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切斯作为最边缘的城市之一,城墙已经被重修了数次,从上到下是灰青色的渐变,很容易就能发现这一点。
士兵们虽然疲惫,但是他们都清楚,一但药剂用完,就需要用他们的性命去堵上,不敢有任何差池。
瑟拉亚虽然贵为女王,但并不是寻常百姓都认出来,靠着拉切斯的贵族引路介绍才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
“女王大人,拉切斯现在危在旦夕,您不该来啊!”
瑟拉亚轻哼一声:“若不是事发突然,你这修城墙的工作还不知道拖多久吧?”
小贵族面露尴尬,弯着腰低头应是。
李程终于走上了城墙,肉眼可见之处等满了怪异。
‘嗜血?’
‘怎么会这样?’
李程精神力扫过,每一只怪物的情绪只有单一的嗜血,他们好像在听从谁的命令。
对于药剂没有任何害怕,只是冷眼旁观。
“它们有没有头领?”
小贵族连忙道:“应该有的,我看到过几只大猩猩,还有一只长着翅膀会飞的鸟人,还有一只大龟……”
李程内心微微叹了口气,纵使魔法开始改革,想让他们接触野外还是太难了,如果自己离开,这种事情再次复发,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魔法是一个深奥的东西,需要时间的沉淀。
“你有办法吗?”
李程第一次在这个副本中拿出了自己的法杖,举起后轻轻挥舞。
【杰克降临】!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杰克爆弹从天而降,所有士兵,人民,怪异都抬起头注视着空中那抹愈来愈大的砖红。
霎时间,所有怪异开始慌忙逃窜。
它们感受到了杰克爆弹上所蕴含的拥有毁灭性的火属性元素。
“轰!”
火浪席卷森林,溪流,直至城墙。
所有站在城墙上的士兵都感受到了那股炙热,下意识的抱住了头颅。
李程自然不会让那些怪异逃窜,又是两个杰克爆弹铺场,几乎覆盖了自己能看到的所有区域。
瑟拉亚心里早有预感会发生什么,但这依旧超出了她的预估,看着李程脸上冷漠如冰的表情,内心微微一颤,这股力量,如果所有人都掌握这股力量,那这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
但是若没有人掌握这股力量,那又有什么能来对付野外的这些怪异?
“我感觉它们有组织的,擒贼先擒王,我必须出城一趟!”
“诶……”
瑟拉亚想叫住李程,但是李程已经从这十数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魔法难道还能让人拥有这种身体素质?
城外丛林燃烧着烈火,在风势的主张下扩散的愈来愈大,行走在其中需要忍耐上百度的高温,但李程不在乎。
火属性元素不断跳跃,精神力不断膨胀,终于找到了退到百米之外观望的怪异。
【杰克降临!】
又是一个杰克爆弹当头而下。
火元素仿佛迎来了朋友,火势开始暴涨。
如果没有一场大雨,没有人为干预,那么这片密林很可能会被这场大火吞噬得一干二净。
李程在万千情绪中捕捉到了那股特殊的情绪,与其他的嗜血不同,那是谨慎与小心,是阴险与狡诈。
无数火球朝着那个方向飞射而去。
穿过丛林,它终于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金黄色的翅膀,锋利的双爪,人形的身躯,与李程在神魔图鉴上见过的鸟人不同,它更丑一些。
【天鹅湖的咏叹!】
冰晶尝试着突破它的羽毛,但是有些困难,只能朝着它的喉咙涌去。
鸟人说着一些怪异的语言,像是在求饶。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程不会留着灵智已经成熟的它,不管任何求饶,无数的冰晶终于突破了它的防守,割裂了它的喉咙,鲜血在那一刹那喷涌而出。
看着这熊熊烈火,李程不准备扑面,让这场大火烧着吧,烧得越干净越好。
瑟拉亚在城门口焦急的等待李程归来,看到那熟悉的声音不管直接跑了上来:“你没事啊!你怎么能一个人进去!”
李程摸了摸鼻子:“没事,若是出现我都应付不了的生物,那这个王国可能就……”
“别这样,事情解决了,你可是女王,哭鼻子会被贵族们看不起的。”
瑟拉亚拍了一下李程的胸膛:“得了吧,好心当做驴肝肺。”
事情的解决让整个拉切斯城内的氛围又变得轻松欢快起来,李程不急,来都来了就看看魔法改革究竟到了哪一步,瑟拉亚同样不急,该死的破事放一放没什么不好的。
“你能释放催生术了吗?我好像可以了!”
“我感觉是我精神力不够,那个冥想法我还是不能完全沉入。”
“……”
听着暂时代替魔法高塔的酒馆内众法师的谈话,自己是突然来到,根本没有演戏和表面工程这种说法,这次的魔法改革的确推进的很是成功。
“刚刚看到没,天上掉下三四个大火球!”
“当然看到了!可惜没能上城墙看,那几朵蘑菇云真是太可怕了!”
“肯定是火系魔法,以后我也能释放!”
“得了吧……”
瑟拉亚是个酒鬼,但是很久没喝酒了,穿着便装小酌一杯:“看来很成功嘛。”
“嗯,我没有选择,我必须成功。”
瑟拉亚望着酒馆上方暖色的灯光眼睛有些迷离:“我陪你多看几个城市吧,出都出来了。”
李程有些讶异,自己虽然有这个准备,因为自己的研究随处都可进行,但是瑟拉亚并不是在每一个地方都能处理公事:“你不管朝政了?”
“朝政?这个词有点意思。”瑟拉亚微微摇了摇头,“好不容易能离开灵燕城……”
“难得把你从格温那边拉出来……”
李程也微微有些走神:“什么?”
“没什么,下一站去哪?拉切斯还挺好的。”
李程想了想,本想着去找哈尔伯爵算笔账,那杯花茶自己可一直记着,但想想又觉得算了,让他每天担心受怕着自己上门也是一种折磨。
“随便走走,顺路回灵燕城,能看几个城市就看几个吧。”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