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藏就埋在东林城外,入口就在松花河附近一座长的像老鹰的山头上,应该是处于鹰嘴的位置,具体的还要你自己去找。”
采花客回答道。
很爽快。
完全不带犹豫。
“消息可靠吗?这藏宝图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楚朝阳多问了一句。
“可靠,经过专业人士的深入研究得出,而藏宝图是我从段家后人身上得到。”
采花客回答道。
“段家?”
楚家目露惊诧,不解的道,:“他们手上有藏宝图,怎么会留到几百年之后?中间就没有子孙后代对祖宗的宝藏产生兴趣?不能够吧?”
“这个,好像藏宝图也是他们最近才从祖先的遗冢中找到。”
采花客嘶哑着喉咙道。
“遗冢?不就是墓穴吗?段家后人这么不肖?不怕他们老祖宗半夜找他们麻烦?连老祖宗的坟都敢动?”
楚朝阳一脸惊奇。
盗墓盗到自家祖宗头上,也是人才。
“这就要问段家的那些人了!而且说实话,如果我家有位宗师祖宗,也得挖开看看,这不稀奇,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想如果这样能够振兴家业,祖宗在天之灵也是高兴的!反之,如果家业都振不起,祖宗的墓保护的再好,他也是不能瞑目的!。”
采花客不以为然的道。
楚朝阳,“……”
这逻辑,没毛病。
好像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你刚刚说,你的师傅是江北左道三十六人之一,他的实力如何,这所谓的左道三十六人是一个势力,还是排名。”
楚朝阳没再纠结段家后人不肖的问题,那是别人的家事,与他无关。
现在跟他有关的就是面前的采花客。
他很快就得惨死街头,他师傅有可能找过来报仇,所以了解一下仇家的实力很有必要。
“我师傅的实力达到了二流顶尖,即将突破一流,至于江北左道三十六人,这是一个势力,也是一个排名。”
“江北左道三十六人,代表着江北除正道宗门家族之外,最强的三十六个人,他们相互结成同盟,平时互不干涉,但如果遇到危险,或者需要得到什么宝物,就会集结在一起面对。”
采花客老老实实的道。
这些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随便找几个江湖人就能打听清楚。
对于楚朝阳连这种小问题都要问,采花客心中有些许疑惑。
不过,如今的情况他也没多想,也就是一闪而逝的不解念头罢了。
“那他们中最强者又是什么实力?”
楚朝阳继续问道。
“以前的时候是威龙大师,虽然他只是普通一流,但那时候,他在整个江北也都算是数一数二,那时候,整个左道三十六人也只有两个一流,不过,那只是以前,最近这些年,很多人实力变化很快,而且都不怎么愿意暴露真实实力,这些年他们又没有交手更新排名,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师傅说,他怀疑,他们中已经有好几人晋升一流,甚至有人可能已然跨入宗师。”
采花客艰难的回答道。
他现在失血过多,又痛的厉害,虽然是武者,生命力强悍,但还是感觉快扛不住了!
“这么猛?”
楚朝阳眉头一皱。
对付二流他现在感觉没什么问题,打不过跑是一定能跑的!
但若遇到一流,那就很难了!
如果是宗师……楚朝阳无法想象,虽然他不知道宗师的实力如何,但从传言来看,那可是能在火炮中行走的人物,能做到如果不是被大炮正面砸中而不死。
这种层次的猛人,他现在是绝对扛不住的!
不过,也不必太担心。
他杀的只是一个采花客,有人来报仇,那也只是他师傅,不可能劳烦到江北左道三十六人全部出动。
还有什么没问的吗?
楚朝阳磨蹭着下巴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动,而后皱眉道,:“你得到藏宝图的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原本没什么人知道,可后来有一个兄弟跟我一起喝酒,喝的有点多,我当时又在兴头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第二天我们两个酒醒后,那混蛋记起了这件事,竟然见利起意,想要耍手段从我手中抢夺宝图,被我识破,他又不是我对手,当场就跑了。”
“我可是当他是真心兄弟啊!他竟然这样对我,我越想越气,正好,他家里的那位,我以前一直惦记着,看在是兄弟的面子上,没下手,在火气上的我,当时就跑到他家去了。”
“他先我一步回家,看到我追来马上就跑了,留下了我惦记的人,当场就被我享用了。”
“然后,那混蛋又打不过我,就跑到江湖上将这个消息放了出去,搞的人尽皆知,让我被一路追杀,没办法之下,我将消息传回给了我师傅,连宝藏被我找出的信息都一并传了回去。”
采花客愤愤不已。
如果不是他那混蛋兄弟,他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惨样。
想到此。
采花客悲从心来,留下了浑浊的泪水。
如果不是那一顿他寻宝之前喝下的酒水。
他现在或许已经安安全全的找到了宝藏的位置,闷声发大财,然后闭关修炼,再出世之时,成为震慑天下的一代宗师。
到时候,他就不是人人喊打的采花客,改名换姓之后,他就会是人人津津乐道的风流大宗师。
想想那是多么的美好。
可是现在……
没了。
那一顿酒席之后,他人生的恶梦接连到来,现在更是落在一个变态的手中,生不如死。
本已见到天堂,可一步之差却落入了地狱。
人生的大起大落让人难以承受。
采花客胸膛剧烈起伏,苍白的脸色变的潮红。
噗的一声,积压的淤血,在他激动无法克制的心情之下喷了出来。
“活该!屁话多!”
楚朝阳脸色不好看,一脚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藏宝图的消息已经满天飞。
他如果再去找宝藏,可能会惹到一身骚,对于他这种有挂人士,很划不来。
他决定看情况,见机行事,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