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宋仁宗时代皇后的后冠,绝对是珍宝级的物品。
钱歆瑶不想要。
韩绛更不想要。
真的有需要,再能不能重制一顶。
这顶不吉利。
正好,现在可以当礼物送了。
果然,李安全眼睛都直了,他知道这份厚礼是送给谁的。
有了这东西,他一定能从罗太后那里得到的更多。
李安全抱紧了这盒子,寸步不离身,乐呵呵的走了。
李安全离开安庆府之后,韩绛拿手抓着李安全送来的礼物,西域的宝珠,五色宝珠,象是小孩子抓弹球那样,一抓一把,然后从手中滑落。
刘过入内,欠身一礼:“主君真是大气,不过也无妨,过几年这顶冠还会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韩绛接了一句:“假道伐虢。”
刘过品味了一下这句成语,默默的点了点头:“从兰州府往西域西夏五城,除了卓和南军司之外,其余的几个并非的纯西夏人,越往西,城池之中其他民族的人便越多,沙州那里混合了至少十二族。”
韩绛吩咐:“告诉丘崈,搞定这些事。”
丘崈原本的任务是打通兰州到凉州这一段,能让通商变的顺利。
现在有韩绛和李安全的密约在,相信丘崈可以一直把商路打通到西辽去。
刘过记下这事后问:“那么,我们需要有一个衙门口来负责专门计算一下每年的物资需求量,种桑的事情可以放在倭岛,眼下咱们这边过度扩种桑树,肯定会破坏山林,影响到正常的耕地,湄公河一带真正想要有产出还要时日,那边不比交趾,交趾毕竟曾经还有一个越国,眼下就初探的情况,湄公河还是荒原。”
韩绛明白,湄公河一带小片的种植区可以有。
超大规模的农场型,不可能。
确实还是荒原。
从兴修水利开始,到真正能够有产出没个两年三年的不可能。
光是兴修水利,就是一个长达十数年的缓慢进程。
韩绛问了一句:“吕宋岛的蕉麻,还有稻米种植这事,我怎么没有看到计划书。”
“恩。”刘过很用心的想了想,没想到。
然后又翻出自已的记事本,仔细的翻查了一遍:“主君,没接到吕宋岛的报告书。”
“没有?”韩绛大吃一惊。
刘过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赶紧派人去查。
依最先定下的规则,到达一处新的,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后,第一件事情是确定当地能够保证生存。
就是有足够的水源,可食用的食物,以及没有可怕的毒虫、自然灾害等等。
然后就是绘制地图。
紧接着,就要派人回家报信,然后安排新一批专业的人员前往。
比如,懂药材的、懂矿石、精通种田的等等。
刘过翻查着记录:“婆罗州在十八天前有人回来送信,淡马锡那边将信送到了湄公河前线,也算送过信了。小吕宋还没有送回来,算一算日子,应该在这个月内,我派人去临安那边问问,看看有没有信送回来。”
“恩,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刘过很淡定:“不会有意外的,小吕宋那边根据商船队报告,最近海上风暴不少,想来是遇到些小麻烦。船队都是有经验的老水兵,一点小麻烦他们自已会解决的,若是下个月再没有信来,就派婆罗州那边的队伍安排人去看看,左右也不是太远。”
婆罗州北边从海上到小吕宋确实不远,三天五天的海路也就到了。
韩绛点了点头:“小吕宋那边是为了长远的计划,倒不是急于这一年两年的,只是希望他们没事。”
有没有事。
虞公著这会正光溜溜的平躺在甲板上呢。
又没风了。
太阳很毒,他已经把自已晒成了古铜色。
起身感受了一个风,还没有起风。
打开一桶椰子油擦在身上,翻个身继续晒,刚翻身,突然一阵风吹来。
不止是虞公著,所有人都跳了起来,好多水手立即上了桅杆。
不到一刻钟,就见一片黑云飘了过来,然后呼啦啦就是黄豆大的雨滴落下,水手们借着这突然到来的风赶紧拉帆起航,船上的杂役还有水兵立即开始用各种容器接水。
仅半个时辰后,风还有。
雨却停了,立即就是睛空万里。
比起半个月前,现在的船队淡水十分的充足。
这地方很神奇,动不动就是暴雨,风却不怎么大。
看船又动了,虞公著随便披了一个麻衣外衫就到了船仓内,船长信心十足:“少府,咱们已经走了一万两千多里,萝卜干数量还有很多,酒却不多了,所有的船加起来不足一百桶,好在水够多,还有鱼也不少。米没了。”
没米,有萝卜干什么的,加上鱼也能吃。
有水就好。
酒是完全没有淡水的时候应急用的,水放在木桶里用不了多久就会变臭,酒却不会。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铃声大作。
站在桅杆顶上的瞭望员玩命的摇着大铃当,见到虞公著从船仓内出来,伸手就往东南边指。
什么也没有。
面前只有一片海。
虞公著拿出来自已的宝贝望远镜,往远处看看了,隐约可见似乎是陆地。
“有,有山。”虞公著把望远镜递给了船长。
船长接过仔细的看了一会,确实隐约可见似乎有山。
“全速,满帆。”船长高喊着,一连串的信号令旗开始挂起来,所有的船开始跟着旗舰的方向全速前进。
最快的船与最慢的船,就这一会功夫就拉开近十里的距离。
半个时辰后先锋船靠岸。
大岛,不是陆地。
但也足够让所有人兴奋了,航行了差不多八十多天,四周除了海就是海,能踩在陆地上这种兴奋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巨大的岛。
有着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水果,还有动物。
上岛第一餐。
这岛上原先的一种海兽,个头很大,一只就有三百斤重。
先抓了十只干掉。
“这油很厚,很香。”烤的肉还没有熟,已经被吃掉一半了。
虞公著揉了揉额头:“也不知道这肉有没有毒,一群傻货就知道吃。”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