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时谁啊,原来是王弟。不知王弟不在你的牢房带着等候审问,带兵来此是要造反吗?你眼中还有秦法,还有秦国,还有父王吗??”
嬴政巨大的咆哮声跨过了黑压压的人群,响彻了整个皇宫。杀人诛心,嬴政现在就是在诛心,成峤乃是戴罪之身,你杀了人不在牢房等候审判,带人来这里干什么?除了造反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本··········”
面对嬴政的质问成峤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缩了缩身子。如此姿态的成峤瞬间让己方的士兵感觉到了一丝的冷意,挂上了造反的名义,任谁都不会不在乎的。
“殿下正是为了大秦的延续,为了不让秦王之位流落到奸臣之子的身上,才会冲破枷锁来此。你嬴政根本就不是秦王之子,你乃是吕不韦和姬王后通J之孽种。如此身份的人想要夺权,你且问问我身后的士兵答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黑压压的人群瞬间相应起了王宁的话,数千人的呐喊声一时间响彻了整个秦王都。
成峤的怯懦在王宁的预料之中,面对嬴政的质问,王宁瞬间开始了反击,雷鸣一般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一般架在了嬴政的脖子上。
“妖言惑众,简直一派胡言。”顾然被王宁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苍老的呻吟呐喊道:“殿下乃是王后十月怀胎所生,岂有你在此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王宁笑了笑,拿出了一本古朴的竹书高声喊道:“医书记载凤延草生长在极阴之地,待此草开花之际将其摘下,经过十天晒干磨成粉末给孕妇食用即可延长生子时日,吕相就是运用此物给王后服下之后,才瞒天过海骗过了天下人。
我有当年私自为王后调制此药的御医作证,若非如此王某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人,将人带上来。”
王宁的一声令下,人群之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被人捆绑着给压了出来。旁边还有士兵专门将火把放在其脸庞,好让大家看清楚他的长相。
老者单单看年龄已经是超过了七十岁,满头白发再加上身上御医的衣服,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这是数年前才告病辞去御医一职位的老御医。
“众位。”老头被松开绑之后大声呼喊道,“小老儿是秦国的御医开进,相信很多人都认识我。王宁公子说的不错,在十四年前,小老儿在拿到了吕相一千两银子,为姬王后调制了凤延草的药物,嬴政殿下其实是吕相和姬王后的私生子。”
“什么?原来是这样。”
“你信他说的吗?”
“殿下怎么会??”
···················
老头说完之后,士兵们瞬间炸了锅,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嬴政的身份竟然会是这般?那么这样的话,他们还需要为嬴政买命吗??既然他不是王子,那么自己又该如何??
不得不说这个突然出现老御医的话动摇了很多人的心,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秦无敌的心中都多了一丝怀疑,原本坚定不移的心甚至多了一丝的颤动。
“他在一派胡言。”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
“他根本就是乱咬人。”
顾然气急败坏的喊了起来,只不过他的话别人根本就听不进去。蒙恬身边的士兵已经左顾右盼的不在坚定,他们的内心已经开始动摇,蒙恬每一秒都在担心自己的士兵会不会突然叛变。
秦无敌沉默不语,顾然的呼喊没有任何的回应,嬴政本来就铁青的脸瞬间黑了起来,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若开口只会越描越黑,所以他不想开口争辩。可是他不开口,事情就糟了。
就在嬴政一筹莫展的时候,两个人从蒙恬的身边走了出来。
“跪下来。”
前边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粽子被后边的人一脚踹到在地。
“王宁公子救我,公子救我啊。”
一头乱发披在头上,满脸鲜血的“粽子”穿着下人衣服,放声哀嚎了起来。
“你是何人?为何要我救你??”
骑着骏马的王宁一脸冷笑的问道,面前这个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脸庞,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公子我是王七啊,公子派我看守这个老头的家人,但是我们被人袭击。虽然我们看护不利,但是,那几个人在我们被抓的时候,都按照您的吩咐将其送上路了,您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不好。”
王宁听到男子的话内心顿时一紧,脸色突变,朝着侍卫喊了起来,“快将开进给我杀了。”
然而王宁的话还是晚了一点,此时的老头已经气炸了,愤怒的咆哮道:“王宁你敢骗我,你告诉我若我按你说的污蔑太子,你就会··········啊·········”
刀光闪过,开进的人头已经被砍了下来,血淋淋的长刀染满的鲜血,地上躺着的则是开进死不瞑目的尸体。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助纣为虐之后,自己的家人还是逃不过王宁的魔爪,他不甘心啊。
开进死了,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如今他还需要说完吗??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自己是受到了王宁的威胁才来污蔑太子的。
原本微妙的局势再次反转,那些刚才还有些动摇的士兵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并且更加的愤怒了,自己刚才差点就听信了谗言,此时的他们内心多了一分怒气,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这两面三刀的小白脸给砍了。
局面再次反转之后,王宁的脸色已经铁青的不能再难看了,他此时唯一的优势和出师之名都没有,自己该如何收场??阴谋败露,自己就只能走一条路了··········硬拼。
可是硬拼的话,自己的人拼的过吗?就算拼得过,王位还能是成峤吗??这胜负的转变也太快了,快的让他有些难以接受。