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听了以后微微一滞,他也朝向南方微微侧目,想到了这些年将围困强敌一一击破的一位英雄。然后徐徐回道:“当是如此,某会见证追随的英雄究竟会走向哪里。”
不久之后,公孙瓒不仅杀害了一批声名显赫,对他略有些威胁的州内名士,又任用同族,大肆打击和他家族有过节的人。
赵云尽了自己的义,最后离开了公孙瓒,回到常山故乡,照顾兄长的后事,暂时隐居故里。不过近期他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而田豫则竭尽所能,用迂回的方式,扭转出现的问题。他建议公孙瓒开设屯田,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军粮问题,又提拔了一批中下层出身的军吏,动员了一定人力,修缮了防备胡人的要塞、哨所。
但是,一些刘虞旧部早已对公孙瓒不满,看到这一些激进的新策,更是聚拢了一批反对者。只等一把大火,就会让公孙瓒知道,想胡作非为,先要问问他们同不同意。
......
新西凉军这边一系列安排下来,整体的官吏体系、权力架构也发生了巧妙地改变。
细致探索屯田、任用各层人物、搭建上升渠道……童远追随着历史上的曹操,却又结合了后市经验,有可能终究是一场闹剧,但他想让追随他的军民有切实的好处和光明的前景。
其实,这些年的探索已经取得了一定成绩,如果能因地制宜,肯定可以为以后摸索出了一套体系。
童远计划以于毒训练过的山地步兵为基础,组建无畏军第三卫第十旅,也就是第三卫第五个旅。
第三卫最后一个旅的校尉也由于毒担任,至于参军、军教官、军需官和各营都尉,暂时只能从第三卫其他旅,以及屯田军中升任。
“人才不够啊。”
童远的摊子越来越大,仅凭开府征辟和河东士族举荐已经日渐不能满足现实的问题了。
尤其是军事方面,他已经有一年时间没有优秀人才的补充了。是时候让张录多用些力,把之前联络上的李通、陈到、刘辟、龚都、周仓等给搞过来。
可是,他们凭什么舍弃原有地盘,跑到他这里呢?除非他做好下一步的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样的话,不用说他们,就是太原郡的郭家、王家,也会彻底听从他的差遣。
看来在并州初步安顿以后,下一步最重要的事情在长安和汝南那边了。
……
长安城,车骑将军府。
李傕这个年过得一点也不开心,这半年来郭汜、樊稠镇压三辅的羌人变乱以后,又得到李儒、杨彪等人的支持,相继开府,与他制衡。
那个董白倒是稍微听话了些,可是今年秋收以来,也没见她运送粮食进贡给他。
倒是听说董白、童远和匈奴旧王庭发生了大战,后者集结了十万大军,要一举荡平河东等地。在他看来,童远那小娃估计是病得不轻,竟然在冬季打仗,匈奴人可是有冬衣,足以碾压征召的农兵。
他一直派人往夏阳的渭阳君府打探消息,虽然没有听说大败、求援之类的消息。但董白那边动员了很多屯田者北上,估计是战事非常焦灼,军兵损失过大所致。
如果她向长安求援,他可要掂量掂量要多少东西了。而且,那河东郡虽然是汉土,他也曾经驻扎过一段时间,但他可不打算为了那个地方舍弃长安的权势。
“报!有紧急情况。”
李傕面容严肃,莫不是董白、童远大败,真的向他求援来了?他赶紧询问情况。
那管家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夏阳那边,而是长安朝廷。”
李傕一听长安朝廷,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可是他最在意的事情,外面如何终究是外面,而长安是他的根本啊。
管家低声说道:“那李儒似乎往军中动了手脚,除了郭汜、樊稠,可能还有人与他越走越近。”
“什么!?有没有查到还有何人?”
“可以确定的有李蒙,此外可能还有其他……”
李傕眼皮不住地跳动,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现在除了樊稠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又加入了李儒,而且郭汜、李蒙也都有些实力,且暗中反对他。这些人是想死啊。
他必须好好谋划这件事,要怎么解决这些家伙呢?免不了要敲山震虎、杀鸡给猴看,那就看先解决谁了。
郭汜吗,这个人可以拉拢;樊稠啊,那必须铲除掉;李蒙,一个杂碎而已;李儒,确实比较棘手,但也有专门对付他的办法。
刘虞、刘焉、皇甫嵩都先后病逝了,袁绍那里有公孙瓒、张燕对付他。至于其他人,不过是土鸡瓦狗,还不是要乖乖臣服,否则刘焉就是他们的下场。
李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李傕问道:“你不是负责联络南阳、荆襄那一片地方吗,难道刘表出了什么事情吗?”
李暹说道:“确实是刘表,不过他这次不是反对我们,而是向天子声讨袁术。”
李傕略有些无语,他向天子声讨袁术有什么用?这年头长安还不是他说算。
李暹继续道:“刘表那边声称,这袁术没有听从叔父天下安稳的命令,派遣孙坚之子孙策进攻扬州的庐江,与扬州刺史刘繇开战……”
“够了,够了!”李傕不耐烦地吼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没必要往我这里汇报。那刘繇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他刘表爱怎么声讨袁术就随他去。”
李暹知道李傕没有什么耐心,只好赶快说道:“还有一事,就是那太傅马日磾被袁术扣留,听说还……”
李傕打断道:“马日磾被袁术扣留!?”
“算了,那老头的死活与我们无关,不过只要袁术还留着他,我们就权且还把袁术当做友军就行。这件事就让胡邈、宋果他们处理吧。”
这胡邈,字敬才,是朝中的李儒之外的另一位侍中。他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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