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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雷凝目望着清函道长,深说道:“师父,此生我都誓追随您,定将我函牛观发扬光大,重现昔盛况!”
清函道长笑着点了点头,尔后二人各自落座。
清函凝眉沉思,片刻后沉声说道:“只是厉王此人决无你所言那般随和纯,我曾经也有一些官场朋友,他们都对这厉王颇有些成见,他待人严厉刻薄倒还罢了,若真是显得待人宽厚,那我们可要多加几分小心!”
“师尊,那您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得见机行事!”清函道长沉声说道。
“师尊,明我们便启程前往狂风寨,您要一同前去么?”鸣雷问道。
清函道长沉吟半晌,微微一笑,说道:“当然,厉王虽然答应将丹书灵药交给我们研读修习,但是我对他丝毫不信,你是不知道厉王本人对于长生的执念有多深!为了以防万一,我会跟着你们一起去!”
“可是我担心您的子······”鸣雷望着清函道长,满是关怀之色。
清函道长淡淡一笑,说道:“怎么?连你也认为为师已经老得走不动道儿了?”
“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鸣雷连忙说道。
“好啦,为师心意已决,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清函道长说罢,自顾闭目凝神,养心静坐了。
鸣雷见状,知是无法劝阻,便只得称是退下。
翌清晨,天光早亮,函牛山一派烟气迷蒙,薄雾熹微!
清函道长早便起,此时正自凝息打坐。鸣雷则去准备兵器以及路上所需的干粮饮水等物。
毒龙道人已将马匹牵出,厉王走近笑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是!”毒龙道人后站着十八名随从侍卫,正自肃然凝立,毒龙笑道,“他们都整装待发,此行必将旗开得胜!”
“嗯!”厉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游目说道,“怎地不见鸣雷影,莫不是还没起?”
“哪能呢!”鸣雷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他和清函道长二人正并肩走来。
厉王见状,朗声一笑,说道:“鸣雷,若无他事便准备动吧,该准备的我都已准备好了,我们还要先去江宁,之后连同军卫一同前往狂风寨!”
“嗯,我们也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鸣雷搀扶着清函道长,四处一望,沉声说道,“欸,王爷,您不是都准备好了么,怎地只有这三匹马,那我师父怎么走?”
厉王和毒龙道人均怔忡愣神,片刻后厉王笑问道:“听鸣雷之意,莫非清函道长也要随同前往?”
“是啊,我师父当然要一起去咯!”
毒龙道人微微一笑,望着清函道长,轻叹道:“道兄,您都多大岁数了,这点儿小事儿交给我们便好了,您跟着我们岂不是胡闹么?”
“毒龙,你怎么说话呢?”鸣雷闻言,当即怒目呵斥。
毒龙道人冷声一笑,说道:“鸣雷呐,我和你这位师父,那是老交了,我们关系可非同一般,我可不是挖苦挤兑他,只不过你瞧,就连走路都弯腰勾背,跟着我们,着实不安呐!”
毒龙道人瞧了瞧清函,说道:“道兄,您说呢,我这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嘛?”
清函道长冷哼一声,沉声道:“所言有理,若是形同废物,跟着确实是拖后腿!”
“就是说嘛!”毒龙道人笑着应和。
然而就在此时,清函道长倏然双足一点,轻飘来,两只道袍长袖便如飒然刀剑,雨点般往毒龙上落来。
毒龙道人本自玩笑打趣,没想到他倏然出手,而且来势汹涌至极,一时之间竟难以拆解,只得纵后退。
他后一众王府卫士,见状忙自抽剑扬刀,将清函道长团团围住。
鸣雷正开口说话,清函道长冷哼一声,尔后双袖齐飞,登时空中一阵银光闪烁,几点犀利灵巧的飞镖电而去,径将前近处那四名卫士的兵器打落在地。
其他人等正待还击,厉王倏然挥手喝道:“住手,你们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在函牛观做客,谁给你们的胆子,竟在此大打出手,真是丢尽了本王的颜面!”说话间怒目威严,不容侵犯。
毒龙道人此时神态甚是不悦,心中忖道:“没想到这清函现在看似貌不惊人,居然还有这等功力,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厉王凝目望着毒龙,眼神中尽是深意,尔后回眸笑着对清函道长说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哈哈哈,谁说老东西不能有真本事,清函道长和本王年纪相当,不都是英雄人物么?”
“道长,算是本王管教不严,平素惯了手下,这才让他胡言乱语!”厉王淡淡一笑,回眸对毒龙道人说道,“还不道歉?”
毒龙道人上前一步,单手行了道礼,说道:“清函道兄,我毒龙向来直言直语,没有恶意,还望不要介意!”
清函道长淡然一笑,轻声说道:“怎敢呢,贫道只不过是一个老东西,实不敢拖沓了队伍!”清函道长回眸望着鸣雷,说道,“鸣雷,你去将为师的飞雪马牵来!”
“是!”片刻后,鸣雷即牵马归来。
众人凝目望去,但见此马浑素白,纯洁如雪,其中更无丝毫杂毛,双目更是精光闪烁,显非凡品!
厉王走到近前,抚了抚那马的鬃毛,登时便听到那马匹一阵鼻鸣哼声,显然已是不快。
厉王朗声一笑,对清函道长说道:“道长,这飞雪马果真是良品,本王也算是纵横沙场多年,生平骑过的好马无数,但较之道长这匹飞雪,都相差甚远!”
厉王走到清函道长近前,压低了声音,微笑说道:“若是今后还有这等好马,不妨为本王进献一匹,适时本王将万分感谢!”
清函道长闻言,微笑说道:“王爷之命,怎敢不从!”尔后回一按马背,双足轻点,登时便稳坐其上,尔后轻提马缰,清声道,“王爷,时候不早了,不妨准备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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