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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令大明:第十七章 暗流涌动

    刘二宝最近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真的抽筋了,当然不仅仅是数钱数的,还是乐的,乐的直到抽筋,这份二货傻劲,怕是也没谁了。短短两个月,自己竟然挣了三万贯!刨去自己渠道分销、扩大店面、雇佣人手、运输等花销,纯利也达到了两万五千贯!自己的兰帮也疯狂扩张,让自己俨然成了下蔡地面上,除了县太爷,跺一跺脚也要震三下的人物。

    嗯,还剩下一个月的约定时间,不知到时候李公子还会不会给自己那么高的提成?唉,应该是不会了,不过自己也发过誓,只要李公子履行诺言,以后一定唯李公子命令是从。李公子给自己这么高的分成,也有让自己为他挡枪的意思,毕竟是秀才老爷,读书为重,怎能沾这些逐利之事?李公子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白手套,咱刘二宝以后就是李公子的白手套。

    李公子还说,作为他的白手套,自己以前放的那些印子钱就全都作废了吧,正经人不能干那事。这样除了黑蛟堂那个事,自己就,哦,对,洗白了,堂堂正正了。

    嘿,这话在理,以后跟着李公子挣大钱,那些沾血的钱还是不挣了,免得被人戳脊梁骨还不安心。李公子说啥就是啥,这条命,也就卖给他李家了!

    天色已经变暗,马上就要宵禁了,刘二宝急匆匆往店铺走,在经过一个小巷子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挡在自己的面前。刘二宝本想让对方先过去,可那人冷冰冰一句话,却吓得自己差点瘫倒:“刘二宝,你买卖人口的事发了,跟我走一趟!”

    ......

    怀远县的一处大庄园内,传来了一声声女子的大声悲泣,给这个阴冷的冬夜增添了几分不安的气息。

    “老爷,老爷,云儿求您饶命啊!”一个年轻女子跪着冲眼前的白胖男人拼命磕头:

    “老爷,云儿自从进了府上就一直对您百依百顺,也早就忘了自己以前的身份,老爷才是云儿的天,云儿的地,云儿不能离开老爷啊!求老爷饶命!”

    这个女子十分俏丽,眼睛微蓝,就像宝石一样散射着幽莹的光芒,然此时却哭的梨花带雨,声嘶力竭,泪水就像珍珠一样滚过她高耸的鼻梁,一颗一颗啪嗒砸在地上,化开了自己磕在地上的鲜血。

    其面前的男人背对着她,显得十分犹豫,微微叹了一口气。云儿听到这声叹气,急忙跪走上前,抱住了那个男人的大腿,更加伤心的大哭起来:

    “求老爷饶命啊!云儿只有一个身份,就是老爷的侍妾,从前的身份早就忘了!”女子非常害怕,不经意间抱住了男人腰间的一个玉佩。

    男人大惊,那玉佩可摸不得!急忙一转身,想挣脱女人的纠缠,谁知女人抱得太紧,那玉佩摔在了地上,男人急忙捡起来一看,好在没怎么太损坏,只是磕坏了一个小角。

    男人怒从心来:“来人,把这个贱婢拉出去,沉河!”

    说罢两个早就在一边等候的家丁将准备好的麻袋直接套住了女子,封上了口袋,抬着出去了。男人就在地上摸索着,希望可以找到那块被磕坏的小角,可惜心里太过紧张,又是有些害怕自己的做出的决定,竟是没有寻到。唉,明儿让丫鬟仔细找找吧。这可是传家宝,不能轻易损坏,实在不行,找个机会让人拿金子补一下吧。

    男人坐了下来,抹了抹头上的虚汗,连忙喝了一口茶镇定下来。“我看,你没必要这么害怕吧,不就一个侍妾嘛,杀了也就杀了。这边地面上你最大,就是县太爷也得让你三分,你这个恐惧担心的样子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一个隐在一旁的黑衣男子嘲讽道。

    “嘿,我可没有你们那样杀人不眨眼的硬心肠,好歹也是伺候自己几个月的可心人儿,那在床上的妙滋味,真是美不可言啊,不是咱们汉人女子可比的。这次要不是你威胁,我怎么舍得杀了她。”

    “你个老色鬼,要色不要命啊!我可是好心来给你报的信,你可别不知好歹。告诉你,咱们已经绑在一块了,识相点,就快点把这个事给忘了,如果别人问起来,你得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听清了吗?

    告诉你,你要是漏了破绽,你一个人死是小事情,可别连累了我,还有那些大人物,别以为你和朝中有些关系就了不起了,在那些人眼里啊,弄死你全家,包括你那刚刚满月的小儿子,比弄死蝼蚁还简单。明儿,等这事处理好了,老地方见面,我给你训练一下,免得让人识出来。”

    “这个,没有必要了吧?人都死了,沉江了,跟我也没关系,就算找到我,我只要不认罪,有又谁能够奈何得了我?”

