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来临,修斯坦度过了一夜,他看着阳光出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恶魔早在冬令时四点左右就完全消失,但修斯坦还没有放松警惕,直到阳光完全出现在远处小镇的房顶之上。
修斯坦整理了几具邻居的尸体,带上了自己的所有品,点燃了自己的房屋和邻居的几家房间,驾驶着邻居的车辆,扬长而去。
他认真思考过,被酸液腐蚀的尸体极难辨认,修斯坦不认为警方可以凭借这些东西寻找到它,现在的刑侦手段远远达不到这样的水准。
修斯坦开着车,直奔那座小教堂而去,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把“光辉之偏三八面体”隐藏到不为人知的地方,是他让那顶端突出的可怕钟楼里的小盒子盖上,从而召唤出可怕的怪东西,他有义务把它驱除。其实修斯坦的好奇心也已经滋长到十分危险的地步,他承认内心有个病态的期望,他希望再次拜访那座被诅咒的钟楼,再次凝望那块承载着宇宙奥秘的发光小石头。
这甚至比所谓的光杯和炼金术还要重要。
“我真是个纵火狂。”
修斯坦微笑着看着自己身后燃起的大片火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事情的严重程度要大过他前几次的冒险,这也让他有些担忧自己会被暴露在世人的面前。
修斯坦打开了车上的收音机,就当是舒缓心情。
收音机里却传出了一个让修斯坦有些奇怪的消息,很显然这样的消息和他的行为有关。
车载音响上描述,受电站故障影响,昨天晚上普罗维斯登地区停电约有一个小时,当地的意大利人吃惊得快要疯掉。据住在可怕教堂附近的人称,尖塔里的怪东西趁着街道两旁的路灯都已熄灭,就下楼来到教堂的底层,似乎有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用令人毛骨悚然的方式,发出笨重的跌落和碰撞的声响。后来,这个怪东西好像又跌跌撞撞地重新登上钟楼,随即是窗玻璃洒落满地的声音。那里有黑暗,怪东西就可以到那里去,只有光亮才可以把它吓跑一般。
在停电的一小时中,当地居民聚集到一起,在黑暗中围绕着教堂折祷,点燃的蜡烛和灯在折叠纸和雨伞的保护下,照亮附近的黑暗。
“灯和火把?”
这才是修斯坦最奇怪的事情,在他的理解里,夜魔应该不会惧怕灯和火把,他们只是害怕阳光。
“也许那晚上的东西,不是夜魔。”
更糟糕的消息还在后面,修斯坦听见当地的电台称,有一名知名的企业家被这个恐怖怪状东西的反复无常激怒,他不顾狂乱的意大利人群的阻止试图闯入教堂,试着推开几扇门发现都已上锁,就从地下室的窗户爬了进去,至今下落不明。
新闻的最后播报了这位企业家的姓名:“尼古拉斯·罗伯特”
“我就知道!”
修斯坦使劲儿踩下油门。
当他在很久以前,才进入家族的时候,他就明白,拥有哪些禁忌书籍的,自己的父亲,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修斯坦的心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最后他将自己的父亲定义为了那个叫做星慧教的邪教成员,或者是一个被邪教成员迫害的受害者。
“不知道他收到光杯没有?”
修斯坦心里想着,然后又使劲儿踩了踩油门。
很快,修斯坦就到了那间阴森恐怖的教堂,他看见教堂外面已经有好几个戴着钢盔的警察围着教堂戒严,这里已经引起了当地政府的注意。
修斯坦摸了摸额头,想要潜入教堂的难度显然极高,然而他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个办法。
不要忘了,修斯坦是当下最出名的探险家和考古学家。
他下车,背上自己的背包,将自己剩下的一个光杯用绳子别在腰间,这是他留下的唯一一个光杯,这只光杯现在看上去就像是装满灰尘的小玻璃瓶,甚至还充满了一股肮脏和破旧,谁能想到,这小玻璃瓶曾经是如此的光芒万丈。
“你好,我叫尼古拉斯·修斯坦,你应该认识我。”
修斯坦直接向守护在一旁的警察走去,介绍自己的身份。
显然,此地的警察是认识修斯坦的,他向修斯坦点头致意,自持身份的表情中还带着一种谄媚的微笑:“您好,尼古拉斯大探险家。”
修斯坦明白这些警察需要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美元,悄悄递给面前的警察,在金本位的现在,这些绿油油的纸就是黄金。
“我想进去看看,你知道,我是一位探险家...”
修斯坦小声的和面前的警察说。
“啊,是的,您知道,最近这片街区停电,我们的工作也蛮辛苦的,还有这么多同事......”
显然,面前的警察并不满足修斯坦给与的贿赂。
修斯坦又从兜里摸出一些散碎的硬币,他出门时并没有带多少金钱,只有那张不记名的支取凭证。
他将硬币一并塞给了面前的警察,然后半是恐吓的说:“你知道,我的身份。”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当然,当然,您是市政府邀请来的专家,您当然可以进出这所教堂。”
警察的脸上还是有些不满,但是碍于某些原因,他知道,如果硬要和修斯坦作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还探险家,给的钱还不如去为州议员擦鞋。”
在修斯坦悄悄进入教堂区域之内,后面的警察小声的抱怨。
听觉敏锐的修斯坦摇了摇头。
“无知就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