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在山善、黎胡帮助下,从蛮族之地绕道而行。
陈台听从褚文秀建议,迅速出兵攻打泽西郡,要在对方回来之前将这座城池拿下。
泽西太守文悦得知军情,提前在城南要道修筑防御工事,设下拒马陷阱。同时巩固城防,动员全城百姓挖掘地道,做好一切准备。
陈台军队抵达城南要道,泽西郡丞邱承国据守关卡。
两军交锋,黄邵带兵冲阵,与邱承国关前攻防。
借着提前设下的陷阱,邱承国对黄邵及其军队造成些许困扰,只是双方战力差距过大,当黄邵军队成功冲破陷阱区域,梁国军队立刻溃败。
邱承国见状不妙,掉头逃走。
黄邵驱马猛追,很快赶上。
邱承国大惊,举枪迎战,结果不敌黄邵,被他打落手中长枪,一把拎了过去。
黄邵将邱承国带回己方军阵,丢到陈台面前。
陈台当面招揽,邱承国立刻跪倒,口称愿降。
钟吉兆让他前去劝说,叫泽西太守开城献降。
邱承国来到城下,大声喊话劝说。
文悦得知邱承国投降敌军,又来喊话劝说自己,直接下令让士兵乱箭将其逼退。
陈台当即命令攻城。
华国军队杀向南门,到处都是陷坑,伤亡不小。
见此情形,陈台让士兵在陷阱区平放木梯,以免落入陷坑之中,被坑内木刺所伤。
军队顺利通过陷坑区域,很快杀到城下。
文悦亲自领兵作战,向下泼洒桐油、金汁,射出火箭点燃,对华国军队造成巨大阻力。
陈台、钟吉兆、黄邵、王卫、丁牧一同带兵杀向城门,展开猛攻。
感受到巨大压力的文悦,自己拼命守城,抵挡华国兵马,叫都尉吕鉴带兵利用地道出城,趁着华国军队专注攻城之际,从后方发动奇袭。
华国军队没有想到对方利用地道奇袭,邱承国被提前派到城南要道驻守,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城内做的安排。
好在褚文秀坐镇后方,虽说吕鉴突然带兵奇袭把她也吓一跳,幸亏应变能力一流,面对敌军突袭不慌不忙,当场列阵迎击。
华国军队士气高昂,很快扭转局势。
吕鉴发现褚文秀军队全是女兵,本以为轻松拿下不是问题,谁料两军交锋,这支女兵军队展现出来的战斗力令人咋舌。虽说相较男兵稍有不足,面对奇袭阵型丝毫不乱,心理素质也很夸张,面对死伤纹丝不退。
反而吕鉴所率兵马在连续冲锋失利后陷入被动。
褚文秀虽是女将,已经在战场积累大量经验,头脑时刻清醒。
交战不久,褚文秀军队反过来压制吕鉴,以强势军阵击溃对方。
吕鉴在乱军之中摔落战马,来不及逃走,被一群女兵擒获,羞愧难当。
后方突袭,陈台等人也吓一跳。好在褚文秀顺利击溃敌军,拿下吕鉴,他们才能集中精神,继续进攻城门。
文悦发现吕鉴被擒,通过地道奇袭失败,担心对方发现地道,派兵潜入城内,立刻下令封堵地道出口。
吕鉴虽然被擒,却绝口不提地道之事,褚文秀这边以为他是提前埋伏在城外,并没想到还有地道这种可能。
华国兵马继续猛攻,即便提前巩固城防,文悦还是感受到压力,担心挡不住敌军,随时被对方攻入城内。
面对这般不利状况,心生一计。
好不容易守住又一波攻势,赶紧命人打出白旗。
陈台见状,暂时停止攻城,军队退后等待。
两军交战,一方打出白旗表示暂时休战,想要开启谈判。
果然,城上有人坐着竹篮,用吊索缓缓放下。
这人穿着文士袍,应该是泽西太守身边幕僚。
陈台出阵相迎,对方来到面前,恭敬施礼:“草民申权,拜见陈大将军!”
“身居何职?”陈台并为下马,居高临下直接问道。
“草民得府尊赏识,留在身边做个幕僚!”
果然是泽西太守身边幕僚,陈台继续问道:“城内打出白旗,是何用意?莫非文太守想要投降不成?”
申权躬身回话:“陈大将军兵精将广,府尊自知不敌,却有投降之意!故而命我前来,与将军做下约定。”
“文太守若要投降,本将军欢迎之至!有何条件尽管道来。”
“其一,将军需要承诺,府尊投降之后,继续留任泽西太守,城内官员将领不得更动!”
“这有何难?”陈台笑道,“只要文太守转投华国,别说留任,定然前程似锦!”
