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伴随着凄厉的求饶喊声,兴掌柜被两名捕快给拖出去了。
并且外面还有狱长带的人等着,确保兴掌柜会被安安稳稳的送入牢房,等待明日的刽子手行刑。
张封见到兴掌柜被拖远,喊声逐渐在衙门内消失,才望向旁边不言不语的四位掌柜,向着他们道,
“今日又劳烦四位掌柜前来观审,审兴掌柜一案。”
张封说着,起身向着衙内后院走,张二与师爷跟上。
四位老财见到张封准备离开,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恭恭敬敬的虚送几步,听到张封走到后院边,说出接下来的话语,
“今日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兴掌柜抄家一事,还望四位掌柜做个见证。如若今日太累,也可在县衙空房内居住,我让人收拾几间屋子。”
“不劳烦大人..”几人慌忙道谢,又小跑着一同出了殿堂,体现出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可事实上,他们今天一晚上看到两位同行死后,早就吓的够呛,是动都不想动。
只是又在他们想来,让他们在这里住,不亚于住在阎王殿中。
不知道何时就是阎王三更提审,让他们人头落地。
而在庭院内。
张封来到了自己的住处院子之后,就让师爷二人回去休息。
但师爷却是在心里念叨了几息,最后还是问道:“大人是准备拉拢一些人,打一些人吗?”
张封看了看他,“正是如此。师爷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商量一些事情。”
张封说着,也是感觉这位师爷确实混迹官场多年,眼光一针见血。
能从自己毫不犹豫的说杀就杀中,还能看到这一拉一抓的意思。
当然,这也是师爷身在局外,能以局外人的心思去想。
可要是在局里,在四位老财的心思里。
这就像是路上遇到抢劫的,强盗拿出一把真枪,谁能保证强盗只要钱财,不会伤害自己?
这个没人敢在枪口下去赌。
因为真在枪口下,哪怕自己认识的朋友拿着,也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害怕心悸。
但自己现在却是持枪的人,也是想着杀一家,杀两家。
等两闷棍下去,再给个糖吃。
比如让他们分割兴掌柜与孙老财的产业,相信他们一定很开心。
以四位老财的势力,绝对可以吃下去。
至于他们会不会势力强大起来以后联合对付自己。
那就接着杀,再杀一家,分给其余三家。
要是杀到一家做大,那一家也不是一个人。
到时候可以扶他们的下人,杀了掌柜,杀到有个听话的人为止。
对付这样的人,对待敌人,就是要杀到他们服,让他们害怕。
只要敌人害怕,那么什么事情都相对好办了许多。
而也在第二天早晨。
十名捕快与四十位城防,就在张封的命令下,先去往了镇东的兴掌柜府邸,和昨夜就在包围府邸的二十位城防集合。
算是一大早的坏了他们的美梦。
也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睡。
众人破门而入,顷刻间就把所有人控制了起来。
稍后,兴掌柜的家人,就被捕快们挨着绑起铁链,像是游街示众一样,被押送到了大牢。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孙老财的府邸。
只是包围与押送孙老财家人的城防,多是其余四位老财的人。
皆因他们早上也接到了张封派人送来的密令。
随着孙老财一被杀,以及四位老财的‘反水’,帮县令拿自己人。
孙老财的七百护卫,一下子全部蔫了。
或者说,这实际只有三百人的护卫,全部认错了。
也是主心骨一死,他们就算是反抗,还是怎么着,这又是为谁效力,又让谁看的,谁还会给他们的拼杀买单?
事情进展到这里,算是张封快刀斩乱麻之下,把两位掌柜彻底收拾了。
以至于他们两家的府外,全是看热闹的行人,对着兴掌柜与孙老财的家人指指点点,说着一些‘活该’之类的话。
可要是两位掌柜在的时候,他们真不敢得罪。
但也是两人被抓,明眼人都看出新来的县令老爷,要整治这些乡绅恶霸,那是举手一百个同意,非常拥护张封的作为。
而也随着抓捕行动推移。
在早上十点多的时候。
镇东、兴掌柜的府外街上。
张封的马车过来,张二与众捕快开道。
街边两侧的百姓见到这样的架势,一打听,听到是青天大老爷过来,那是齐齐跪拜。
张封见了,命令车夫停车,下车上前把长者扶起。
所有百姓都露出笑容,一副官兵融洽的样子,围着了张封,嘘寒问暖。
“张大人,张老爷!”
伴随着人群外传来的激动喊声,还有一位大娘在一位青年的搀扶下上前,送出了一小篮子,四十个鸡蛋。
这是好几家一块凑的。
“大人!”靠在西边人群,还有一位身强体壮的屠夫,提着两只最肥的猪腿,经过相让的人群,来到张封面前,跪着奉上。
并且他们也不是送礼,更不是巴结,只是想感激张封。
包括齐广县的百姓也不需要新县令特殊照顾他们,相反,他们只想垫饱肚子,少受一点本该可以避免的压迫。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这么简单。
又在兴掌柜府内。
四位老财早就到了。
他们这时见到张封被百姓围着,也是在门口候着。
直到片刻时间过去,激动的百姓渐散,府内也开始搬出抄家的充公之物。
他们才上前向来至门前的张封行礼。
“准备一间屋子。”张封一边向着府内走进,一边向着旁边的李老财吩咐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和几位掌柜商谈。”
“是!”李老财麻溜的去准备,又唤来一位下人,去后院属于他的马车上,拿出一些东西。
张封接着向府内走,倒是望向了来往的捕快。
随着‘大人好’的问好声音。
在兴掌柜府内的小院口。
数名捕快正封着装满丝绸的箱子,或是封着金银物件。
也有拖着盘子,上面放着一些易碎的珠宝首饰。
再往前方,还有拆柜子家具。
院中厅内的石桌也‘叮叮当当’的被石锤敲打,准备从根部分离。
今日是彻底把兴掌柜的家抄了,分毫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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