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芃心中暗暗一想,这童颜说的到也不差,所以他的没有了其他的借口在难为人家。
可是,心中却是一口气憋在那里,总是有些呼吸不畅块。
索性,江芃盯着童颜,冷冷的说道:“你把那五千两银子拿出来,这江湖中的穷苦人家多不胜数,分散了出去,好叫别人家也吃上一两顿的猪肉。”
童颜闻之色变。他不由得将手握在刀柄之上,说道:“少东家可是说的胡话?这酬金岂能说散就散?莫非今日少东家当真是找上了我童某?”
江芃本就心中不快,这样一听,更是心里一横,嘴中说道:“不错,今日某正是吃定了你这‘福威镖局’的总镖头了。”
此刻,去送那白无敌与狄青青的三人并未赶回来,站在童颜身边的两人同样手握钢刀,一言不发的与童颜面对着江芃。
江芃骑在马上,双手空空,一声冷笑,然后说道:“童镖头,受人之禄,当忠人之事。可是你可曾做到?这五千两银子你还有什么脸面装在身上?”
童颜一听,脸色顿时涨红。
江湖中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家人,可是今日,这“风华镖局”的少东家却是撕破了脸皮,让他童颜脸面无存。
所以,童颜也就梗着脖子说道:“虽然那江兄弟出现了意外,可与某家关系不大,少东家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叫人下不了台面?况且,当日我‘福威镖局’接到二位时,二位也已经中毒,那个时候,你二人不能言语,我等也束手无策。而今日少东家你却如此无礼,这怎么说的过去?”
江芃一直等到童颜说完之后,这才大怒道:“到了此时此刻,童镖头还在强词夺理的狡辩,我二人当日虽然已经中毒,可是我十二叔哪里已经死亡?”
这也是童颜有些愧疚的地方,所以江芃说完,他便有些漠然起来。
童颜身旁,那个扛猛虎旗的大汉,向前一步,对着江芃说道:“少东家,闲话少说,你到底要如何?划下道道来吧。”
“我要将你们这些人中的一个也杀死,这才能解我心头的郁闷之气。”
江芃话落人也从马匹背上翻下。并且趁着这个力道,脚尖轻轻在地上一蹭,整个人的身体便是朝着前方奔去。
那扛猛虎旗的大汉站在最前方,他手提一口大刀,正预备出手。
哪想的江芃在奔来之时,左手一伸,一缩,使出的正是昨夜在院子中跟随江子学习的那套功夫。
那大汉一个不慎,手中的大刀便已经脱手,他此时才感觉有些惧怕起来,刚要向后退缩,但是哪里还来得及。
江芃瞅准时机,右手一把抓住了大汉的腰身,同时自己臂膀使劲,一个巧劲过后,那大汉便已经被摔出丈许。
这个时候,童颜才反应了过来,他只见的这“风华镖局”的少东家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一把好手,心中惊奇之下,却也是犹豫了一些。
这样的人才,一个不好,岂不是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可是,他虽然心中有所顾虑,那江芃却并没有什么想法,他将大汉扔出,直奔童颜而来。
童颜提起一口气,不得不出手。
只瞧的童颜一口大刀耍的风风火火,江芃左右闪躲之下,居然两人僵持了起来。
童颜心中有所顾忌,使不出全部的功力,可是江芃却实打实的在躲闪,进攻。
也就是这样,此消彼长,童颜一个不查,被江芃捡了一个漏洞,“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了背上。
童颜一个摇晃。
他本就比那大汉的功夫高了许多,所以受了这一掌,并没有直接摔倒,反而心中有些微微怒气。
然而,正当童颜想要与江芃较真一下,却是突然感觉后背一阵疼痛,喉咙蠕动,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江芃此刻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功力,初时他还真想着要不要杀一个人来缓解一下自己对江亥的愧疚之情,可是此刻,他看着那大汉与童颜两人,心中不由得一软,而且也更加的对昨夜学习的功夫诧异起来。
这功夫内劲雄厚之极,自己这初试之下,居然将童颜这样的人物都打的吐血,可想而知,假以时日自己练成熟了一些,有多么厉害。
江芃想到这里,再次抬头看向了童颜,并且直接开口说道:“姓童的,今日我且住手,手下留情,将你二人打的如此地步,也是够了。你将手中的五千两银子拿出,尽数散尽,我便也不再追究什么。如果你等还是冥顽不灵,那我也只能将你‘福威镖局’拆干扒平,杀的鸡犬不留了。”
这最后一句话,江芃也是从童颜的口中得知,乃是那“三十六楼”的贼女所说,今日他居然不由自主的爷说了出来。
童颜缓了好久,这才慢慢站起,他微微动了动后背,依旧感觉有些疼痛,不过这也不碍事。
那被摔出丈许的大汉,此时也是灰头土脸的回来,站在了童颜的身后。
童颜略微苦笑,然后说道:“少东家见谅,我们接了这趟镖,这五千两银子乃是酬金,今日出了这等事情,恐怕这酬金要尽数的返还那客官。再者说,退一万步来讲,这五千两银子可并非是小数目,我等几人身上哪里能藏着这么多的钱财?”
江芃脸色一暗,冷哼一声,说道:“童镖头好深的算计,你当我是小娃娃不成?你‘福威镖局’为了这一趟的差事,几乎倾巢出动,家中尽是一些老弱病残,哪里有能耐看住这样多的钱财?既然没有能力,那么这钱财自然会随身携带。”
江芃冷冷的说完之后,缓缓渡步来到了那辆马车前,抬手一劈,便是车厢裂开,“咕噜噜”的几声响动,居然是一锭一锭的银子滚军了出来。
童颜脸色巨变,他倒是小瞧了江芃,这样的藏银子处,江芃到底是如何知晓?
童颜抬头瞧了瞧江芃,对那掉落的银子视若无睹。
江芃同样看着童颜,说道:“童镖头,这又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