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

    昏暗的码头，

    昏暗的街道，

    笼罩在黄沙与各种不明气体下的山麓小镇由始至终透着一股子令人不舒服的嘈乱氛围，一如斯特兰奇此刻并不愉快的心情。

    “你TM（hell）怎么在这？”可怜的斯特兰奇医生一副活见了克里斯汀和其他男人约会的模样。

    “一切都是命运石之门的安排。”

    “什么？”

    “不必在意细节，话说你不是来找古一的嘛。”易松朝自己身旁努努嘴，满脸都是“就算你继续问我也不会有结果”的表情。

    将斯特兰奇打发去叨扰古一的同时，易松的心思也不禁活泛起来。

    是的，现在易松所在的地方就是卡玛泰姬。尽管就现在来说易松来卡玛泰姬就和来自己家一样，但在《奇异博士》这条时间线上，卡玛泰姬还有一个剧情化的“身份”——奇异博士这位超级英雄的出生点。

    所以易松知道，在这里见到斯特兰奇并不奇怪，奇怪的只是他和斯特兰奇碰面这件事，要知道自从古一表示不希望外人插手收徒大业之后，易松便一直绕着斯特兰奇走，平时也是直接传送到“包厢”给古一老姐姐做个马杀鸡什么的，几乎没有来过卡玛泰姬正殿。

    真说起来，易松也就今天忽然被古一拉到大堂喝着红茶聊着天，然后他就见到出差许久的莫度带着斯特兰奇从大堂外进来。

    并且眼瞅着莫度手背指节处不知哪个倒霉蛋的牙印，易松大致可以猜到，“斯特兰奇初寻卡玛泰姬遭遇热心市民强行有偿帮助”的桥段应当是顺利上演了，而且好像原剧情里帮斯特兰奇痛揍小流氓的同样也是法师莫度先生。

    啧！

    老美的法师还真就特别喜欢甘道夫那一套呗！

    忍不住眦了呲牙，易松心中的疑惑又加重几分——以前古一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插手奇异博士的转职任务，这会儿怎么又特地安排他和斯特兰奇“偶遇”了？

    难不成……

    好吧，也想不出什么难不成。

    “啊哈！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也在这了！”与古一交谈了片刻的斯特兰奇两手一拍，双手食指在易松和古一之间来回比划，不住点动着下巴一副“我发现你们秘密了”的样子。

    回忆着古一前几秒提到的“我说服细胞使它们相信自己能够修复伤势”，斯特兰奇的眼神愈发明亮：“也就是说你发现了促使神经细胞再生的办法？”

    “是了——是了！”斯特兰奇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宽松且充满漏洞的法规，层出不穷的流浪汉，低廉的物资成本，很难找到比这里更加适合作为生物实验基地的地方了。嗯——放心，二位，从学术上讲，我并不排斥人……并不排斥生物临床实验的做法，哪怕程度上稍稍有些过激。”

    古一：“呃——”

    “……”易松眨了眨眼。

    “怪不得你们会待在一起。”斯特兰奇赞叹地摇了摇头，“我就不计较你把我拒之门外的事了，易，告诉我，你们的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能不能治好我的双手？费用是多少？如果太贵的话，我希望可以部分乃至全部赊账。”

    “是的，我现在已经成了笑话，想必全纽约都知道斯特兰奇医生为了治好双手散尽家财，已经拿不出医药费了。不过你知道的，易。关于我的专业技术，只要双手能够复原，不出三年我就能回到现在的地位。不！一年就够了！”

    “所以请告诉我吧，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斯特兰奇越说越兴奋，原本惨白的面庞也肉眼可见地容光焕发起来，“唔——让我猜猜，既然乔纳森·潘伯恩的高位截瘫可以成功治愈，那么说明已经有初步临床数据？所以——是后续恢复表现的样本数据量还未达标？或者实验志愿者数量上还有欠缺？也许我可以作为下一个志愿者？”

    “很抱歉，斯特兰奇先生……”

    “嗯？什么？”还在打量四周的斯特兰奇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于是回过头去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友善笑容，紧接着便见到一只巴掌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

    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句以女性嗓音说出的话语：“我想，当你亲眼见到后会更加容易接受。”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