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道人望着张魁炎垂首瞑目,一动不动,不露出了一个笑容,喜庆道:“哈哈哈,你······咳咳······你终于死了!”
青龙道人竭力呼喊:“王、王三,张四!”然而一口气没提上来,他也撒手而去了!
此时石墙因为裂了一个大洞,已是如风雨中摇摇坠的草屋,难堪重任,眼瞅着便要塌陷了!
如此巨大的响声和方才青龙道人临终前的嘶声呼喊,片刻后便引来了一群寨主弟子!
“道爷!”王三和张四自是冲在最前头,他们看到青龙道裙在屋外,满狼狈惨然的景象,方才手臂的伤口亦正不断冒出血液!
他们二人各自心惊不已,互相凝望对方一眼,尔后便倏然起!
此时后的大批弟子业已赶来,他们看到寨中两个重量级人物一同丧命,一时之间都惊慌担忧!
“寨主,寨主,你怎么样了?”
“青龙道人,你还好么?”
此起彼伏的关怀声不绝于耳!
这时有一人走来,其他人连忙让出了一条道儿,原来他就是寨中为数不多精通医术的,他连忙为张魁炎把脉,然而却摇了摇头,道:“寨主受重伤,自功力悉数散去,这有些像我们狂风寨中狂风解体的术法!”
他微一顿挫,又道:“除此之外还有这一道利刃,直插心房,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万不能起死回生!”着不住叹息!
“什么?”
“狂风解体?寨主怎地会使用这种招数?”
“寨主怎地会中剑亡呢?”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因为狂风解体的招数在狂风寨中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修习,而且其施展出来,便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两败俱赡打法,除了在极其危险的时刻,否则决不会使用!
“您快来看看青龙道人怎么样?”王三连忙道。
“好!”他又为青龙道人把脉检查,摇头叹道,“青龙道人除了表面上有诸多皮外伤,他更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若是我没有诊断错,他的心脉脏腑都已被震碎!”
他回眸望了望这破裂的石墙,道:“依我看,方才这里决有一场大战!”
此时有人朗声道:“到底是谁,竟敢杀了我们寨主,还杀了青龙道人,实在是可恶!”
王三和张四二人在一旁均是冷汗扑簌,他们知道事的真相是何,看来青龙道人非但失败了,而且还因此丢掉了自己的命!
“大家快看!”一个人伸手指着地上一滩嫣红血迹,喊道,“这儿有血书!”
众人连忙凝目望去,只见地面上确有一片血书,上头写的是:“我狂风寨立寨数十年,炎某诚心无愧,昔年一无名派,是业已名动江湖,横亘东南!然人有旦夕祸福,道有常,人定不可胜!吾虽因出门派发展之大计,但无奈之终妄想长生之道、修仙之术,不觉间业已堕入深渊!”
“今有妖道青龙,其浮沉数十载,实是处心积虑,心怀诡计!青龙之意不在明而在暗也!其往弑师之罪,后人无可忘之!其今杀我且意图吞并我寨,更使我辈永记于心!”
“尔等务要牢记,人生在世,功法心术,在乎修为,而非丹药所能成也!青龙所炼,名药实毒,今后万不可服用!”
“吾去矣,吾子张魁山当承寨主之位,势将我寨发扬光大!”
“啊?”有人惊呼道,“怎么会这样,原来是青龙道人害死寨主的,我们要将其尸体暴晒在烈之下,以慰寨主英魂!”
“对!不能饶了他!”
王三和张四这时手忙脚乱,王三笑着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呐!”他瞧了瞧张魁炎的尸,忙道,“如今寨主既已仙逝,我等理应让他入土为安为好,其他的事,再吧!”
“对对,先让寨主入土为安!”
“好!”有一人清声道,“可是如今寨主业已离去,我们该让谁人领导我们狂风寨呢?”
“寨主不是留下遗言么?”有人回道,“其子张魁山当承寨主之位!”
“可是这张魁山我等只是数年前见过一面,如今却去何地寻找他?”
“这个嘛······”那人也回答不上来了!
“依我看,我们便另立寨主为好,如今是多事之秋,寨主怎可一无主?”
“我赞同!”有人和道,“只是谁能担此重任呢?”
“鄙人不才,愿为诸位效劳终生!”这人名为狂云,方才就是他建议另立寨主的。
“狂云,原来是你想当寨主啊?”有人笑道,“你的功力也只是一般般,寨主之位你恐怕担当不起!”
“你!”狂云冷喝一声,道,“那你谁人能担此重任?”
“当然是我了,我入门比你早,按理你得叫我一声哥才是嘞!”
此后便是一阵混乱嘈杂之声,他们尽皆在争夺寨主之位!
正在此时,众人倏然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越悠扬的话语,甚是飒然:“你们都想当狂风寨寨主呢?看来我狂风寨真是幸甚所致,大家如此争相拥护,此后我等还有何所畏惧?”
众人凝目望去,只见来人一袭长衫,相貌英俊飒然,后数名服从跟着,显得气派非凡!
众人见状,忙自俯首恭敬称道:“参见山大人!”
这是特有的称呼,此人便是张魁炎之子——张魁山!因为张魁山和他老爹不同,他自幼被寄往他处读书做学问,最终官场仕途一帆风顺,曾在京师任职,只是不为官场污秽所能容忍,这才被排挤出朝廷,在江宁附近,竟自做了私塾!
他旁跟着两人,一曰:王龙,二曰徐虎,二人先前尽是官府皂吏,只是他们二人在家中危难之时蒙张魁山救济,对他感恩万分,这才丢掉皂吏职,随他左右,以为保护!
“我爹爹死了,你们竟然没打算去通知我么?幸而我今顺道造访,否则我狂风寨,岂不是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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