    “蠢货!白痴!废物!告诉你,这件事情,包括以后的所有相关之事,你必须全都听我的,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要怪就怪你色胆包天。明儿,你要是敢不去,哼哼,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白胖男人擦了擦头上真的冒出的冷汗:“记住了,小人记住了。”

    两个家丁已经趁夜色把装着女子的麻袋扛到了清河边,女子已经被堵上了嘴,发出“呜呜”沉闷声。其中一个特别壮实的家丁麻利地在麻袋口上系着绳子,另一头拴着一块大石头。“老大,你看这样行不?”

    “哎呀行了,这女人这么轻,稍微大一点的石头足够用了。”另外一个略瘦的家丁不耐烦的说道,“快点,老子困死了,听她哭了一夜,脑子都炸了,赶紧回去补个觉。老四,奶奶的老子叫你别绑了,缠四五圈足够了,赶紧办事。”

    这瘦的对着已经哭得没有力气的女子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云夫人,莫怪我兄弟二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一路走好,希望早日投个好胎。”说罢,两个人抬起女人,叫了个号子,合力把女子扔了出去。

    这个唤作云儿的女子知道自己是什么命运了,她紧闭双眼,双手紧紧攥着,默默念叨着:妹妹,姐姐这就去了,望你安好,下辈子再见。随后伴随着夜色,听着冬日呜咽的风声,将自己的生命终止在了这条冷冽的清水河。

    ......

    李大牛最近很高兴。自己先是最先帮助少爷发现了煤矿,又跟着少爷办事,深得少爷赏识,待遇资格已经和其他人别无二致,上个月也拿到了自己的一贯月钱。

    后来少爷说,工坊需要增派人手巡逻,又令二少爷招募了四十个家丁,由自己做班长,带队并训练其中十个家丁,薪资涨到了五贯。到了月底,少爷又说,买卖挣了大钱,每个家丁增发十贯的奖金,可把大伙高兴坏了。眼看着有人眼红李家的买卖,庄里面也开始有奇怪的人出入,少爷命令,开始夜巡。

    夜巡的队伍两人一个小组,一共两个小组四个人相互反方向绕着李家的工坊巡逻,配有哨子、应急棍、匕首、其中一人还有长盾牌。少爷说,目前的工坊不太大,但以后会扩建,夜巡的人手也要增加,现在就要有提前的意识,熟悉地形,因此在工坊四周布置了三个明哨,一个暗哨。

    每天夜巡从天黑开始到天亮结束,两个时辰一班岗,每夜两班,所有训练好的家丁轮流排班,固定哨位和流动哨位是普通家丁,班长是领班员,目前六个班长每三天可以轮到一班,领班员要四处查岗,以防有人偷懒打瞌睡。同时还可以检验流动巡逻哨的警惕性,搞一些小演习之类的,让这些夜巡的家丁提高防范意识。

    李大牛接哨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想了想,向着庄口处的一个暗哨走了过去。这个暗哨其实相当于警卫哨,主要作用是防止有人偷袭驻地。

    少爷可是大手笔,专门盖了房子作为驻地,据说可容纳200人,有宿舍、厕所、食堂,还专门开辟了训练场,最好玩的就是四百米障碍训练。每天例行所有人先冲刺八百步、再冲刺四百步、再冲刺一百步、再五十步折返跑,由二少爷监督计时,取总体成绩最慢的五个人冲四百米障碍,每次取一个人,也就是说最慢的那个家伙要在冲刺跑后再冲整整五次四百米障碍!哈哈,那些新兵蛋子,被练得死去活来,尿血便血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嗯,和我同一班警卫哨的这个二狗子好像就享受过这种待遇。

    李大牛继续走向警卫哨,突然听到一声低喝:“谁?口令!”

    “三二。”

    “零四。”低喝之人站了出来,向李大牛敬了个礼,“领班员好!”

    李大牛回敬一礼:“好,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低喝之人笑着说道:“啥事都没有。对了班长,我老早就看你过来了,知道是你,可连长为何还要让咱们问口令啊?”

    为了增加自己的权威性,李之弘也和家丁一起训练,自封连长,手下暂时有两个正规排和一个预备排,李大李二任一排和二排长,弟弟李之胤带着几十个庄户训练,作为预备队,自任排长,训练好的庄户可转为家丁。

    “嘿你个二狗子,怎么这么多废话?连长是让咱们提高警惕,万一有人假扮我,天黑你也看不清楚,不问问口令怎么行?万一有事,轻则工坊失窃,重则你的小命就完了,你说要不要照命令办?”

    “嘿嘿,班长,我李二狗也是知道好歹的人,就冲这每班哨就能拿到一百文钱,咱也得好好干不是?这不是聊天打屁吗......谁?口令!”

    李二狗突然下意识地冲着庄外叫了一声,李大牛定睛一看,一个模糊的瘦弱身影在月夜下踉踉跄跄,似乎是受伤了。后面还有十几个人在追,似乎带着武器,这下有麻烦了。

    “二狗子,赶紧跑步回驻地,迅速叫备勤组增援!吹紧急集合哨!我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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