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君庭粟利萍陪着米粟去了香港,在看了米粟公司的总部后,夫妻二人非常满意,觉得米粟以后的腾飞指日可待。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玩了一个星期后,米粟去本部报到,准备进入紧张地培训,人也住进了公司规定的酒店,米君庭和粟利萍便和米粟告别回了大陆。
米粟经过一个月的强化培训,自我感觉脱胎换骨。
这段时间,她忘记了董永,忘记了金楠泽,每天都被高强度的训练项目弄得精疲力尽,一回到住的房间,倒床便睡,脑子里都是空的。
她这时候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空即是满,满即是空的道理。
米粟回到了春城,开始了第一次对新入职者的培训。
......
两年后。
今天是米粟二十一岁的生日。
坐在紫荆花园靠窗的位置,白嫩修长的手指托着香腮。
她静静地发着呆。
透明的玻璃壶中,袅袅的飘出丝丝水汽,水果甜腻的香味混合着玫瑰花瓣的幽香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的面前是一个制作精美的草莓蛋糕。
蛋糕不大,却很精致,不像是外面蛋糕房里专门做的那种生日蛋糕,但上面的巧克力字母却是“happy birthday”。
米粟在给自己庆生。但却迟迟没有点燃红色的生日蜡烛。
她在等待,等待那个梦牵魂绕的男人出现,来为她点燃二十一岁的生日蜡烛。
她已经等了将近三年,从那次在金楠泽的公寓亲热过后,直到现在,那个男人再没有出现过。
甚至没有来过一个电话,一封信。
她十九岁、二十岁的生日,都是坐在这个位置,从早上开门坐到晚上打烊。只因他的一句承诺:“米粟,我一定会在这里给你过一次完美的生日!”
......
今天是她二十一岁的生日。
她转头看向窗外,霓虹闪烁的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嘈杂喧哗的世界,可这一切好像都与她无关,因为她什么也听不到。
她感谢面前的玻璃墙,既能让她安静地观看外面形形色色的人们,却又不会被他们所干扰。
思绪夹杂着愁绪漫过她的脸颊飘向窗外。不知何时,黑色的天空已经开始飘落起丝丝细雨
触景生情的她,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如此伤感,该是那个人负了你太多?!”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大玻璃上映出一位军人模样的男人。
米粟猛然回头,嘴巴呈O型,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张让她朝思暮想了近三年的容颜。
她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卡顿了,就这么无意识地保持着一个傻女人的姿态。
…...
一个非常漂亮的三色生日蛋糕放在餐桌中间,蛋糕一看就是专门为她定做的,因为蛋糕上面有她的名字。
董永拿起桌上的火柴,“刺啦”一声,火柴点燃了。
他微笑着,“米粟,今天我来为你把生日蜡烛点燃。”
米粟看着对面越发英俊的面容,眼睛一红,委屈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乖,不哭,多漂亮的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反正哥哥也不理我,丑俊又如何?”米粟有些哽咽。
时隔近三年,再次相见,恍惚间,米粟觉得他们像是回到了三年前过生日的那个晚上。
也是这个位置......
......
董永坐到了米粟的身旁,很自然地握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柔荑。
米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心中有些慌乱。
这种情景她在梦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可当这一切变为现实的时候,她竟会如此的慌乱,耳热心跳。
“谢谢你一直等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等你,太自恋了吧?”
“傻姑娘,我当然知道!”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
“哈,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极力狡辩,小巧的鼻尖上已经冒出汗水。
“知道吗?每年的这一天,我都在这里陪着你过生日,只是你没有看到我而已。”
“你说什么?”米粟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各种各样的眼神从四面八方看了过来。
米粟大窘。
“乖,别激动!”董永赶忙拉米粟坐下。
他毕竟穿着军装,进到这个地方本就有些不太合适。米粟这么一惊一乍的,别人会误以为他欺负人家小姑娘。
“永哥,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粟,你知道我是来自河南山区的一个农村娃,文化程度只是一个高中,就是因为没有考上大学才去当的兵,家里的父母都盼着我能在部队上做出些成绩,将来能够离开农村,光宗耀祖。”
米粟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呀,我并没有嫌弃你是个农村人,否则我也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董永刮了一下米粒儿的鼻尖,笑道:“终于承认你是在等我了?”
米粟红了脸,嗔怪地瞪了一眼董永。
“就是因为你的这份爱,我无论如何也要干出个样子来!这几年我刻苦训练,努力钻研专业技术,终于赢得了首长和同志们的的认可。这次军校给了进修名额,团里面推荐我,经过文化考试,我被录取了。”
“真的?太好了!”米粟替董永感到高兴,比自己当初考上大学都激动。
“米粟,我这次就是去军校报到的,顺道来看看你,你再等我二年,等我军校毕业,我们就结婚!”
梦想中的浪漫在哪里?恋爱的滋味都还没有尝过,怎么一见面就把结婚提到了议事日程上?
米粟只觉得自己好悲催,可心底深处却又涌出一丝甜蜜。她想拒绝又说不出口,因为她怕说不清楚,反而引起董永的误会。
她好难呀!憋得小脸都红了!
她幻想中的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全都成了省略号......
“哎呀,米粟,蜡烛流了!快点许愿,赶紧吹蜡烛!”
......
米粟把董永送上了火车,挥泪告别。
董永去军校报到,“顺路”拐了个弯来看米粟,目的就是要和她订下终身。
结果,他得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