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再见。”吴夺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吴夺挂掉电话还没三分钟,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一看居然是庞统打来的,吴夺顺手接起,“庞局,有啥指示?”
“小村夜子联系过你了么?”庞统也是直接问道。
“庞局,她刚挂电话您就打来了,不会监控我电话了吧?”
“你小子,对你还真没有。但是我们不监控你,不代表不监控别人,这就不用我多说了。”
“哈哈哈哈,监控我也没事儿,凡事都是光明正大。”
庞统也跟着笑起来,“你也别自个儿给自个儿贴金。好了,说说吧。”
“我都拒绝他的采访了,有啥好说的。”吴夺应道。
“为什么要拒绝呢?”
“没啥好说的,再说我最近还挺忙的。”
“你的事儿,我给几个老同事都打电话了,开张前后,有需要都会关照。不过,现在你能不能关照一下我呢?”
吴夺略略一想,“您的意思是让我接受她的采访?”
“不仅接受,还要给她传达一点儿我们需要传达的信息。”
“庞局,您都做了指示了,那必须照办啊!”
“好,我也不跟你说客气话了。时间呢,越快越好,需要传达的信息呢,也不算复杂,我口头传达,你应该就记住了。”
······
当天晚上,吴夺和爷爷吴大志,宁元祺和两个女儿宁霜宁雪,加一个待定的准女婿罗宇泽,一家人在燕京一家饭店的包间里共进晚餐。
席间气氛融融泄泄。
宁雪敬酒的时候问了一句吴夺,“姐夫你啥时候在燕京买房啊?总得有套婚房吧?”
宁霜盯了宁雪一眼,“谁说结婚一定要买房子?”
吴夺连忙应道,“这是我疏忽了,尽快搞定,回头我跟你姐商量下地段、户型什么的。”
宁元祺摆摆手,“婚事是要在齐州操办的,吴夺在齐州的房子才是婚房。不过,在燕京也不能总是长包酒店,宁霜的公寓又太小,买一套也行。”
此时,吴大志笑着说了一句,“不用买了,我都准备好了。”
吴夺不由愣了愣,“这您也没给我说过啊!”
“这些日子你忙业务,还是住酒店方便。这距离婚期还有好几個月呢,本来我就打算是今天说的,结果宁雪这丫头先提了。”
吴大志说着看了看宁元祺,“元祺啊,我在燕京有套老四合院,一直空着,不过呢,每年都会找人打扫两次,不会嫌旧吧?”
宁元祺一听,“吴叔,您这手笔太大了,燕京的一套四合院,要是好地段,那岂不得以亿论价?”
“我也没想到会涨这么猛,我买的时候可是不贵。”吴大志接着说道,“地段还行,东城,没出二环。不算大,就是普通的两进院。”
“这岂止是还行啊!”罗宇泽嘿嘿笑道,“回头给我在前院留一间员工宿舍。”
“伱要不要脸啊?这是我姐和姐夫住的地方,你住进去,别扭不别扭?”宁雪立马瞪眼。
“好了好了。”宁元祺摆摆手,又看向吴大志,“吴叔,是不是还需要添置些家具,另外也得装修一下?”
“家具大件都有了,都是古典的,装修倒是可以简单搞搞,比如卫生间和厨房。”
“那好,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装修我来安排,别耽误俩孩子的工作。”
······
两天后的下午两点,吴夺在一处茶社的包间里,见到了小村夜子。
她比吴夺想象的还要显年轻,五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就跟三十左右似的。
她的个子很矮,但是整体偏瘦,比例又很匀称,就显得不那么矮了。五官算不上漂亮,眼睛细长,鼻梁略高,嘴小唇薄;不过总体还算比较秀气。
她的声音就沧桑多了。
吴夺是一个人来的,小村夜子还有个同事,是个留着大胡子的摄影记者。
开场后,小村夜子先问的几个问题,吴夺基本都估计到了,回答也都是些“官话”。
小村夜子并不着急,很细致地想引导话题的方向。
“可以抽烟么?”吴夺期间插问。
“请便!”
那个大胡子摄影记者一听,好似也做了个要掏烟的动作,但最终又放弃了。
小村夜子皱了皱眉,对吴夺说道,“吴先生,其实我也是抽烟的,但我工作的时候从来不抽。”
“这不是我的工作,而且我见了你这样的大记者紧张。”吴夺笑了笑,“小村记者,我也有个问题,为什么距离上次采访一些民间人士过去那么久了,又来采访我呢?你这个报道,大概何时出稿呢?”
“出稿没有时间表,所以我想做到尽善尽美。采访吴先生,是我在前期采访和资料整理中,又找到的关键点。”
小村夜子说这句话语速很快,转而就又问道:“吴先生,对于野史传闻中的九鼎纹饰,以九州山川河流为样本,你怎么看?”
“样本这个词有点儿奇怪。”吴夺应道:“不过,既然你说野史传闻,我倒是也看过一些,据说九鼎的山川河流纹饰,有的地方也很奇怪,有些线条很生硬。”
“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因为风水。”
“你的意思是说,九鼎之上的山川河流纹饰,也需要考虑到风水因素?”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九鼎的山川河流纹饰,和现实中的地理肯定是要吻合的;所谓生硬,只是在纹饰表现上稍加调整。”
小村夜子想了想,“也就说,每只鼎上,都有因为风水因素影响美感的地方了?”
吴夺不由叹道,“小村记者,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的总结很精准。”
小村夜子却皱起了眉头,“在遥远的迄今为止依然存在很多争议和未知的夏朝,好像不应该有系统的风水学说。”
吴夺微微一笑,“当时,风水学说未必成系统,但神巫之术中,肯定有包含风水的部分。”
“吴先生,你这是从哪里看到的,能否告诉我?”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我记不清了,野史杂说,古籍刻本,我过手的很多,也不可能一一记录。”吴夺想了想,“而且我说的已经够多了,或许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信息······”
说到这里,吴夺倏然停住,“野史做不得准的,而且来源驳杂,你就当自己无意中看过也无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