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你看到了吗?我真的赢了!”
眨巴着眼睛,神谷瞧见野原白,脸上疲惫之色顿消,兴奋的勾起嘴角,迈动脚步朝他奔去。
大概是太过激动,左脚踩右脚,神谷脸朝下,噗通一声栽进野原白怀里。
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腿脚发麻,才会造成失态。
“别乱动,你消耗很大,就先这样吧。”
安抚着因害羞而稍微反抗的神谷,野原白为她披上道袍,弯腰躬身,将她扶到背上,手中递出两颗小还丹。
“含两颗,休息一会就缓过来了,这次你做的很不错,很厉害哦。”
“...”
头一次被喜欢的人表扬,神谷既高兴又有些难为情。
她悄悄把脸埋进温暖的后背,拱了拱脑袋,才嚅嗫着出声。
“真...真的吗?白君也觉得我很厉害?”
“当然,你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很努力呢,现在的你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巫女了。”
“谢...谢谢。”
神谷声音虽然低低的,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手指拼命揉搓着裙摆,面露痴相,杵着鼻子笑嘿嘿的在野原白脖颈深吸一口,贪婪地索取者着心上人独有的味道。
所幸野原白看不见她的脸,否则肯定会被这痴女般的姿态吓到。
忙活了半天,野原白仔细用神鉴将黑市里的物品,金钱扫视一遍,计算出大体价值后,给高桥追了个电话,开始清理战斗的痕迹。
嗅了半天,神谷晕乎乎的回过神。
“白君,谢谢你,药很管用,我感觉好多了。”
“嗯,那就好。”
野原白随口应了一句,自顾自操纵雷电牵引着焦黑的流窜者。
神谷轻歪着头,小脸桃红,胸口暖暖的。
白君对她温柔了好多呢。
若是一个月前,她说自己状态好转,白君肯定会将她放下。
可现在,不仅没有,反而贴心的紧了紧她的位置,让她趴的更舒服。
野原白倒猜不透她的想法,低着头默默思索着。
他估摸着,也该送神谷点东西,作为补偿了。
虽然总说她不靠谱,不过这些日子确实给她添了不少麻烦,稍微有些过意不去。
送什么好呢,便宜的不够诚心,太贵又舍不得。
而且神谷还是女性,乱送东西,恐怕会引发误会。
野原白稍感为难,回头瞅了瞅神谷,目光停留在的花簪上。
“神谷,有什么想要的吗?”
“唉,白君要送我东西?”
神谷眸子一亮,小脑袋猛地抬起,仰着兴奋的小脸,兴致勃勃往前面凑着。
这种顺杆子往上爬的感觉,你到底是有多熟练啊!
野原白抽抽嘴角,将内心的吐槽咽下去,换上肯定的语气。
“是的,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我打算送你件礼物,作为补偿。”
“没有啦,说起麻烦,反而是白君照顾我更多,何况凭我们之间的关系,补偿什么的太见外了。”
话语间颇为大胆,神谷说完后,羞嗒嗒的低垂视线,盯着野原白的后颈。
她也不知道两人该是什么关系,按接吻来算的话,大概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礼物我会好好准备的。”
野原白微微颔首,颇为认同神谷的话。
他们是生死之交的挚友,确实不需要在意补偿之类的细节。
这就是同伴间地羁绊吗?
野原白如此想着。
......
“沃儿咯!沃儿咯...”
警笛声刺破夜幕,一队警车由远及近,陆陆续续堵到街口。
车门打开,两只秃头抄起家伙就向小巷奔去。
两人自然是三葬和高桥,他们接到电话,吓个半死,一路火花带闪电赶来。
三葬手持的是2阶禅杖,上次的4阶金钵,在针女治退时被野原白一刀粉碎。
“野原施主,神谷巫女。”
三葬还没进去,就见野原白背着神谷,慢悠悠的迎面走来。
“来啦和尚,你要努力啊,不然会被神谷超越的。”
绕过茫然的三葬,野原白冲满脸忧色的高桥点点头,淡淡道。
“放心,桥叔,这次我做的干净利落,里面的人一个都没跑掉。”
“对了,里面被电得最狠的叫堀越贱作,他知道怠惰的线索,得重点关注。”
“小白...你为什么不报备?单独行动很危险的!”
高桥则像没有听进去,凑过来狠狠揪住他的脸蛋。
他有些生气,剿灭黑市情况多变,危险性极高,虽然野原白不会有事,可万一流窜者侥幸逃掉,周边岂不是要炸天?
这种清理行动,就算是高级阴阳师,也得先向协会报备后,在见证人的监督下执行。
“疼,别这样,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找了见证人,你看。”
野原白甩开高桥的手,转过身,露出背后鼾睡的神谷。
高桥挠着光头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没错,神谷是协会成员,按理来说有做见证者的资格。
然而,这分明是野原白找的借口,神谷巫女什么水平,大家有目共睹。
“得,你小子翅膀硬了,我说不过你。”
高桥无奈叹气,缓了缓语气准备继续说教,忽然被衣兜里的手机铃声打断。
撇了野原白一眼,高桥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留在原地,才开始回话。
“是的,我是高桥。”
“...”
“歌舞伎町的停车场吗?好的我清楚了,马上就派人过去。”
高桥挂断电话,闷了半响,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缓缓开口。
“歌舞伎町出事了,上面要我过去接手。”
“新宿区的案件,关中野区什么事?”
野原白单手打开警车,将神谷轻轻放到后座,为她盖好道袍。
“没办法,受害者属于中野区,而且你肯定认识,他是藤宫小姐的父亲。”
千岁的父亲?
野原白脑海中拼凑出一个猥琐渣男的模板,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莫名发生这种事,真为难啊...
他倒不是为渣男惋惜,毕竟那种祸害还是死掉比较好。
可他是千岁的父亲,就算没有感情,也是名义上的亲人。
千岁这般善良的性子,肯定会伤心很久吧...
拳头攥紧,野原白略感烦躁。
“桥叔,麻烦你留在这里收拾现场,至于新宿区,请让我去解决。”
“好,那就拜托你去勘察了,这里放心交给我们,你一个人要小心啊。”
高桥考虑片刻,斟酌着答应下来。
在他看来,新宿区的只是普通的灵异案件。
况且只是勘察现场,危险性很低,凭野原白的实力,足以胜任。
“放心吧,我有分寸。”
野原白应付几句,掐着指诀,召集四方飞剑,踏着飓风迫不及待冲向新宿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