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弹指一挥间,狂风寨中业已发生根本性变化,曾经以青龙道人为首领的诸多死党,或是亡故、或是离别远去!如今狂风寨上下,1近乎都是张魁山的势力!
凤青忠心耿耿,和张魁山的关系日益更加亲密无间起来!
且说这日午间,烈日炎炎,燥热已极,狂风寨一片死寂,只有枝头不知疲倦的知了仍自聒噪个不停!
风云居附近是一片小院子,其内树木繁茂,张魁山正自挂起一张吊床,在树间悠悠荡着,逐渐沉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魁山隐约感觉到脸上一阵奇痒难耐,原来是一条毛毛虫,张魁山忙自将它扯下丢掉,然而正在此时,倏然看到不远处一条人影飒然掠过,势头竟颇为迅猛!
张魁山登时便无睡意,神思清醒地忖道:“平日这风云居没有我的旨意,没有人敢擅自闯入!不请自来,非奸即盗!我且瞧瞧这厮想做什么!”张魁山说话间,便已轻提衣摆,纵身追上!
张魁山凝目望去,但瞧那人一袭长衫,待看清面容之后,不由心头一凛,那人竟然是狂风寨中人!
此人名曰鸣雷,平素练功刻苦,进境非凡,整座山寨上下弟兄百余人中他是除了凤青之外的第二人!
张魁山凝眸忖道:“鸣雷为什么鬼鬼祟祟过来,奇怪!而且他的武功身法竟然······”张魁山自然知道鸣雷的武功身法冠绝年轻一代,但是方才他这悄无声息的身手,绝非他日常所展现那般,如此的身法,恐怕较之凤青也并无丝毫差距!
张魁山更加疑惑,当即潜伏在身后,噤声不语!
鸣雷纵身四跃,张魁山跟着他也是来回奔走,但是他却始终没有下一步行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鸣雷依旧并不作何行动,正在张魁山心中躁乱迷惑之际,那鸣雷身影一纵,竟然掠过屋顶,径自离去了!
张魁山在屋外凉亭坐下,兀自沉思,片刻后,他双手放在嘴边,径自吹哨,尔后便看到空中一只白鸽飞落,张魁山抚了抚它的羽毛,尔后自顾说道:“你去把凤青找来!”
那鸽子仿佛能懂人语,闻言之后一阵低鸣,尔后望空飞去,一阵盘旋后,翩然而去!
风云居平素没有寨主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张魁山也不需要人来侍候,偶尔需要办事,便会让鸽子去召唤凤青前来!这鸽子久经训练,如今能听得懂简单的人语,而且平素时常被使唤,所以现在很是听话!
果然,片刻后,那鸽子已然飞了回来,不到盏茶时间,凤青业已奔来。
凤青如今出落得更为英俊飒爽,经过时光的洗礼,他也更加沉稳冷静了!
他望着张魁山,纳头拜倒,恭声道:“寨主大人,您找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凤青,你且起来!”张魁山示意让他在身旁石凳上坐下,凤青依言坐下!张魁山微笑说道:“你觉得鸣雷此人如何?”
“鸣雷师弟资质绝佳,平素刻苦练武,日后定可委以重任!”
“凤青,你可知道,一个人的能力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要做事实诚,为人忠义!”张魁山沉声说道。
“是!”凤青点了点头,“寨主所言甚是,世上有多少人空有满腹才华,但是内心卑鄙、反复无常,最终只落得个悲惨下场!”
张魁山轻叹一声,说道:“是啊!就如你吧,你的能力非凡出众,我自是知道,但但凭此我便能重用你么?”
凤青闻言,连忙颔首,恭声说道:“寨主大人,属下对您忠心耿耿,您对属下的信任和重用,属下万死难报!”
张魁山淡笑一声,说道:“当然,你不用急,这么十多年都过来了,我自问还是非常了解你的!只是这鸣雷平时我行我素,对待我等也不甚赤诚,我却对他不放心呐!”
“寨主大人!”凤青抬眸凝望,问道,“您不会无缘无故对我说这些的,莫非您发现了什么?”
张魁山沉吟片刻,尔后轻叹道:“不错!”尔后便让凤青附耳,将方才所见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凤青。
凤青听后,沉思不语,思索良久,方说道:“如此说来他真的心存不轨,寨主如何看法,是否要属下即可将其拿下?”
张魁山冷哼一声,说道:“莫要打草惊蛇!”张魁山微一沉吟,说道,“他既然只是在风云居四外打探,不曾行动,那定然是为了今后再做准备!”
“要不就是他在等待时机,要不就是他背后有人!”
凤青点了点头,说道:“寨主所言有理,那现在······”
“平日午时我都要去后山石室修炼,今日因为天气炎热,我心懒散,临时改变了主意!他竟然等不了这区区几个时辰,如若晚上再来探路,岂不是更为隐秘?”
凤青凝思片刻,豁然说道:“我知道了!依寨主所言,他今晚便有行动!”
张魁山点了点头,说道:“嗯,此事莫要声张,也不要在山寨中放出消息!”
“是!”凤青拱手说道,“不如今晚便让属下在风云居,也好保护寨主周全?”
“大可不必!”张魁山淡淡说道,“平素我风云居日夜只我一人,你今日突然造访,岂不是很奇怪么?何况鸣雷虽然武功不错,但是较于我,却还不足为道!”
“是,寨主神功非凡,属下自然知道,但小的也想为寨主尽份力!”
“这样吧!”张魁山说道,“这风云居布置奇巧,若是来到这里原路返回不免大费周章,但是后院有一道竖高石墙,那里原本高度便连武林高手都难以翻越,只是前两日却不知为何突然断裂崩塌了一部分!”
“那鸣雷今日午时,便是从石墙掠过逃走的!”
凤青凝眸说道:“看来石墙损坏也是他的计谋!”
“嗯!这石墙外头已不是山寨所属范围,适时若是真有人从此离去,必然要走此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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