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袋君惠把灰原拉到了化妆间内,而毛利阳则和几个孩子在原地等着。
三个小孩子正处耐不住性子的年纪,一个个抻着脖子,强着要往里面瞧。而作为临时监护人的毛利则把这几个小脑袋一个个用手按了回去,并逐个进行批评教育——
“这样不好。”虽说毛利阳也很好奇灰原化完妆后悔变成什么样,但偷窥是不好的。作为大人,他更是要以身作则,“如果想看的话应该先敲门,等征得同意之后才能进去。”
元太举手表示疑问,“可如果姐姐要是不同意呢?”
“那就不能进去。”毛利阳板上钉钉,“这是规则,如果擅自打破了规则,那么便会受到惩罚。”
闻言,元太摸了摸脑袋,“啊?那我就不去了。实际上我也知道不应该看,但……就是很好奇啊……”
“乖。”
毛利阳软硬兼施,深谙打个巴掌给个红枣的道理。
看这几个孩子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样子,毛利阳想了想,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前去,敲了敲化妆间的门——
“岛袋小姐,打扰一下。”
嗯?
三小只竖起了耳朵,而屋内人仿若未觉。
“啊?”
“你这里有扑克吗?”
“有,就在角落三角柜的附近,你可以自己找一下。”
“那行,就打扰了。”
哎,原来是扑克啊。
听到这话,三小只又失望地低下了头,神色的迅速变化直把毛利阳逗得一乐。不过他还是憋住了笑,朝三角柜那边走去。
三角柜是落地款式,红木材质。虽说样子有点旧,却一尘不染,显然是被主人精心爱护着的。
毛利阳习惯性地摸了摸三角柜的桌面,发现没有灰尘后笑了笑,随后蹲下身逐个打开了三角柜的三个抽屉。
最先被打开的是最底下的那层抽屉。毛利阳本以为最下层的东西会不少,可令他意外的是第一层的抽屉只放了些零碎的针线和纽扣,反而是第二层与第三层的东西很多。类似于书本、花露水、药品、以及锥子扳手之类的,都被杂乱地放在了上层抽屉。而扑克则被塞在了最顶层抽屉的角落,毛利阳一下子便拿到了它。
可在关上抽屉的时候,毛利阳却觉得这个柜子莫名地有哪里不协调。
首先,既然主人家很爱护这个红木柜子,可为什么柜子表面这么干净,可抽屉里却如此杂乱?
其次,正常人家一般都会把重的东西或工具或杂物放在最底下的那层抽屉。更何况红木价值不低,就当怕它变形,也不会将这么多东西都堆到上层。
还有,便是可疑的下层抽屉。
毛利阳看了眼抽屉,想了想,却最终没有动它。
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秘密呢?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灰原母亲的朋友……毕竟是熟人,以后灰原说不定还要和他们来往。
罢了。
想到这儿,毛利阳以手撑地站起了身。
他将手中的扑克洗了洗,和几个小孩玩起了斗地主。
这几个小孩虽说玩过扑克,但斗地主这种玩法源自中国,所以此时玩着倒也新鲜。还没等玩几把,里面的人便出来了。
毛利阳背对着化妆间所以没有看到,反而是三小只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哇——”
毛利阳回头,在看到灰原之后也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虽说岛袋君惠的化妆术并不完美,但却足够唬人。
进去的时候,灰原还是那副冷淡女人的模样,可出来的时候长发飘飘,就连绿色的眼睛都变成了蓝色,脸上也化了淡淡的妆。
是她又不是她,边界感被岛袋君惠拿捏得恰到好处。
“怎么样?”灰原被岛袋君惠推了出来,模样有些拘谨,“是不是很奇怪?”
“……那是假发?”
“嗯。”
毛利阳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虽说很好看,但这个妆都快让我不认识你了,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实际上毛利阳觉得平时的灰原就已经足够惊艳了。化完妆的她反而像是戴了个假面,不是很自然。
但这话没必要说出来扫兴。
起码毛利阳是如此想的。
岛袋君惠也在此时笑嘻嘻地从灰原的背后出来。她的脸如今仍是与灰原相似的那张脸,二人站在一起,仿若姐妹。可不知为什么,明明是相似的脸,给人的感觉竟截然不同,“怎么样,是不是呆了?我的技术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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