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层插手,那林嗣也就不用装了。原本接受审讯时他的手被固定在桌子上,此刻他在掌心酝酿螺旋丸,“轰隆”一声就把桌子炸碎了,双手重获自由。
白马总监吓得连连后退,还被桌子的碎片击中了,惊恐得差点趴在地上。审讯室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一墙之隔大吼大叫都听不见,必须通过桌上的麦克风对话,所以现在里面的爆炸声对外人而言并不明显。
林嗣站起来舒活了一下筋骨,白马总监看着被炸碎的桌子,头皮发麻。
刚刚那个蓝色的球是什么东西?好像是某种能量体……一开始并不存在,是在林嗣的手心聚集而成的。这就是超凡者吗?无需借助工具,随手制造爆炸。
“一个道歉就完了吗?”林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有人找了个女人诬陷你始乱终弃,看到事情无法收场了再向你道歉,你会选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白马总监的身体一僵……傻子都能听出来,林嗣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林嗣还愿意对话,这表明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呃……对于违规的警察,我一定会严肃处理。不知林先生还有什么要求?”这是摆明了要谈条件。
“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不喜欢打打杀杀。”林嗣说道:“听说你们日本想要判死刑很难是吗?”
一听到死刑二字,白马总监的右眼皮猛烈跳动了两下,“嗯……确实如此。法律规定每一次死刑的执行都需要法务大臣亲笔签字。而法务大臣一旦签了字,就会因为剥夺了一条生命而成为日后被政敌攻击的黑历史。所以,死刑在这个国家很难……”
“这样啊,我还以为可以给她们安排个罪名,然后把她送上绞刑架呢。”日本的死刑是绞刑,这一点林嗣倒是很清楚。“因为我不是很喜欢亲手杀人。”
白马总监打了个寒颤,深知林嗣是一定要弄死我妻如火和丸稻子了,不仅仅是因为这次陷害案本身,更是为了让上面的人知道得罪他的后果。
白马总监能混到如今的地位,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而且可以说他其实也恨死了我妻如火。那个女人明显是戴着有色眼镜在办案的,完全违背了警察的使命。
“林先生,我听说我妻如火暗中勾结恐怖组织,还没来得及调查。”
林嗣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对了,让我妻如火给我道歉吧,就在警视厅门口的那种。”白马总监听懂了,这是要先让我妻如火还他清白,然后在让我妻如火去死。
……
另一边,我妻如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丸稻子打去了电话。“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出轨了?”
从小哀拿到餐厅的监控之时开始,我妻如火就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丸稻子的当。毛利小五郎并没有强姦丸稻子的意图,一切都是丸稻子在陷害对方。
面对我妻警部的质问,丸稻子支支吾吾,直到说出监控的事情,丸稻子才被迫坦白,“呜呜呜,对不起,因为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是故意说谎的……”
得知真相,我妻如火非常愤怒,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对丸稻子发火。“别哭哭啼啼了,只要你坚持自己没有出轨就行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陪着你将错就错。”
“呜呜呜……我妻警部,你真是一个好人……”丸稻子感动不已。
挂断电话,我妻如火眯着眼睛,自语道:“就算是陷害又如何?抛开事实不谈,毛利小五郎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如果不是这个社会对女人有太多恶意,丸稻子又怎么可能为了自保而说谎呢?对,一切都是男人的错!”
……
我妻如火刚刚打完电话就被搜查一课的管理官松本清长叫了过去,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目暮警部就站在旁边,她哪里能不知道这是目暮向上司打小报告了。
该死的目暮,果然来向管理官打报告了。我妻如火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不仅仅是因为目暮打小报告,更是因为松本已经接到了上级的指令。上级直接要求放人,这是非常罕见的事情,一般只发生在那些与大人物晚辈有关的事件中。
是因为林氏集团么?松本清长在心中如此猜测过,但他想不明白,什么时候林氏集团有这么大的能量了?那个命令可是直接从白马总监传达下来的啊!
虽然心中疑惑,但松本还是决定按上头的吩咐办事。其实就算没有上头的命令,在听了目暮的汇报之后他也打算放人,因为本案的疑点太多了。
“这个案子存在诸多疑点,你为何只听信丸夫人的片面之词?刑警哪有你这样子办案的!”松本清长板着脸说话,但左眼的那条刀疤却让他有种面目狰狞的感觉。
我妻如火一副全世界都要围着我转的态度,丝毫不惧,反倒昂起头来质问:“管理官,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丸夫人衣衫不整逃出毛利事务所,内衣上面还有毛利小五郎的指纹,我把毛利小五郎抓起来有什么不对?”
目暮立即喝道:“我妻警部,你怎么跟管理官说话的?”
“我说的是事实。”
“好你个事实!”目暮愤愤不平道:“现在有监控录像证明丸夫人确实出轨了,所以本案分明是她为了自保而陷害毛利老弟!你别说什么男闺蜜那一套,按照正常人的看法,一男一女挽着手并且还互相喂食,除了至亲,毫无疑问就是情侣关系。”
松本清长也这么认为,“就算不是丸夫人陷害别人,此案也有太多疑点,你这样抓人已经破坏了规矩。你马上去放人,并且去警视厅门口公开向他们道歉,说明自己的失职,争取获得他们的谅解。”
“要我道歉?不!我拒绝!因为我没有做错!”我妻如火叫嚣道。
松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下属居然敢和自己对着干。
真是反了你了!别人惯着你,我身为你的上司,难不成还得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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