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3日,还有两天天桥剧场就要开张了,王孝楠成功占了天桥剧场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乐的不要不要的。
今天赵永义带着赵白露去注册了公司,公司总部暂时设在大栅栏剧场后台的员工休息室。
公司注册完毕,剩下的就是找人手,找作坊,找工厂,一切的一切还都是一团麻。
赵白露负责找人找办公地点,张奕和郑永启先生负责找制作扇子手串的作坊,毕竟整个华文社要问玩这类玩意儿的,谁也不敢说比郑先生玩的好。
张奕毕竟是德芸社出来的,德芸社里有一位玩主,论玩儿这方面恐怕比郑先生玩儿的还齐全,人家就在玩儿这方面还出过一本书呢,张奕这么些年耳濡目染也懂一些。
“大爷,您知道哪有做这些东西的吗?”前门大街上,一老一少俩一人手里握着一把扇子。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不冷了,甚至早晚还有些凉,俩人握着扇子也不扇。郑先生一身传统的灰色裤褂儿,脚底下是内联升的不鞋,握着扇子活脱就是一位爷。
郑先生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五,比张奕矮了一头,脸上的褶子就像画出来似的。
张奕就没那么刻意了,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脚下一双休闲鞋。
郑先生虽然六十八岁了,可腰板儿挺得很直,边走边道:“跟我走吧,放心,丢不了。”
“得嘞,您兜里那串蜜蜡玩多少年了?”张奕在后台经常见郑先生盘一串蜜蜡,色这很好。
郑先生从裤子口袋里将蜜蜡拿出来,递给张奕,问道:“你瞧着像多少年的?”
张奕接过手里,感觉了一下,他对蜜蜡不是很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是鸟儿,油炸火烤吃着最好!
蜜蜡是什么呢,准确的来说就是松树或者其他什么树的树脂掉下来,凝固之后形成的这么一个玩意。
它和琥珀很相近,琥珀也是树分泌出的油脂形成的,只不过琥珀是油脂落下来之后里面包裹了昆虫树叶之类的东西。而蜜蜡就是单纯的树脂,不添加其他物品。
蜜蜡和琥珀都是天然的最值钱,当然,琥珀比蜜蜡更珍贵。千百万年以前,一个小昆虫落在松树上,碰巧一滴树脂落下来落到了小虫身上,凝固了之后保留到现在,晶莹剔透,这个比蜜蜡形成的更加困难。
并且还得看琥珀里面的动物是什么,如果是只猛犸象或者霸王龙的话……
张奕家里也有一个琥珀,不过不值钱,是人工制作的,里面是只小蜘蛛,里面还有荧光粉,晚上绿油油的,不过早就找不见了。
张奕接过手里仔细观察了一下,想辨别蜜蜡的真伪其实很简单。天然的蜜蜡用火烧的话会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如果是人工加工的话,烧完之后出现的是异味。
辨别年份这个张奕还没达到这个功力,瞧了又瞧,最后还给郑先生,笑道:“我看不出来,不过我觉得应该超不过五年吧?”
这话是张奕搂着说的,他虽然不专精这玩意儿,但大概齐还能看出来点。
郑先生把蜜蜡揣进兜里笑道:“这是前年我儿子给我的,我也不经常玩儿,我家里有一颗天然的,哪天我拿来给你看看。”
前门外大街人山海,俩人正走着呢,也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尖叫,张奕众人一回头,只见俩姑娘正瞧着张奕,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您好,请问您是张云声张老师吗?”两位姑娘走到张奕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奕笑道:“您好,是我。”
“啊!”姑娘很激动,“张老师,我是你的粉丝,我特别喜欢你的相声,给我签个名吧?”
张奕有些尴尬,看了眼郑先生,郑先生道:“没事儿,你先给她们签名,我等你。”
两位姑娘满怀期待,张奕也不好冷落了人家,毕竟这是第一个在大街上认出自己并向自己索要签名的粉丝。
张奕翻了翻身上,尴尬道:“抱歉啊,没带笔。”
其中一个姑娘从包里掏出一支笔道:“您用这个。”
张奕接过笔问:“我签哪?”
姑娘指着自己的白半袖说道:“您就帮我签这里吧,我们俩特别喜欢您的相声,太平歌词我们都会唱。”
“谢谢啊!”
张奕在两个姑娘的衣服上写下“张云声”三个大字,俩姑娘心满意足。
“您能不能跟我们再合个影?”
“可以。”
张奕站在中间,两个姑娘分别站在两边,其中一个姑娘拿着自拍杆。
还没等拍完照,一大堆人就围了过来。
我国老百姓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凑热闹。
有俩人认出张奕,就会有更多的人认出来。
张奕现在在京城以至周边各县非常的出名,一群人拿着手机相机将张奕围个水泄不通,其中不乏有抱小孩的。
“张老师,帮我签个名。”
“张老师,和我照张相。”
张奕被围住,倒是把郑先生挤到一旁。
正永启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地瞧着被围观的张奕。
现在华文社当红的角儿,是华文社里唯一在北展开过个人专场的年轻人。
“各位静一静。”张奕对众人道:“我今天出来是办事儿的,赶时间,以后有时间再联络。”
“就跟我们照一张呗。”
“行,那咱们就合照一张,一会儿照片咱们建个群,互相传一下,记得要开美颜啊!”
“好!”
众人把张奕围在中间,连着拍了十几张,最后张奕和他们面对面建了个群,粉丝们这才心满意足地散开了。
张奕和郑先生继续走,一群人跟在后面跟着拍视频拍照之类的。
张奕无奈道:“我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郑先生笑道:“正常,你要是出来没人理你才反常呢。”
张奕看着跟在身边的粉丝,笑道:“你们都不用上班吗?”
“不用!”
“请假!”
“辞了!”
“好家伙,你们可真下本。”看着一群人围着自己,张奕除了无奈更多的是开心。
“那什么,咱们拍照录像的个哥们儿都留神,回头别再磕着碰着。”
“好嘞!”
张奕无奈地笑笑,本来十多分钟的路程,俩人走了得有半个小时。
穿过前门大街,过珠市口,有个车撵子胡同,郑先生指着一家四合院道:“就是这家,这家的家主姓蔡,可是个老顽主,做扇子可是一把好手,剩下的手撵儿核桃啥的也是有收藏。”
“那咱们这次算是一举两得啊!”
郑先生笑了笑道:“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