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陈风松了一口气。
终于完成了。
只要坚持三十秒,他就安全了。
就在陈风靠在柱子上准备等待倒计时时,突然间,一只血淋淋的大手从地板渗出,整个房间流满了血,一个恐怖的鬼脸凑到陈风面前。
这是一张女人的脸,脸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刀痕,头发凌乱的四散着,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单纯得没有其他颜色得黑色瞳孔盯着陈风,露出血红的牙齿,发出一阵嬉笑。
“逮到你了。”
淡淡得恶臭味夹着血液得铁锈味不断刺激着陈风的味觉,再加上女鬼恐怖的模样,这视觉与味觉的盛宴让陈风脸色惊恐到了极致,本能发出一声大叫,然后把手里的那把生锈的剪刀刺进凶灵的头部。
【生锈的剪刀】
【备注;一把普通生锈的剪刀,但似乎,它给木宅内的某些东西不好的印象】
女鬼看着剪刀,有些害怕。
显然女鬼生前肯定受到过这把剪刀的迫害。
说不一定,那坑坑洼洼的满是划痕的脸,就是这把剪刀造成的。
不过效果似乎不太好。
女鬼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还没等陈风拔出剪刀,女鬼伸沾满鲜血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咳咳。”
脖颈被束缚,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女鬼晃悠着身体慢慢起来,手里突然出现一把菜刀。
看着这把菜刀,陈风毛骨悚然,这把菜刀,正是先前人形娃娃手中的菜刀。
陈风晃动着双手,掐住扼住命运咽喉的血手,使劲挣扎着。
女鬼手中的菜刀扬到空中,狰狞的面孔浮处诡异的微笑,开心道,“又有一个头了哟。”
菜刀猛然下劈,带起一阵阵劲风。
完了!
陈风额上青筋鼓起,脸色涨的通红,在菜刀离脖子只有几公分的时候,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双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靠!”
........
“靠?”
华阳人民附属医院急症科302房。
杨科合上记录本,把笔插在胸口的兜里,扶了扶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病床上的年轻人。
这是梦到什么了,靠都干出来了。
接着只听到一阵呢喃响起,病床上的病人眉角轻颤,缓缓睁开了眼,惺忪的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病人眼里闪过一道炙热的光。
就像是挚友重聚的那种情绪。
激烈而奔放。
但杨科很确定,他压根就不认识这人。
“这家伙,该不会没钱交医药费,所以想和自己打好关系吧。”
“呸呸呸,想什么呢,自己当医生是为了赚钱吗?”
为自己可耻的想法淬了自己一口的杨科连忙把这想法从头脑中抛弃。
“不过,他不会是真没钱交医药费吧。”
看着病床上的病人,杨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
“你...”
杨科张了张口,但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
算了算了,反正他没钱又不会影响到我正常发工资。
想到这里,杨科对着病床上的年轻人叮嘱了几句,走出了病房。
至于病人有没有钱交费,那是医院该担心得问题,不是他该担心得问题。
看到医生走出房门,陈风颤颤巍巍得伸出双手。
看着自己沾有少许干掉的已经凝固成不少血皮的手,激动的发出声。
“活着,真好。”
就在木宅凶灵扑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以为他要完了,没想到,终究还是回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捂了捂自己的心脏。
脖子一切正常,心脏也在正常的跳动着。
“呼...”
他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注意力落在刚出现的游戏结算上。
【玩家意识已回归】
【恭喜玩家完成第一个游戏场景,奖励结算中】
【获得经验值:200,游戏币:0】
【完成/接受任务:0/0】
【获得物品:无(试炼性场景,无法获得物品)】
【剧情通关奖励:随机技能卡】
【结算已完成,请继续】
陈风看着眼前浮现的结算单,微微失神。
看来看去似乎也就那几个,不过陈风却突然看到一个角色模板的选项。
鬼使神差的点开角色模板选项。
【玩家姓名:陈风】
【等级:1】
【经验值:200/100(可升级)】
【技能:无(可通过技能卡获得)】
【游戏币:0(可通过游戏和任务获得)】
【备注:似乎是个萌新呢】
看着经验值后面的可升级几个字,陈风点了一下。
一瞬间,没有什么冲天而落的白光,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变化,陈风只觉得一样东西落在身体里。接着瞬间感觉到体内像是有一股暖流涌过,全身上下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和力量,所有的肌肉和骨骼都如同得到强化,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
背后的刀伤也在这一刻痊愈。
除了微微的痛感,就只剩下浅浅的疤痕。
陈风起身,在病房里走了几下,似乎是觉得没什么效果,他开始在病房内来回奔跑,在跑了几分钟后,他俯身,做起了俯卧撑。
以往对他来说的很困难的俯卧撑轻而易举的就做了20个。
他起身,脸不红,心不跳。
甚至肌肉都没有一丝的疲惫感。
他握住床头的吊瓶杆,稍微用力一扳,吊瓶杆从中间断裂开来。
他变强了。
也就是说,经验值就相当于力量值。
而第一次游戏场景通关就有了200点经验值,那第二次第三次又会给多少,到时候的他,又会有多强?
魔师店的出现,新生鬼的袭击,这一切将陈风21年巩固的无神论狠狠撞碎。
再加上这次游戏的出现,他总觉的世界有些不一样了。
似乎在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喂,你在干嘛?”一道诧叫将陈风从思绪中打断。
陈风抬头,却看见一个拿着吊瓶的小护士站在门口,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陈风有些莫名其妙,他好像不认识这个小护士,而且似乎也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情吧?
直到陈风顺着小护士的目光,看到他手中断成两半的吊瓶杆。
觉得脸上有些发烫,陈风把吊瓶杆藏到身后,挠了挠脑袋,有些窘迫的解释道,“我这不是看吊瓶里的盐水快没了吗,然后想扯下来,谁知道我才碰到它,他就断成这样了。”
陈风将断裂的吊瓶杆摆在床上,无奈的摊了摊手。
颇有一种吊瓶杆碰他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