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扬走到楼梯的位置,回头把正在欣赏别墅装修风格的白江叫了过来。
“走,我带你上去看看。”
白江回过头跟着周浩扬来到二楼。
先去的就是他自己的房间,房间很整洁,主色调是黑白色的,看起来简洁大方,倒是跟周浩扬这个人的外表不相符。
周浩扬是那种长着一张减龄的脸,不算帅哥,也不丑,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一双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特别漂亮,和他看起来跟没睡醒的桃花眼比,更惹人注意。
正当他还在观察房间的时候,周浩扬走进去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偏白色的透明塑料箱。
依稀能看见里面五彩斑斓的颜色,看起来应该是一箱玩具。
周浩扬拿到地毯上,把箱子盖打开,白江才看到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原来都是一些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娃娃,他记得这种东西好像叫盲盒娃娃。
“这是我妹妹最喜欢的东西,过两天她生日,我准备了好久,准备等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
“这东西你准备了多长时间?”
“也没有几天,大概也就一个多月。抽这个东西有点费力。”
白江点点头,紧接着周浩扬就带着白江去了属于周寒酥的房间。
周寒酥的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房间装修也不是什么粉嫩的颜色,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
最后才是到阳台的位置,白江看不出来这里到底有没有别的鬼魂,徐娅现在也没有任何回应,感觉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里就是我妹妹一直不愿意靠近的阳台,现在整个别墅都没有人了,如果你有什么事直接电话找我。还有,等明天我过来之后你必须把我妹妹从阳台上掉下去的真想告诉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周浩扬留下这句狠话,就带着自己的一箱盲盒娃娃离开了。
整个别墅就只剩下白江独自一个人。
兜兜转转,白江觉得很无聊,一个人蹭着无线网玩手机一直玩到下午五点多,天色近黄昏的时候,徐娅才出来。
“这里就是那个周浩扬的家?”
徐娅并没有显现出来,只是在白江的脑海里忽然出现,看手机正出神的白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徐娅之后嗯了一声。
对于这种突然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声音白江并不是能快速适应,所以在刚刚的时候他会愣了一下,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人,身边跟着一个鬼魂。
“怎么样?你能看出来这儿的鬼在哪吗?”
“现在看不出来,阳台上到是有它的痕迹,但它现在还没有出现,我们再等等吧。白江你记住,我到现在不能出现,只能在你的脑海里跟你联系,等到晚上那个鬼出来之后我会告诉你他是什么样子的鬼。如果比我弱我可以将其击杀,如果比我强你要小心谨慎一些。”
“我明白。”
白江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徐娅,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快六点了,在网上点了一顿外卖,等送到快速吃完的时候就已经天黑了。
白江想起来去开灯,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他看不清房子里的分布,徐娅却阻止他,并让他去二楼阳台小客厅里等着。
白江依言来到二楼的小客厅,阳台就在旁边。
为了能近距离观察,白江甚至早就把阳台上的窗户打开,就等着那个鬼现身。
到沙发上坐下,白江顺手打开了电视,随便找了几部恐怖片看,第一部恐怖片的播放完毕,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动静,阳台上甚至连风都没有,挂在外面的风铃一动不动,好似时间静止了一样。
夜色越来越浓,白江的睡意袭来,电视左上角的时间显示着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正当白江以为那鬼今天晚上等不到的时候,徐娅忽然出声,他瞬间清醒起来。
“来了,白江你小心。”
白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盯着电视屏幕看,然而眼角的余光却能看到阳台上的风铃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起风了?”
白江嘀咕了一句,朝风铃的地方看了一眼,借此时机他并没有看到阳台上有鬼的出现,只能看到风铃摇摇晃晃,发出清脆的声音,这种声音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时显得那么诡异。
此时电视上应景的出现令人不寒而栗的音乐,电视屏幕上忽然闪动了一下,紧接着本来的恐怖片突然就被换了个画面。
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类似于阳台的地方,看拍摄角度应该是在阳台以外的地方,他能看到阳台上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个风铃草样子的风铃,几乎是在跟外面的风铃保持着一样的摇晃节奏。
“怎么回事儿?这风铃怎么跟阳台上的一模一样?”
白江露出不解的表情,确认电视上的阳台就是自己旁边的阳台。
在确认的同时还不忘看向阳台。
阳台上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白江壮着胆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步靠近阳台,并没有踏进阳台,而是透过足够大的玻璃门往外看并没有任何的拍摄器材。
“奇怪了,也没看见有什么摄像机啊?电视是不是周浩扬他搞得恶作剧?”
玻璃门并没有关,白江转身准备去茶几上拿自己手机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凉风,这风灌进脖子里,冷的彻骨。
白江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立马装作激灵的模样抖动身体,还疑惑地回头,搓了搓手臂给自己回暖。
“现在这晚上都这么冷了?给我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行,得把门关上,要不然看个电视还得把我自己给冻感冒了。”
白江摇摇头,伸出手刚摸上玻璃门的门框,还没动,手背上突然多了一滴水,接着微弱的月光和电视的光芒,那并不是一滴水,而是一滴血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猩红色的血滴顺着手背的皮肤肌理四散开来,像是蜘蛛网在慢慢扩大一样,令人莫名害怕。
白江的手都是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