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动物皮箱中。
埃洛希尔牵着隐形兽的手,领着它走向一个造型奇特的围栏,就在鸟蛇窝巢附近那片树林栖息地中。黛博拉迈着小步子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尾巴高高的竖起,显示它此时的心情是多么快乐。
忽然,埃洛希尔感觉到了胸前口袋里有一阵异动。
“哦,我差点还把你忘掉了,皮克特。”埃洛希尔把护树罗锅从口袋里面掏出来,带着它朝林间空地那边走去。
处理完杜戈尔那边事情的纽特连忙走了上来,想要缓和一下跟皮克特之间的关系:“嘿,皮克特,我想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
皮克特在埃洛希尔的指缝间绕了一个圈,根本不向纽特那边看。
“是的,我不应该把你给那个坏蛋,皮克特。”纽特同样绕了一下,他甚至开始叫起皮克特的昵称来,“皮皮,我宁可砍掉自己的手,也不愿意放开你啊……尤其是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帮我打开镣铐——好了,别这样行吗?”
埃洛希尔好笑地看着皮克特又在他的手里绕了一圈。
纽特也转了一下,差点踩到黛博拉:“皮皮,生闷气这件事情我们之前聊过了对吧?行了,对我笑一下,皮克特……”
绿色的护树罗锅伸出它的小舌头,朝纽特呸了一声,这次明显比上次要久。
“好了,你去给其他动物们准备饲料吧,我把皮克特送回空地那边。”埃洛希尔笑着说,“那棵山梨木对吧?”(无论是电影还是剧本里,都没找到具体的树木名字,我也不认识,就设定为山梨木吧)
“是的。”纽特点点头,然后委屈地看着皮克特,“皮皮,你这次太过分了。”
埃洛希尔把地上的黛博拉捞起来,然后又将皮克特塞回到口袋里,朝山梨树那边走去。
嗅嗅坐在一个小围场里,周围都是各种各样的金银财宝;毒角兽姑娘从热带平原栖息地里探出脑袋,目光好奇地看着走来走去的众人;远处的雪原栖息地里,几块光滑锃亮的大脑袋匍匐在地上……
纽特开始忙着准备起多桶不同的饲料,在外面忙了太久,箱子里的动物们许多都没来得及喂食。
木棚屋里,奎妮和雅各布聊了一会儿天,突然发现了桌上的一张照片,那是一位美丽的姑娘的照片。
奎妮凝视着照片,高声问道:“嘿!纽特,这女孩儿是谁?”
纽特看了她一眼:“呃……谁也不是。”
摄神取念天赋常年开启的奎妮不小心阅读到了纽特的真实想法:“莉塔·莱斯特兰奇?我听说过那个家族。”
她显得有些欲言又止:“那个家族他们不是——你知道?”
“请不要阅读我的想法。”纽特说。
停顿片刻。
大脑封闭术完全不在行的纽特已经在头脑里走过了一遍事情,奎妮也从他的脑海中读取了全部故事,她的表情变得既好奇又忧伤。
纽特继续埋头干活,拼命假装奎妮没有看到他的想法。
奎妮迈步上前,逐渐靠近纽特。
纽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尴尬而恼怒地说:“抱歉,我说过请别这样。”
“我知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了。”奎妮说,“当一个人心灵受伤的时候,更容易被读到想法。”
“我的心没有伤。”纽特嘴硬地说道,“反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嗯,我们两个都不适合在学校待着,所以我们变得——”
奎妮说道:“你们变得非常亲密,那么多年来都是如此。”
纽特陷入了沉默,显然奎妮的话勾起了他真正的伤心往事,关于那名叫做莉塔·莱斯特兰奇的女孩儿。
奎妮神色关切地说道:“她是一个索取者,而你,需要一个给予者。”
一边,蒂娜朝这里走来,她加入话题道:“你们两个在谈什么呢?”
“额,没什么。”纽特迅速说道。
“关于学校里的事情。”奎妮却这样说。
纽特看了一眼奎妮,立马改口道:“是的,关于学校的事情。”
雅各布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听到这句话后立马忍不住问:“你们刚才说学校?难道还有学校?一所巫师学校?在美国?”
“当然有,亲爱的。”奎妮朝他露出一个可亲的笑容,“伊法魔尼!它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学校!”
关于这一点,纽特丝毫不让:“我想你会发现,却世界最好的魔法学校叫霍格沃茨!”
“胡说八道!”戈德斯坦姐妹同时说道。
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声响起,雷鸟弗兰克尖叫着冲向空中,疯狂地拍打翅膀,身体变为黑色和金色,金棕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道闪电般的光芒。
“发生了什么?”埃洛希尔匆匆赶到,他的怀里抱着蜷成一团的黛博拉,显然幼年的猫又完全承受不了成年雷鸟的强大威势。
纽特仔细观察着弗兰克,神色忧虑地说道:“危险,弗兰克它感知到了危险,就在纽约。”
……
第二塞勒姆教堂。
长长的屋子里点这一排快要燃尽的蜡烛,光线昏暗,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卡斯提蒂坐在长桌旁边,刻板地整理着新塞勒姆慈善协会的宣传单,把它们分装进一个个小袋子里。
莫迪丝蒂穿着一身睡衣,双眼无神地看着面前的书籍,显然她只是在望着书本发呆。
忽然,莫迪丝蒂耳朵动了动,楼上传来轻轻的碰撞声。
她轻轻合上书籍,朝着楼上走去,直到走进了她的房间。
“你在干什么,克莱登斯?”她的声音有些紧张。
克莱登斯匆匆从床底爬出,过程里脑袋还不小心撞在了床板上,他身上沾满灰尘,神色惶恐,但在看到是莫迪丝蒂的时候,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在哪儿找到的?”克莱登斯从背后拿出了一根魔杖,朝妹妹问道。
莫迪丝蒂瞬间吓得变了脸色,惊恐地说:“还给我,克莱登斯,这只是一个玩具!”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撞开,玛丽·卢走进来。
“那是什么?”玛丽·卢对克莱登斯说道,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玩具魔杖。
“那是——”克莱登斯想要辩解,没得到机会。
“跟我出来!”玛丽·卢一把抢过了魔杖,走到了房间外面。
克莱登斯身形瑟缩地跟在玛丽·卢后面一起出去,莫迪丝蒂跟在他旁边。
二楼的过道上。
玛丽·卢转向克莱登斯,带着满脸厌恶,慢慢地、一点点地把魔杖撅成了两截。
“把皮带解下!”玛丽·卢决定严厉惩戒这个不知好歹的蠢货,就像过去做的一样。
“妈……”克莱登斯哀求道。
“我不是你妈!你母亲是一个邪恶的、不正常的女人!”玛丽·卢接过皮带,恶狠狠地说道。
克莱登斯垂下头,浑身颤抖。
“那根魔杖是我的!”莫迪丝蒂挤到两人中间。
玛丽·卢手里的皮带被超自然力量抽走,落在远处的角落,如同一条死蛇,她的手掌在强力作用下布满了血痕。
玛丽·卢恐惧地向后退了几步,一股强大的力量轰然击中她的身体,某种野兽般的、尖叫的黑色物质将她吞噬,她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默默然的力量击得她后退在二楼的护栏上,翻过栏杆,碰的一下摔在教堂主厅的地板上,毫无生息的面庞上带着丑陋可怖的疤痕。
黑色默默然在教堂里飞速掠过,掀翻桌子,摧毁视线所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