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财宝宗也插手其中,看来四海要热闹起来了。”
姜易对韦护使了个眼色,韦护立即会意,解开了陈十一身上的红绳。
陈十一本以为自己这回要大祸临头,没想到姜易还真的放了自己,立即跪地磕头,千恩万谢地逃命去了,至于五色雁被吃之事,他更不敢再言语半句。
韦护望着陈十一的背影,说道:“我们就这么放走他?”
姜易笑道:“要不你杀了他?”
韦护摇头:“我不杀废物。”
“我也一样。”
韦护伸了个懒腰,叹息:“原以为吃了五色凤鸟,没想到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吃到,看来是没有缘分了。”
姜易看出他的心思:“你是准备去荒海龙台了?”
“哈哈,姜兄真是太了解我啦。”韦护兴奋地道,“正所谓人为钱死,我为食亡……”
妲己打断道:“等等,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韦护搔了搔后脑:“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真的要走啦。”
“那些凤鸟怎么办?”
韦护想了想,心里还有些舍不得:“要不我把它们一把火烤了,我们大吃一顿。”
“这个……”姜易回想了一下韦护的秘密鸟场,觉得要是吃下这么多鸟,估计以后看到鸟都会吐。
“天道有恒,一把火赶尽杀绝有违天道,要不你还是把它们都放了吧。”
韦护见姜易拒绝,一脸遗憾,垂头丧气地道:“好吧,我挑几只最肥的吃,其他的都放了。唉,只是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么多凤鸟,这样放鸟归山,未免太可惜了。”
姜易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你的聪明才智,到了荒海之后,必定能建起一个海场。到时候我和你吃着海鲜,把酒言欢,岂不快哉。”
韦护听了这话,咧嘴一笑:“妙极,妙极,那我们一言为定。”
姜易把小姗的定声符取了下来,小姗立即破口大骂:“那个封我嘴的小子,有种给我过来……”
姜易低声道:“他正准备去荒海烹饪海鲜,你若是想给他打牙祭,倒可以喊得再大声一些。”
小姗作为鱼族,想到韦护那烹饪手段,顿时便止住了言语。
姜易已经取到了凤卵,认识了韦护这种大吃货,顺手还得了定海珠这等宝贝,可谓满载而归,于是和妲己兴高采烈地回药王谷去了。
……
陈十一逃出了姜易的魔爪之后,一路狂飞,飞出了数百里才停了下来,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我的娘呀,盗了九哥的定海珠,原想出去显摆显摆,没曾想稀里糊涂遇到那等高手。唉,真是可惜了定海珠。”
再想陪伴自己多年的五色雁,如今也进了别人的肚子,装逼不成,反折了自己的坐骑,隐隐觉得有些悲惨。
不过能捡回一条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既然定海珠被人夺了,便咬定定海珠不是自己拿的,免得九哥怪罪自己。
陈十一正盘算回财宝宗后要怎么圆谎,忽然听到后边传来了冷冷的声音:“总算是找到你了,定海珠呢?”
陈十一吓了一跳,颤声道:“九……九哥。”
来者正是陈九公,他双目如炬,盯着陈十一,让陈十一瑟瑟发抖。
陈十一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低声道:“九哥说什么呢,定海珠不是我拿的。”
“嗯?”陈九公伸出手,掐住了陈十一的脖子。
陈十一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嘴硬地道:“真不是我拿的。”
“你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便不会杀你。”
陈十一知道自己这个九哥,能在财宝宗有那般高的威信,和他心狠手辣的作风是分不开的,他感觉到陈九公身上冒出的杀气,忙叫道:“九哥饶命,我实话实说。定海珠确实是我拿的,不过……”
“不过什么!”陈九公眉头一皱,厉声喝道。
陈十一垂首道:“不过被人抢了。”
陈九公眯了眯眼睛:“是谁干的?”
说话间他已经捏紧了拳头,这些年和他作对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况且这定海珠是宗主赵天明借给自己的,为的是在荒海龙台之上能有所作为,如果自己把定海珠给丢了,回去只怕是不好交代。
“不知道。”这是实话,从头到尾对方也没有自报家门,陈十一又是个饭桶,更不懂得旁敲侧击、见微知著,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
陈九公的眼神渐渐变冷,陈十一感觉到一股寒气,忙叫道:“我真的不知道,九哥,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走,带我去。”
“去什么地方?”陈十一不解地问。
陈九公双手负在身后:“你在哪里被抢了定海珠,便带我去哪里,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
姜易他们回到药王谷,妲己送了一些凤卵给蜈蚣药老,暂且平息了他先前对妲己的怨气。
姜易又敲了颗凤卵,做成了蛋羹,给雷弟吃。
雷弟来到药王谷后,没有了母乳,只能喝小元草汤,喝多了雷弟便有些抗拒。
这时变了个味道,雷弟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妲己见他吃得开心,心里也十分欢喜,对姜易道:“师弟,你说雷弟可爱不可爱?”
“自然是可爱的。”
“那你瞧瞧我,我可爱不可爱?”妲己用期待的眼神瞧着姜易。
姜易笑道:“可爱。”
“我瞧着你也可爱。”妲己扯住了姜易的手臂,“可爱的你加上可爱的我,你说会不会生出像雷弟这样可爱的孩子?”
“呃……有可能,但也可能生出龙吉公主那种熊孩子。”
妲己听了,噗嗤一笑,轻轻打了姜易一拳:“龙吉又哪里招惹你了。”
便在这时,一个药童进来道:“妲己师姐,师傅说养心丹已经出炉了,请你们过去他的屋里。”
妲己问道:“为何是去他的屋里,不直接去药房?”
不过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她自己便明白过来,蜈蚣药老虽然在接受她的凤卵之后,已经不和她计较放火烧屋之事,但心里对她还是有些忌惮的,生怕她对药房下手。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