲聊。
“只能说人跟人还是不一样的……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回去的路上是有些危险的,所以如果葵姐愿意留在这边休息的话,那我肯定是非常欢迎的,嗯,再欢迎不过了。”
随后他的这段话就得到了非常明确的回答……更衣室的门被打开了,然后又被关上了。
中间是“砰”的一声。
想桃子的话,还是建议直接去水果摊的。
“额……”
傅集贤理在考虑,这时候敲门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那就贴在这边偷听?指不定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呢。
过了一会之后,真中葵换好私服了走出来。
“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感觉那个危险人物的目标并不会那么明确,综合来说他大概放弃我们这边了……所以我挺安全的,我回家了。”
真中葵在门外停了一辆车子,傅集贤理把她送到门口,然后葵姐开门上车。
但凡葵姐走路的时候脚步有所停顿、发动车子的时候慢了一步、排气筒晚一秒冒烟,傅集贤理都能算是葵姐对这里的夜晚有所期待,但是很可惜,这些都没有。
车子调了个头,真中葵向着傅集贤理摆了摆手,然后就这么离开了。
傅集贤理挠了挠头发,然后回店内、锁门,上楼休息。
只不过等他洗了个澡之后,发现手机上收到了几条未读消息。
本来他也没怎么在意,但是拿起手机之后就发生给他发消息的人有点“罕见”。
“理君,记得新年之前要回来一趟。”
发消息的人是傅集贤穗女士。
傅集贤理看了看时间,发现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老同志这个时间点居然都没有休息吗?
“母亲,”打了两个字之后,傅集贤理选择删掉重写,“亲爱的母亲大人,这个时间点还没有休息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建议晚上早点安眠。”
身份上的错位让傅集贤理没办法将情绪卡在正确的位置上,这很别扭,所以这时候要么要靠左要么靠右……靠左是冷漠,靠右是过度亲昵,左边明显是不行的,于是就是“排除法”了。
“偶尔一次而已,刚处理完会社的事情,”傅集贤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告诉你别忘了回来。”
“额,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傅集贤理对于公立新年这种节日一向感知不强,更不用说前面的圣诞节了。
“今年感觉你霉运加身,遭遇了人生大祸,所以让你回来参加一下新年祭典,去去身上的晦气与邪祟。”傅集贤穗又这样说道。
傅集贤理:“……”
只能说她这话说的就特别“亲妈”了。
“额,必须去参加吗……老实说最近我对‘祭典’这两个字感觉有些过敏,感觉它并不是祛霉运的东西,而是带来霉运的东西。”
联想一下傅集贤理在北海道的经历,他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少废话。”
而对于他的这种态度,傅集贤穗的回答是如此的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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