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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隐身战斗姬:第186章 祭品

    羊头落地,刚才还在咩咩叫的黑山羊瞬间身首异处,身体还由于神经和肌肉的反射偶尔抽搐几下,令场面显得更加惊悚。

    围观的人群里,那些外国游客发出低声惊呼,有些胆小的女性游客早已转过头,不忍再看,而胆大猎奇的男性游客则悄悄端起相机或者手机,将这种黑暗的活祭记录下来,作为回国后向别人炫耀的谈资。

    至于游客里的基督徒,看到代表邪恶与魔鬼的黑山羊被斩首,心情则更为复杂。

    在南亚,需要活祭的神并不多,迦梨女神就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位。

    而且,这是由于时代的进步才使用黑山羊进行活祭,对迦梨女神的传统祭祀需要使用活人,一人份的死亡能换来女神一千年的愉悦。

    南亚北部山区那些落后的村落里,至今仍悄悄进行着对迦梨女神的活祭,祭品一般选择3至12岁的男童或者刚刚来月事的年轻女性。

    根据官方记载,2014至2016年里,这个国家29个邦里有14个邦发生了51起活人祭,其中大部分都是向迦梨女神献上的祭祀,实际上则可能远不止这个数字。

    在加尔各答这种大城市里,没人敢使用活人祭,只能改用牲畜祭,每天在迦梨神庙前将一只黑山羊斩首,但……这能令习惯了活人祭祀的迦梨女神感到愉悦么?

    负责牵羊的两位祭祀里的一位,小心地捧起羊头放在托盘里,进入神庙,摆在一块代表迦梨女神的黑色石像面前。

    信徒们争先恐后地向羊尸围拢过来,刚才负责砍头的那位祭祀用手指蘸上温热的羊血,逐一点在每位信徒的眉心。

    嘎啊——

    成群的乌鸦盘旋着落在神庙的屋檐上,盯着血逐渐流干的羊尸。

    呜汪——

    野狗们闻到血腥味也赶过来,徘徊在人群外围,伺机而动。

    羊尸的内脏会被剁碎了喂给乌鸦和野狗,这是它们每天都能吃到的午餐,今天当然也不能错过。

    羊肉有时候卖掉,有时候施舍给穷人,所以被羊血祝福过的信徒们也没走,看能不能幸运地分到羊肉。

    神庙外面因为血祭而热闹非常,没人注意到她已悄然进入神庙。

    她站在黑色石像前,盯着石像的脸,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她拿出那只空酒杯,放到台子上,又端起放着羊头的托盘,将托盘里的羊血倒进了杯中。

    酒杯再次变红了,不同的是,这次里面不再是红葡萄酒。

    她端起酒杯,将尚带余温的羊血一饮而尽。

    由于她与朋友的意见存在一些分歧,为了免伤和气,她与朋友约定好了,只要朋友没失败,她就不会出手。

    现在朋友很可能已经功败身死,那么不再饮血的约定就失效了。

    羊血流进她的胃里,非常美味,但是没有令她满足,反而像是唤醒了她的饥渴。

    她渴求鲜血,真正的鲜血,人的鲜血。

    她已经渴了几千年,是时候尽情享用祭品了。

    她走出神庙,分到羊肉的信徒们和看完了热闹的游客们正在陆续散去,雨水将羊血冲向四面八方。

    负责砍头的祭祀注意到她,举起蘸着血的指头向她走来,示意她把缠在额头上的丝巾摘掉,似是要给她的眉心点上羊血。

    “不。”

    她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介祭祀,没资格为她点宾迪。

    她离开迦梨神庙,没有回去找出租车司机,而是走向附近的一处场所。

    弥漫着尸体的味道,游荡着亡灵的所在——垂死之家。

    垂死之家,由特蕾莎修女在多年前创办,收容那些得了重病,治不了、治不好、治不起的病患,或者一些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或者严重受伤的年轻人,给他们一处容身的所在,让他们可以体面地等死。

    不少外国人在垂死之家里做义工,有长期旅居加尔各答的人,也有短期旅行途经此地的人,有男也有女,其中大部分人应该是心地善良想要奉献自己的爱心和力量,也有少部分人在垂死之家当几天义工只是为了在朋友圈里发照片炫耀,在朋友面前挂上“有爱心”的标签。

    暴雨仍未停,天色阴沉,负责看门的一个外国老男人看到她的身影,认出了她,客气地向她点头致意,毕竟她给垂死之家提供了不少经济支持。

    其实他误会了,那些钱并不是她的,而是她朋友的,她朋友从异国挣了很多钱,由她按照朋友的意思进行分拨,其中九牛一毛被分给了这里,但对垂死之家来说也是一笔为数不菲的捐款了。

    因此,她可以在垂死之家里自由出入、走动,没人会阻拦她。

    她走进光线昏暗的室内,立刻嗅到浓重而熟悉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几十个垂死之人躺在一排排简陋的单人床上,轻微的哼唧声时而响起,仿佛在努力证明他们还活着。

    义工们可能刚为他们擦洗完身体,涂了护肤乳,喂过他们香蕉,现在已经去休息吃饭了,毕竟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义工们也要吃饭休息。

    他们的身体散发着廉价护肤乳的味道,但依然无法掩饰那股沉沉的死气。

    一个十几岁的半大男孩子被严重烧伤,伤口在潮湿的天气里迟迟无法结痂,苍蝇在伤口上爬来爬去。他睁眼看了她一眼,再次陷入半昏迷状态。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四肢骨瘦如柴,唯有肚子胀得高高鼓起,每次呼吸体内都涌出恶臭。他看到了她,像是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惊恐地喉咙里咯咯直响。

    一个年纪更大的老人,全身皮肤又干又皱,像是一张报纸被狠狠地揉成团又展开,而且布满了黑斑,手脚的皮肤寸寸龟裂。他看到她,却像是看到救世主似的,向她露出解脱的微笑。

    她在室内徜徉一圈,相比于她上次来时,这里的病患多了一些又少了一些,换了不少新面孔,能活着走出这里的病患往往百中无一。

    沦落到这里的病患,无一例外全都是低贱的种姓,在她眼中与牲畜无异。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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