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解释，而是杜然一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他的猜测。

    固梦法是国外传进来的，传言是第四维的人弄出来的，并且公之于众的催眠师学习的方法。

    就刚刚的情况来看，还真有点自己画地为牢的意思。

    为什么对普通人没效果？所谓的第八识集体潜意识大概率只能针对潜意识。

    普通人潜意识没逻辑，根本读不懂，你压根带不进去他们。

    如果杜然一的猜测没有错，那么，固梦法的催眠术可能就是一场骗局，我固梦我自己好让别人更好的对付我。

    回到家，杜然一开始收拾东西，道场的归宿问题已经解决了。

    这一次上山，他准备潜心修炼，把黑色空间内的那个光团研究透彻。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林知秋。

    晚上，杜然一正在想要不要给陈有志打个电话，他想给林知秋找的老师就是陈有晴。

    这个时候，杜然一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

    五分钟后，杜然一的门被敲响了。

    开门，是陈有志，还有他姐。

    那个看上去很清秀的姑娘真的醒了。

    “杜大哥，我姐想跟你聊聊。”

    “进来吧。”

    陈有志推着陈有晴进屋，他自己出去了。

    “要喝水吗？”

    陈有晴摇头，她先是看了看家里，看到了趴在沙发上的那只猫。

    “喵！”

    陈有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好像被一只猫给警告了，也许昏迷太久的缘故，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有些清冷的感觉。

    “谢谢。”

    “谢什么？”

    “在码头上的帮忙，和帮我回归身体。”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味道。”

    “所以你真是自己选择成为植物人的？或者说放弃了自己的身体？”

    “差不多，是一次探寻。”

    “也变相的放弃了你的家庭？我听说你有一个很爱你们的妈妈，也有一个很有趣的爸爸。”

    这是陈有志讲述他和他姐小时候趣事的时候告诉杜然一的，他们家是个有点奇葩的家庭。

    “正因为我有个爱我的妈妈和一个有趣的爸爸，所以我想远行一次。”

    “你的意思是我帮你回归身体的？”

    “嗯，我走的太远了，远到忘记了自己的身体。”

    “对于你来说，我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陈有晴思考了片刻，然后才说道：“没见到你以前是错的，见到你以后是对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路是以身体为主。”

    这句话让杜然一惊讶了，这都能察觉得到？

    陈有晴又道：“我猜的，在码头上，那一股让意识领域崩溃的能量，应该是从身体里发出来的。”

    杜然一没反驳，陈有晴说的不太对，杜然一的路是平衡法，身体和意识都在走。

    “你以前走的是纯意识的路？”

    “嗯，第六界的理论有一定的基础，我们靠六识感知世界，可六识随之诞生的就是各种欲望，通过眼睛去看，我们想看到更美的，通过耳朵去听，我们想听到更美的，通过舌头去尝，我们想吃到更好的，通过身体去触碰，我们想拥有最好的....这一切的欲望会降低意识的纯粹性，也会干扰意识的成长，我们说的人性是本心，构成本心的基础是你的感官所感知的世界以及你的感官追寻的本能，独一意的物理办法就是放弃这些感官，这就是第六界。”

    “你赞同这条路？”

    “以前赞同过。”

    “为什么不赞同了？”

    “因为这会变成机器，就像是程序员编辑的代码，意识的欲望被无限放大了，那种膨胀后的意识探知欲远远比其他五识本心的欲望可怕的多。”

    “我感觉你现在就像个机器人。”杜然一笑道。

    和陈有晴聊天，她脸上基本上没什么表情，有点冷，没有情绪的那种。

    陈有晴用摇头反驳了杜然一这句话：“我并不觉得。”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很好看，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

    “....”

    这是在用她先前说的第六界的理论证明了自己和第六界的差别。

    这种话若是普通姑娘说，会有调戏和暧昧的成分，陈有晴说，就是一种单纯就事论事的感觉，像是学术探讨一样。

    “你干了什么，那么多人要找你？”

    “我拿了第六界的一件东西。”

    “你加入了第六界？”

    “没有，或者说偷了他们一件东西。”

    “有意识的世界？”

    “有。”

    “那是什么样的世界？”

    “和正常世界差不多，目前有两个意识世界，一个第四维，一个第六界。”

    “第四维厉害，还是第六界厉害？”

    “现实世界中，第四维的人厉害，意识世界中，第六界的人厉害。”

    “那你怎么偷到的第六界的东西？”

    陈有晴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道：“我也很厉害。”

    “固梦法是对的吗？”

    “只是一条路。”

    “这条路可以走？”

    “可以。”仿佛看穿了杜然一的心思，陈有晴解释道：“不管那条路，都会受到走的更远的人的约束，因为他们研究的更透彻，知道这些人的弱点。”

    “是不是不走反而更安全？”

    “理论上是，但这只是走上这条路的人认为普通人对他们不构成威胁，所以才没研究对付普通人的办法。”

    “这个世界会越来越乱吗？”

    “这是一个循环，总会平稳，也总会乱。”

    “我问完了。”

    “嗯。”

    然后，两个人就沉默了，基本上是杜然一问陈有晴回答，杜然一不回了，陈有晴就不说了。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

    “什么？”

    “你的猫好像不喜欢我。”

    “它只喜欢我！”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它只喜欢你。”

    “.....”

    “喵~”小仙还真跑过来了，伸出爪子在杜然一胳膊上探了探，就像是申请要抱抱一样。

    这也是个戏精，平日里小仙都是直接跳到杜然一怀里的。

    “你收徒吗？”

    “我？不收。”

    “....”

    “你有人想让我教？”

    “嗯。”

    “男的女的？”

    “女的。”

    “可以。”

    “不是不收徒吗？”

    “还你人情，你想让我教她什么？”

    “第四维的修行方法，注重身体的哪一种。”

    “好。”

    “第四维的修行方法你也会？”

    “我去过第四维的意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