申权点点头,继续说道:“其二,此战死伤将士,请将军出资抚恤。”
“没有问题!”若能拿下泽西郡,这些都是小事,“还有其他要求吗?”
“其三,府尊育有一女,年方二八,请将军纳之!”
听到这话,旁边钟吉兆、黄邵、王卫、丁牧等人全都露出笑容,冲陈台不断使眼色。
看来文太守缺乏安全感,想用联姻保护自己。陈台倒是不介意,当即回应:“此三条本将军都应了!”
申权闻言,躬身说道:“陈大将军果然气度过人!草民这就回报府尊,开城献降!”
得到陈台允诺,申权回到城门附近,坐着竹篮上去。
文悦到他面前,急忙问道:“如何?”
申权微笑回答:“陈台已经应允!”
“很好!”文悦眯眼笑道,“待本官将其骗入城内,一并杀之!”
原来他要诈降,将陈台、钟吉兆、褚文秀、黄邵、王卫、丁牧等华国主要将领骗进城内。只要对方中计,这些主将死在自己手里,军队群龙无首自然溃败!
泽西郡城门大开,文悦在申权等人陪同下来到城外。
陈台率众上前,与文悦面对面。
面对陈台等人,文悦毕恭毕敬,逐一施礼:“外臣文悦,拜见诸位将军!”
“文太守弃暗投明,颇为明智!”陈台拱手回礼,“方才所提条件,本将军全都应了!”
“多谢将军!”文悦面露感激之色,拍了拍手。
后面很快有人带着酒坛和大碗过来。
面对华国将士疑惑表情,申权恭敬说道:“府尊将珍藏多年的好酒奉上,请诸位将军满饮!喝过这碗酒便是自家人,再请各位将军入城!”
手下将酒碗全部满上,陆续上前举到陈台等人面前。
陈台等人在马上接过酒碗,正要饮下,褚文秀忽然说道:“且慢!”
众人目光转过去,疑惑看她。
文悦忙问:“这位女将军不善饮酒?”
褚文秀微微摇头,看着文悦:“请文太守先饮!”
陈台、钟吉兆、黄邵、王卫、丁牧齐刷刷看向文悦,褚文秀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莫非这酒有问题?
见众人看向自己,文悦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从属下手中接过大碗,仰头一饮而尽毫不犹豫:“女将军莫不是怀疑外臣,以为酒中有毒?”
褚文秀闻言微笑:“酒中有没有毒我不知道,城门附近肯定埋伏刀斧手,随文太守进去,我等皆身首异处!”
“外臣诚心归附,女将军为何如此猜疑?”文悦皱眉。
“你要投降,直接开门出迎,何须多此一举?”褚文秀看向申权,“让他出城提三条约定,实在画蛇添足。我主仁义之名远播,天下皆知。且国内人才不足,有投降者多数留任。”
“外臣消息闭塞,倒是不知。”文悦低头回答。
“要陈将军出资抚恤战死将士也是多余!你若投降,这些都是我华国兵将,朝廷自有抚须政策。”褚文秀继续说道,“至于第三条约定,看着好似文太守企图利用联姻,借着陈将军保全自己,实则为了迷惑我军,让陈将军相信文太守真心归降,放松警戒。实则诈降之计,欲引我等入城,伺机杀之!”
“冤枉!”文悦脸色剧变,慌忙回应,“外臣并无此意,请诸位将军明辨!”
“会不会想多了?”黄邵靠近妻子,小声问道。
褚文秀笃定说道:“只需将其拿下,便可知晓!若是本官冤枉文太守,愿意当面致歉!”
陈台等人面面相觑,虽然觉得褚文秀可能想太多,但是相对文悦,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人。
文悦本就冒险行诈降之计,以此取得对方信任,准备将他们骗到城内,一举灭之。谁能想到褚文秀看破他的安排,顿时慌乱起来。
身边官员将领也是一样,诈降计策被看破,顿觉不妙。
眼看陈台一声令下,华国将士上前,申权急道:“我等诚心归附,将军却听女子之言,岂有此理!既如此,众将士护卫府尊,退回城内再战!”
“走得了吗?”褚文秀大声喊道,“还不趁机将其拿下!”
文悦迅速调转马头,在文武官员保护下企图逃回城内。
陈台亲自带兵追赶,很快将其围住,经过一阵厮杀,将对方全部擒获。
带着被擒住的文悦和泽西郡官员将领进入城内,果然发现埋伏在城门后方的五百弓箭兵。
本来准备引诱他们进城直接射杀,结果文悦等人被擒,这些弓箭手不知所措。
诈降之计没有成功,反而落入敌手,甚至被对方轻松夺下城池,文悦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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