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倏然道:“你是叫鸣雷?”
鸣雷闻言,回眸微微一笑,颔首点头。
厉王点零头,道:“毒龙,时候不早了,也该用午饭了,你且去打点一番,今既有客来访,恐怕要多费心思准备几个好菜了!”
毒龙道人闻言,微一怔忡,让自己去准备午餐?还贵客来访,多准备几道好菜?难道堂堂毒龙道人就只能做些准备午饭的仆役事宜?他心中登时便添了几分不满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毒龙道人不得违背厉王旨令,只得道:
“好,我这就去!”
毒龙道人罢,便即阔步离去。
厉王眉关紧缩,双眉微皱,心中忖道:“这毒龙怎么回事?算了,且不管他!”厉王回眸望着鸣雷,朗声一笑,道:“鸣雷你坐,在我王府中不必多礼,随意些便是!”
鸣雷淡然一笑,敬声道:“您是王爷,这堂堂王爷我怎敢随意呢?”
厉王“哈哈”一笑,双眸一凝,思索片刻,方轻笑道:“王爷爵位,不过虚职,王府偌大,也不过作遮风避雨之用,和其他人家并不不同,自当一以待之!坐吧!”
鸣雷听到这里,不心中微一惊奇:“这厉王怎地不像是传中那般嗜权如命,反倒给人一种随和之感呢?”不过既然王爷话都到这份儿上了,若是再出言搪塞,不免显得有些顽固不化!
鸣雷依言坐下,抱拳道:“多谢王爷!”
“不必多礼!”厉王双眸一凝,望着鸣雷,道,“我方才瞧你武功卓绝,想必是师出名门?”
“家师确实武功非凡,神趣超然,是我资质平凡,未能领略其中万一,怎敢称武功卓绝呢?”鸣雷这话得甚为高明,一方面在王爷面前,怎敢自诩武功非凡卓绝,故而便表达了自谦的温和之感,同时他为了给师门争光,便又重点强调了他师父的神乎其神!
厉王淡淡一笑,心道:“这子谈吐武艺均皆不俗,若是能为我所用,倒是大有裨益!”
厉王朗声道:“你太过自谦了,如今年纪轻轻即有如此武艺,将来莫是他毒龙了,上到宫廷大内,下至江湖武林,你都是了不起的一号人物!”
“王爷,实、实在是让您谬赞了!”鸣雷谦然笑道。
“令师是?”
“我的师尊道号是清函,如今是函牛观的观主!”
“噢!”厉王恍然,“原来你的师父是位道长呐!只是你怎地不作道人打扮?”
“弟子虽然从跟随师父,但是平素为他老人家办事,便常在江湖四处奔走,同时师尊他······”鸣雷到这里,忽然变得有所为难。
“他怎么了?”厉王问。
“师尊他一向敬佩赞赏狂风寨的武学功法,故而让我去那里修行,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矛盾,故而以俗家弟子待我!”
“原来如此!”厉王点零头,凝眸道,“你可曾去了狂风寨?”
“实不相瞒,弟子在狂风寨一耽便是近十年,期间有所进展,里头有些东西可能王爷会有所兴趣!”鸣雷顺其自然地将此来所办的事给了出来!
厉王听到,淡淡一笑,道:“喝茶喝茶,不要客气!”尔后便即陷入沉思。
鸣雷如今瞧厉王一副深邃的表,难以捉摸,难不成事又搞砸了?想到这里,他的心不免便有些许慌张,哪里有心思去喝茶!
鸣雷微微一笑,恭声道:“王爷,我已明确得知,狂风寨确实有旷世难寻的道术秘笈!”
“道术秘笈?”厉王目光落在鸣雷上,摇了摇头,“本王素来对修道之术没有兴趣,这道术秘笈,于我而言,和废纸尘埃并不何等区别!”
“若是这秘笈中记载的是长生不老之术呢?”鸣雷淡淡一笑,“除此之外,狂风寨更有灵丹妙药无数,这既有现成的灵药,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丹书,王爷您可否有兴趣啊?”
厉王闻言,顿时跃跃试,心中满是期冀之!
鸣雷自然将他的感神态变化看在眼里,淡然一笑,道:“人生短短数十载,大好河山,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一朝撒手谢世,岂不是可惜得很,这到手的机会莫要放走了!”
鸣雷倏然一笑,道:“还有一个插曲,我便给王爷一下?”
厉王轻轻一笑,道:“罢!”
“十余年前,曾经狂风寨遭遇过一场变故,老寨主去世之后,围绕着他的儿子,也就是现任寨主张魁山是否要继承寨主之位,在全寨上下引发了一场流血事件!”
“这些陈年往事与本王何干?”厉王端起茶杯,自顾悠然地抿了一口。
“既然我向王爷禀报此事,自然有它的意义所在!”鸣雷微微一笑,继续道,“当时寨中的大弟子,觊觎寨主之位,凭一己之力和张魁山以及他所叫来的帮手相抗!”
“张魁山本缺时的武功已是不凡,何况他还有徐虎、王龙两位得力的左右臂!”
“张魁山后来叫来的帮手,王爷可知是谁?”鸣雷淡然一笑。
“莫要卖关子!”厉王沉声道,“这江湖往事,本王如何会知道?”
“当时他请的,是会昌镖局的人!”
“会昌镖局?”厉王闻言,露出一点惊意。
“不错,我想王爷对于会昌镖局,应该不会陌生吧?”鸣雷笑。
“会昌镖局声闻百里,本王从京畿隐退至此,即使有这个王爷虚衔,但若是没有足够硬实的财富实力,这两江附近的高官显贵,也不会对我那般趋之若鹜,平常若是有些走镖的生意,都是会昌镖局办理的!”
“不错,会昌镖局的总把头墨知意武功非凡,现如今年纪大了,已然退居幕后,但是他在十余年前便已经是江湖上走镖的一把好手,会昌镖局,也正是在他的带领下,方能扩大势力,发展到如今的局面!”鸣雷滔滔不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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