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得挺好的,等会儿我们去洗出来吧。”
“……好。”
初升的朝阳往下挥洒着些阳光,渐往当空攀升,
不时清风拂来,碰撞着远处山林的枝叶,带来些话语声。
听着耳边响着一道道话语声,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人,廉歌挪着脚,
顺着这村子外的道路,渐走近这村口,走进了这熟悉的村子里,
村口,拍着照的青年和那白裙姑娘拿着那拍了照的相机,倚靠在一起,低着些头,翻看着先前拍下来的照片。
青年对着白裙姑娘温声说着话,白裙姑娘不时抬起些头,望望青年的脸,应着声,脸上挂着些笑容。
放下了手里的相机,
两人再抬起些头,朝着树荫底下乘着凉的几人望了望,朝着树荫下走了过去,
“徐姨,陈姨,程叔……”
走到了树荫底下,两人称呼着树荫底下的几个老人,
“诶,诶……”
几个老人也应着。
“小霍,你们两是快要成婚了吧?”
先前那徐老太太站着,望着这两人,脸上带着些笑容,问了句。
“对。我和慧霜就快成婚了。”
青年搂着他的白裙姑娘,听着老太太的话,再转过些头,望了望自己的白裙姑娘,
再抬起头,笑着,应着。
白裙姑娘也抬起头,望了望青年脸庞,眼底噙着些温柔的笑意,
再转过些头,白裙姑娘伸出手,从青年的怀兜里,拿出了几份请帖,
“……徐姨,程叔,给……我们把日子定在三天过后,就在自己家办,到时候还请徐姨你们过来喝杯喜酒。”
白裙姑娘说着些话,将手里一份份请帖,递给了几个老人,
“……肯定来,你们两个的喜酒,我们哪能不来喝啊,你们两走到一起可不容易啊……”
“……放心啊,到时候我们肯定早些来,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几个老人老太太,满面笑容着,说着话,将请帖各自接了过去,
“谢谢……”
手里拿着剩下的些请帖,白裙姑娘笑着,道了声谢,再转过了些目光,
紧跟着,看到了从村子外往着村子里走进的廉歌,
“诶,廉先生回来了。”
白裙姑娘说了声,青年跟着转过了些目光,
几个树荫底下歇凉的人,也跟着转过了头,
“……还真是……廉先生,廉先生……”
那青年和着白裙姑娘,还有那几个树荫底下歇凉的几人,
有些惊喜着,欢喜着,喊着,朝着廉歌快步走了过来。
廉歌转过了些视线,朝着那青年,白裙姑娘,和同样熟悉的几个老人看着,
停顿着些目光,再停顿住些脚步,
“……廉先生,您回来了啊。”
青年和着白裙姑娘最先走到了廉歌跟前,紧跟着几个老人也围了过来,
“廉先生,廉先生您回来了啊……”
“廉先生,我和慧霜就要成婚了,这个给您,希望您到时候能来参加婚礼……”
几个老人有些惊喜着,喊着廉歌。
只是看着青年跟廉歌说话,便再止住些身。
青年说着些话,从白裙姑娘手上拿过张喜帖,递给了廉歌,
看了眼这青年有些熟悉的面容,再看了眼他身侧那白裙姑娘,
停顿了下目光,廉歌伸手将那张喜帖接了过来,
“新婚快乐。”
出声说了句,廉歌再转过些目光,看了眼旁边那几个同样面孔有些熟悉的老人,老太太。
“谢谢,谢谢廉先生。”
青年有些高兴着谢着廉歌的祝福。
廉歌没再说话,拿着那张喜帖,从几人身侧走过,顺着这村子里的路,接着往这村子里走去,
“……廉先生,中午到我家屋里吃饭吧,我和我家老俞这就回去做菜……”
身后,再响起几个老人,老太太有些热情的招呼声。
只是廉歌没应声,只是挪着脚,顺着路,往着村子里接着往前走着。
……
走进了村子里,已经能看到在村子尾的老宅。
顺着路,廉歌往着那老宅的方向走着,
望着沿途,过路些人家屋里,屋外些熟悉的人,看着从路上过的些同样熟悉的身影,
廉歌听着耳边些话语声,
有些沉默着,目光有些出神,恍惚。
……
“……许空哥哥,你等等我……”
“……等一下我……”
“……你快点吧,要来不及去学校了,一会儿迟到了。”
从村道上,跑过两个小孩,
一个十岁上下的男孩背着书包跑在前面,后面不远,追着个七八岁的女孩,
似乎有些跑不动了,女孩不时就要朝着男孩喊一声,
男孩有些着急着,又回身对着女孩喊着,
“许空!你等不等我!你不等我,那你自己走吧!”
女孩似乎有些生气了,干脆停下了脚,对着跑在前面的男孩喊道,
“等……等……”
男孩虽然着急,但听着女孩这么说了,还是转过身,再跑了回来,拉起了女孩,
“不过我们还是走快点吧,一会儿要迟到了。”
“嗯……我们走吧。”
看到男孩跑回来了,女孩再笑嘻嘻着,跟着男孩接着往前跑去,
从廉歌身前跑过,似乎是看到廉歌,男孩和女孩再放缓了些脚步,
“廉大哥,大哥哥……廉大哥你回来了啊?”
有些惊喜着,对着廉歌喊着,
廉歌放缓了些脚,看着这男孩和女孩,
“……廉大哥,我们先走了啊,我们上学要迟到了。”
紧跟着,男孩和女孩又有些着急起来,
“廉大哥再见……”
喊着声,男孩牵着女孩从廉歌身侧跑了过去,渐远了。
看着,廉歌停顿了些脚,再往前走着。
……
“……出去还是把这把伞给带上吧,这天气,指不准还要落雨。”
一户人家院子里,
一个老人正坐在屋檐边上,换着鞋子,
旁边站着个老太太,出声说着话,回身从堂屋里,取出了把油纸伞,递给了老人,
“……要不还是换一把,给用坏了怎么办。”
老人穿好了鞋,看着油纸伞,顿了顿再出声说道,
“就这么一把,爱拿不拿!”
老太太没好气着对着老人出声说了句,紧跟着,语气又缓下来些,
“这怎么它也就是把伞,遮着雨,别一会儿你淋雨淋感冒就是了。”
“好,我拿上。”
老人听着自己老伴的话,脸上露出些笑容,笑着应声,接过了伞。
“……廉先生,您回来了啊?”
“……中午就在屋里吃顿饭吧,廉先生……”
老人起身,看到了从院边走过的廉歌,再有些欢喜着招呼着。
“是啊,廉先生,在屋里吃顿饭吧,我这就去做……”
老太太也热情着,招呼着,就要回身进屋。
看着这老太太,拿着油纸伞的老人,
廉歌停顿了下目光,只是摇了摇头,接着从这院子前走过。
……
“廉先生您回来了……”
“……大哥哥回来了!”
廉歌一路往前走着,听着耳边些话语声,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
过路的一个个人看到廉歌,有些欢喜着,惊喜着,出声招呼着廉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