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抱着自己那个本来应该大吉的甲骨,伤心了整整半个小时,焦焦则是从占卜的地区回到了炮阵地,然后边上的人们都称焦子为英雄。
焦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就放了个屁,添了把火。
算了,英雄就英雄吧,谁让我焦子一直都这么厉害呢。
而也是此时,中原的攻势逐渐缓和下来,首先是因为外围的堰塞湖都已经决堤,守在外面几圈的共工部族战士,不是被炸死了就是被山崩埋了,要么已经被洪水淹没了,还有一部分被水猴子泼了石油,欲火焚身化成骨灰了。
但是过了外围,内部的情况,火箭炮就打不找了,十几公里的极限射程固然很远,但是妘载毕竟不能一枪从北京干到乌鲁木齐,五百里群山巨野,十几公里就是打了一层皮,再向里面推进,大晚上的也不现实了。
四象火炮覆海阵,只能到此为止了。
此时只能等待热气球继续保持制空权,对大坝进行轰炸,但是热气球军团的炸药也不多了。
同时,由于共工的“高瞻远瞩”,聚集了大量的射击高手,使得热气球们遭遇了箭矢的猛烈抵抗,那些图腾射手凝神屏息,把自身的力量积蓄到最大,然后射了一通图腾箭,别说威力确实很大,有几根箭矢居然真的突破了高度限制,扎中了热气球的载人篮子。
但是由于高度太高,地心引力也不是吃素的,箭矢的动能在打到篮子的时候,已经被削弱了很大一部分,故而没有人员伤亡,但这也够惊世骇俗了,于是热气球们提高了升空高度,这样一来对于地面的掌控力和观察度又下降了一个档次。
炸药包的投放,精准度也降低了。
妘载看不到热气球了,而回来报告的哨兵们也说现在的爆炸声音变小了,再看看时间,东方也有些发白了,一晚上的突袭战把共工氏的大门口打崩了,里面还霍霍了一通,也差不多了。
漫山遍野响起号角声,天空中的热气球开始往回飞行,燃料也不太够用了,必须进行撤退,况且在黑夜的情况下,对于热气球的隐蔽更为有利。
看到那些帝江飞走,消失在群山诸水的天空中,共工部族的战士们身心俱疲,山谷中的洪水还在奔腾肆虐,堰塞湖垮塌,加上爆炸产生的山崩,所带来的巨大恶果,就是他们山野间一些放牧的土地,一小部分用来补充粮食的低田,以及大量的沿山据点都被摧毁了。
共工气的脸色和头发一样红了,周围的首领一看自家老大的脸色....这咋还满面红光呢?
共工也没说话,他脑子里在思考问题,走到共工国山的一处山洞,这里关押着一个年轻人,就是共工的儿子修。
共工之子曰修,好远游。
但是修已经被共工关在这里差不多有两年多了,和当年的那个帅气驴友完全不同,现在的修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衣服也破的可以,每天的伙食供应对于修来说也很差。
看到共工来了,修稍稍有了点精神。
自己这老爹怎么没事想到来这里找自己了?
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事,才需要找自己这个在他口中没用的人?
加上昨天晚上一些惊慌的动静,修能够判断出,共工国山的这五百里水泊内,肯定来了什么东西,但估计只是在外圈....
共工来到山洞监牢前,盯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厉声询问道:
“你以前在中原做过工作,知不知道中原什么时候驯化了帝江?”
修顿时就是一愣。
帝江?
中原什么时候能驯化那玩意了?
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懂,又开口道:“阿父,我发现你真的很努力啊,我总是想要夸夸你,你这么努力,将来总有一天会人头落地啊。”
共工的脸色依旧是红色的,看起来像是抹了朱砂一样,充血的不正常,那双眼睛里充满怒火,共工死盯着修:
“你是不是给中原传递消息了?不然他们怎么能准确的摧毁我们的水坝!”
修也是一脸懵逼,但共工断定,修肯定是用了什么祝来进行精神连接。
“我记得你曾经在南方,和太阳图腾待过一段时间,他们的首领就是那个叫做妘载的人,我还听说,在我来西大荒之前,中原有想过请他到陶唐担任什么工作......”
“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中原的情报?”
修无语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这两年不是被你关着吗?”
哪知共工阴狠一笑:
“中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背叛自己的部族,为他们卖命?这么厉害的东西,难道是现半年刚搞出来的不成?在这两年多前肯定就开始制造了,你看看帝鸿全民冶铜还冶了好几年,中原这几年一点动静都没?分明是你守口太过分,一点消息也不透露!”
“你好厉害的嘴巴啊,是他们已经许诺,下一任的司空给你做了吗!还是说,你其实是他们派来的间者,就是准备在这个时候,等我把你放出来,然后刺杀我?”
“两三年前,你突然来找我,向我宣扬什么和平友爱,放弃战争,打开堰塞湖,又说什么拉动西荒经济,自己学成归来要进行改革,要展示大格局,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满口浑话,我都听不懂,现在想来,怕是那个时候就在谋划了?”
修:“???”
“不,我真没....”
共工大怒:“还敢狡辩!到底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
“本来打算让你和西王母氏的人联姻,给你个体面的活法,但现在看来,你是中原的间者,你我是敌对关系,也好,我儿子很多也不差你一个。”
“我还要告诉你,你那些方法改革西大荒,都是不行的,只有我,把它们都攻打下来,全部变成奴隶,这个世界才有明确的阶等之分别,不然像是你那样,天下的人都听从所谓的共事领导,可他们打不过我,我为什么要看他们脸色!”
共工说的正是激动的时候,忽然发现修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说话了。
共工很生气,问他为什么不反驳?是不敢了吗?
修则是摇摇头:
“太长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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