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认识县长长什么样?!”
“你干过几次?”
“一年两次。”
“干过几年?!”
“八年。”
“八八六十四,你整过六百四十万?!”
“他……他县长挣过六百四十万,我不是师爷么?!我就挣个零头。”
“没失过手?!”
“不动手,拼的是脑子,不流血。”
“你这次去哪上任?!”
“鹅城!”
“火车被劫,你的人淹死了怎么交代?!”
“车是我买的,人是我雇的,没人追查。”
“嗯?!”
“没人追查。”
张麻子将面具摘了下来。
马县长连忙闭上眼睛,两手四处摇晃:
“别摘,别摘,别摘!规矩我懂!看见你的脸我就活不成了,你把我放了,让我上任鹅城,挣了钱,都给你,都给你……”
“兄弟们劫回道,一分钱没捞着,不合适吧?!”
张麻子逗弄着他。
“不合适!”
马县长也赶紧说着他说。
“你看我一眼,小命都丢了,也不合适吧?!”
“更不合适!”
“你那些淹死的兄弟借我用用?!”
“用……用!他们欺男霸女,死有余辜。不是,死了有什么用?!”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师爷,睁开眼看我一眼?!”
“不!”
“看一眼?!”
“哦,不不不……”
“就看一眼……”
马县长说什么都不睁眼,只是一个劲说不。
张麻子猛然一拍他的后背,冷声询问:
“师爷贵姓?!”
马县长受惊,睁开双眼,慌张的说着:
“免姓……”
“姓他么什么?!”
“姓汤!”
“汤师爷,我当县长,你当我的师爷,咱们鹅城走一趟!”
张麻子的目光转向了县长夫人。
“夫人,要不要走一趟?!”
县长夫人背着身,一手托腮,满不在乎的笑着说:
“走就走么?!”
张麻子将闹表向空中一扔,大喝着:
“兄弟们,上任鹅城!”
林铭跟在人群中,发出了枪声,砰砰砰,闹钟被他们打的稀碎!
……
前往鹅城的路上,张麻子和林铭他们也都换了一些装备,尤其是张麻子,更是从上到下都换了一个遍!
戴了个墨镜,换了一身白色礼服,骑着白马,走在前面,给县长夫人道歉。
“兄弟们失了手,让你丈夫横遭不测,我很内疚!”
说话的时候,也是一抱拳,表示歉意。
县长夫人骑在白马上,满不在意的说着:
“我已经第四次当寡妇了。”
张麻子连忙说着:
“那就千万别第五次哦?!”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张麻子笑了笑,转向一旁看向了马县长,笑着询问着:
“师爷,当夫妻最紧要的是什么?!”
马县长声音多少有些不对,小声回复着:
“恩爱……”
“听不见,再说一遍!”
张麻子吩咐着。
马县长双手摊开,大声的喊了出来。
“恩爱。”
张麻子转向了林铭,吩咐着:
“来,见过母亲大人。”
林铭也并不犹豫,配合着一拱手,说着:
“母亲大人好,小六子有礼了。”
县长夫人有些不解的询问着:
“你出声入死,还带着儿子啊?”
张麻子解释了一句。
“他爹是我的兄弟,阵亡了,所以他就成了我的儿子。”
“所以呢?!你现在就是我的母亲大人了,等这宗买卖做完后,跟我们一起回山里吧,你可以继续当我的母亲大人。”
林铭也顺势在一旁说了起来。
县长夫人也顺势回头看了县长一眼,发现他正对着自己做逃跑的手势,她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张麻子则在一旁说了起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惯了县长,再回去当麻匪,恐怕有点不习惯。”
林铭顺势看向了后车。
果然,马县长正准备逃走,想要钻进一旁的草丛中。
不用他出手,老二已经将马县长抓了起来,一吹哨,说着:
“大哥,人被我抓住了。”
张麻子也吹哨回应。
“从正面绕过来,让大家乐一乐。”
“怎么办?!继续当官呗,做事多动脑筋,先动脑子后动手,明白么?”
“明白。”
老二答应一声,抓着马县长绕了起来。
“我们现在是做官的人了,不能再有匪气……”
张麻子说话的时候,老二将马县长扔回到了马车上,他继续询问着:
“师爷,当县长最重要的是什么?!”
“忍耐!”
马县长大声喊着。
“哈哈哈……”
张麻子大笑不已。
林铭一样是相当的开心。
……
行进了数日,林铭和张麻子他们总算是到了鹅城的门前,看着那写着鹅城两字的城门。
张麻子对着一旁的马县长故意说着:
“你逃过一次,你要是再敢耍我……”
“明白!”
不用张麻子说完,马县长已经接过话来。
“脑袋搬家?!”
一群爱国学生已经在城门前敲锣打鼓的迎接着新县长上任。
到了这里,林铭多少也是有一点紧张了。
他知道,在他进入到鹅城之后,就要真正开始面对黄四郎了!
“进城!”
张麻子吩咐一声,众人前行,向着城门方向走了过来。
六子站在张麻子的身边,目光在城门之中的人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那衣着和其他人不同的花姐!
他在花姐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后,挪动开来,随之看了看城门上的通缉令。
那通缉令上所画的人和张麻子完全没有半点的相像!
门口击鼓的人们拼命的敲着鼓点,忽而停止,收起棒槌,众人齐声说着:
“欢迎县长大人!”
马县长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委任状拿了出来,大声吼道:
“委任状!”
“兹委任马邦德为鹅城县长,此状……”
他念着委任状的时候,一个男生大声的喊了起来。
“黄老爷驾到!”
原本迎接张麻子他们的众人赶紧转身,异口同声的说着:
“黄老爷吉祥!”
马县长轻声说着:
“此乃南国一霸黄四郎,干的是贩卖人口,倒卖烟土的大生意。”
轿子旁站着两人,一文一武,他们两人掀起轿帘,轿子中只有一顶米色礼帽,别无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